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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凉音 作者: 青茉 字数:3510 更新时间:2010-11-18 09:55:00

第二十一章 花开为期

天气忽然就降温了,出去的时候寒风像是冬天的温度,前几天的温暖降至极点,变成没有温度的回忆了。花开的季节,温暖并不是一直都在。

前几天心血来潮买了几颗飞燕草的种子种在寝室的花盆中。期待可以亲眼看见它长成翠绿然后倾尽一场花开。每天都期待它会突然发芽。生活中并无惊喜或是意外的收获,所以这样心急的想创造一些惊喜。想想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一边觉得它不会发芽开花,只不过是商家唬人的手段,一边又希望它发芽,一直长大,觉得它应该有那样顽强的生命力。

课程是很少的,多出的时间就变成了给自己折腾。有趣的事情似乎除了公关礼仪课程上老师让女生看视频给男生打领带,一群人手忙脚乱。这是所有人上的最认真而又搞笑的一课程了。却原来生活被我们如此荒芜成空落。

对你说起感情的问题,说起让我和他在一起的男孩说等我。其实只不过是想要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只是最后其实发现是自己错了,不该有那么多的假设。只是想固执的忠于自己的感情,因为我忽然间知道我是在哪里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自己。如果连忠于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可以那样坚定,那样坚定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在你的世界里面丢了自己,而我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想走进别人的世界。我告诉自己不用等你了,所以放下。我们以后的人生隔着很远的距离,空间,时间,都开始越来越错落开来。

我是不是不该如此的清醒明白我们会没有以后呢?你说如果那个人对我好,就和他在一起吧。我说也许你是对的。我问自己也许只是需要一个依赖而不是一个梦。而你不能给我依赖,你属于了梦的部分。你说出国是你的理想,一直以来的目标。我就失语了。而我也告诉你我不想谈感情所以拒绝别人。我说我的人生有更为重要的东西,一直我都不是感情至上的人。那些话不只是敷衍你的话语。一直的一直我都有需要负担的一切,而你不是我的一切。可是只要你说等你,多久我都愿意答应。你说不可能让一个人等一个人回来,而我也没有说会有人愿意等。一切都只是独自坚定。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陪你一起走你的人生轨迹。你不知道我想也许我情愿依赖一场梦,也不愿意依赖除你之外的人。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这是一场遥遥无期。

我反复的练习打着领带学习最复杂漂亮的打法,只不过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亲手为你系上。你说我们班男生好幸福,其实我多想说我想给你所有的幸福。每个女生那个时候心里想的都不会是面前的那个人,而是心里的那个人。你说以后让我教你,我说好的时候心里忽然间有我们以后的幸福场景。

我嚷着说我要为我的人生奋斗,我也有自己的梦想。你夸奖我好样的。我说等我消极的时候,你就说要为人生奋斗。其实我只是不想离你的人生太远。只是想等你从异国他乡回来的时候,不管你记得或是忘记了我,我都仍然还是我,不是个被生活工作消磨掉的没有期许的女子。等有一天重逢的时候不至于让自己觉得伤感。所以我如此决定想要为自己创造未来。一个与你有关的理想该是会让自己更有动力前行吧。就算最后或许两不相干,我忘记理想和你有关。而最后的最后我们谁也不知道是在未来的某个转角。至少我仍然是自己心中骄傲的女子,有着属于自己的灵魂。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枯萎成不堪的摸样。

不需要承诺,不需要安慰,我只是在为自己活着。而我的难过或是伤心,不想强留给任何人,没有人需要为我担心,我知道在成长的路上我需要为自己擦干泪水。而我早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就像今天我的心里的悲伤,我始终无法对着亲爱的你们说出我很难过。所以我躲在属于自己的角落,独自为自己用文字疗伤。

我说想看樱花,你说过带我去看那座城市的樱花。所以梦中樱花似锦,花开为期,像是一场等待幸福。但是这份幸福像是泡沫,而我忽然就不敢去看这场樱花了,似乎相见不如不见。梦就让它永远是梦,是怕以后的漫长分离无法忘记,害怕这成为永远忘不掉的花开。我想让这个期限在你回来的时候,在你回来的时候再去看樱花。或许,不该有这一场约定。也许等我勇敢别离的时候,定会欣然赴约,会想要留住这离别前的美好记忆。这一场樱花,该何去何从。若我失约了,请原谅我的不够勇敢,不忍离别,不敢触碰。江陌璃,若有一天,你看见这些我为你写下的文字,不知道你是否还会记得这场花开为期。

-选自《凉音博客》很多时候,人会让自己陷入一种困顿,明知故犯,无能为力的沉溺,无法抗拒的沉陷,如同蓝若芗无法抗拒陆西河,如同苏凉音无法抗拒对江陌璃的迷恋。

苏凉音还是一个人最终偷偷的去见江陌璃了。

只是她终于明白过去始终只会是曾经的字眼,是不可以被重演的。有些东西在远去,是怎样拼命都无法抓住的。那种隔着空间,隔着回忆的美好似乎在瞬间破碎,眼前的人早就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和记忆中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了。如同她给自己的故事关于他和她的山长水阔,他城静好.我们谁也没有失约,只是失约与时间。错落不堪的时光隧道,终究抛却了最初的样子。天涯零落,从此山长水阔,只愿各自安好。

她义无反顾的踏上那辆远方的列车,只是想要那样勇敢一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归来之后的死心终于了却那些久久不能放下的死心塌地。

在陌生的城市,只有他存在的城市,她将所有的念想拿来和自己做一场了结。

他带着她穿梭在陌生的城市,她笑靥如花听他讲述这个城市拥挤不堪的交通,他说他不喜欢这人潮拥挤的城市,她只是笑,心里却对这座城市有太多的爱意,只因她爱的他生活在这座城市,这是她对这座城市的全部念想。

此时眼前的他与记忆中的他那样的离自己近,她以为这一切的山长水阔从此就可以寂静守候。

只是她终于发觉一切离她想象的还有那样的遥远。他不是她映像中笑容明媚的男子。他在她面前紧皱的眉头,终究还是将她的心纠结在一起。她多想伸手过去抚平他紧皱得眉头,告诉他,她的心疼。

她微笑着看着焦虑的他,轻声说不要皱着眉头,没什么。

他看着发呆的她笑着说:“又发呆了。”她傻傻的笑。

他带着她走在川流不息的路旁,在后面一辆车过来的时候,紧紧的拉住她笑着对她说:“你走路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和你没有关系。”

他带着她走在他宽大的校园路上,他指着两旁萧条的树木说,这是高卢梧桐,只是叶子却还没有冒出绿色。她坐在幽深的林子中,看着盛开的不知名的花等着他下课。阳光洒下来,温暖,春意十足。她觉得一切那样静好,尽管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她。

她不小心着了凉,感冒了却不敢告诉他。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说自己好像感冒了,尽管已经病得有点厉害。她知道他在上课,她不想让他分心。

在火车站离别的时候,她心中阳光温暖的少年,深深地歉疚着说等他有时间,可是又叹息一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说他没有时间照顾生病的她,于是她默许他说送她回去。他那样繁忙,而自己的出现像是给他不断地再添麻烦。他说明天的课程比今天还多,他怕没有时间送她。她心里的失望,终究无法流露。

拥挤的公交,经过了那所他们说好要去看的樱花武大。她只是笑笑,来了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无缘这场樱花。从开始到现在,她的一路微笑终于在心里叹息,这座城市,终究她也是不会再来了。她对他说:“我想我也不会喜欢这座城市的。”

终究一切早就不是她想要的样子,他无法给她想要的。她终于选择了妥协,妥协了众人一致的让她放弃。终于死心了。

她终于看清那没有结果的未来,两个人需要走的那段不同旅途。就像如同她闲散的时间,而他忙绿的出国准备。已经开始奔赴不同的方向。她想要的,他无法给。他追求的,她跟不上他。

她始终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走,始终不想提及这让她忌讳的字眼。她始终明白,只是一直不肯就那样放手。

最终,却还是死心了。

晚上离开的车,宽大的候车厅,人海茫茫中,她终于落泪的对自己说:“死心的感觉真好。”不再奢望,不再纠结,不再放不下。

她看着自己手机里面那张她拍下的他的校园中未名的花色,她记得他说过那不是樱花。她终究还是留下那仅有的一张照片,在她的心里是樱花的画面。

或许,就此,从此山长水阔,各自安好,不同的风景线上看陌生的风景,没有交叉的视线。

未来,终究是没有未来,路途太过遥远,寂静守候走不到最后。只愿静好。

她在心里默念:将你明媚温暖的笑容刻进隽永的回忆中,始终微笑的看着你,就像最初的微笑模样。

他永远是她生命中最温暖明媚的一抹阳光,光芒耀眼,温暖她冷漠的双眸。

这一次她终究勇敢了,她不后悔那样欣然一场赴约,尽管错过那场樱花如雨的倾城绝色。不曾后悔,终于将心放下了,至少放下了。

他是她心中永远的少年,留在时光的深处。她的静默,她的仰望,他的温暖,她的守候与等待过后的孤寂,终究还是湮没在属于他的城池里面。

她听见梦想的玻璃脆片落在地板上的支离破碎,却始终微笑着落泪,微笑着看着那些光影中出现的映像,那个始终在那里笑容明媚的少年。

三月的春色宜人,阳光明媚,风光旖旎,她看见,他城静好。安然微笑,别离,对自己说放下。

-选自《凉音博客》

作者的话
青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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