第五章

他和孩子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苏凪是非常不满意程凌的。但有些事情，她还是尽责去做了。

回到公寓后，苏凪放了夜在客厅，自己去了厨房做早饭，她有去买食材。

那么，现在就是夜小宝贝与程凌的独处了

肉球般的小家伙换了衣服，此时正紧张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黑褐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厨房的苏凪。

程凌见状，明白了夜对他仍是感到害怕的。

“夜”程凌轻唤了夜一声，手也微微握紧。

“唔……”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含糊着应了一声，左右转动着眼珠，就是没有看程凌。

“夜不喊我吗？”程凌扬起笑，柔声问道。

程凌的心里早已有了紧张，他自己虽然已经成人，可他还没学会如何去做一个父亲，并且是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前两年，他一直在逃避这个责任。而今，终是要面对了。

夜愣着，憋着嘴看了一眼厨房忙碌的苏凪。

苏凪有注意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也知道夜现在绝对在看他。

小家伙虽然不大，却早早懂得观察大人的表情。

这样聪明，让苏凪有些无措。太聪明的孩子，若不认真小心地教导，无意间就会埋下不良的种子。

见妈妈一直没有转过身来，夜的眸色黯了黯。随即低头拽着衣角，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程凌也不说话，耐心等着小孩下一步的举动。

夜宝贝总算是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程凌，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那样细小的声音传进程凌耳里却带着巨大的力量。

程凌是欢喜的，但那种情愫并不浓厚。他心里更多的未知的……恐惧。

对苏凪他可以拘谨一点，冷漠地相处。但程夜不行。

这俩人对他的感情不同，他对俩人的感情也不同。

程凌与苏凪是互相不理睬，可夜却是崇拜着他的。

因为他是他的父亲。

程凌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因为紧张的缘故，夜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从他紧握的小手可以看出，他在压抑自己。

夜的头发和程凌是一样的颜色，黑色。

而眼睛许是因为雨水的眸色是褐色，夜的眼瞳是更为黑褐色。

“夜的生日是哪天？”程凌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总算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12月24日。”咬着唇，夜看了看茶几对面的程凌。

“圣诞前夕吗？”

“嗯。”

程凌问了问题后就发现自己和夜又没有话题，夜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仍然很紧张的样子。

程凌含着笑，伸出手想要摸摸夜的脸。

“哒！”瓷碗的底檐磕在玻璃桌上，发出一声不重不轻的响声。

程凌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看向饭桌那边。

苏凪看了看程凌，轻声说道：“过来吃早餐吧。”

程凌站起身来走向饭桌，苏凪走了过来抱起了夜。

程凌是难受的，就算没有苏凪那刻意发出的声音，他也是触摸不到夜的。

因为在那之前，他就看到了夜眼中的躲闪。

吃完饭，各自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