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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舞南唐 作者: 燕什 字数:2109 更新时间:2011-07-20 16:41:00

第二章 马贼风波

扬州永贞县城,景怡园。

曲径通幽,重重假山之后,迎面坐落小湖,微风吹来,水光粼粼,说不出的惬意。岸边杨柳拂面,仿佛风中轻盈漫步的女子。湖边有一小亭,与假山相辉映,相得益彰,不见奢华装饰,却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傅严敏负手立在亭中,面沉似水。他早年入官场,杨吴时期任秘书省主事,后来列祖登基,迁至吏部主事,领从八品职官,及中主继位,因年终考核政绩过人,擢从六品上吏部员外郎,连升数级,真乃平步高云,但官升得快,失得也快,所谓木修于林,风必吹之,不到两年被黜,雄心壮志化成一场空,灰心丧气之下携家带眷离开江宁府,安置在这永贞城,转眼十年已逝。

傅子禹站在他身后,表情有点不自然,昨夜狼狈回府后今日才接到父亲传见,不敢迁延立刻赶来。自从穿越后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不苟言笑,诸事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与他没关系似的。

“昨晚的事我大概知道一点,至于那批绸缎?”傅严敏问道。

“马贼围山,我自料带不走,索性一把火烧了。”傅子禹小心翼翼答道。

“好。”毫无任何感情语气的一个字,傅子禹不知道是称赞还是讽刺,站在后面不知道如何回。

傅严敏转过身,看见傅子禹站得像尊雕像一般,和气地道:“坐吧,今日我去趟江都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这段时间,绸布庄上诸事你一个人做主便行。”

傅子禹木然点头应下。

夏日的阳光洒在湖面上,照得人心惶惶的,傅严敏瞧那柳叶在风中毫无规律摇摆,半晌忽然叹道:“事若失调,大祸将起啊!”

内心一震,傅子禹不敢置信地看了父亲一眼,傅严敏触到他目光也不吃惊,只是淡淡摆手道:“今日就到这,昨晚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下去吧。”

待傅子禹离开院子,闪身进来一人,白发横生,面目矍铄,手持一把佛尘,仙风道骨。

傅严敏问道:“师兄可瞧仔细了?”

“错不了。”被叫作师兄的老者微微点头道,“子禹自醒来便大不同从前,方才师弟口出‘大祸将起’之时可注意到他的反应?”

“正常反应罢了。”傅严敏转过头道。

“师弟这是在自欺欺人,你定也是瞧出来了,只是不愿接受而已。”老者反驳道,“正如你明知马贼会下手,却还允许他走江都府这一趟货。”

傅严敏皱眉,半晌才怔怔道:“教了他十年的武功,谁知他竟全忘了,只会些普通寻常的招式。”

老者摇头道:“子禹身如万斟之舟,神气清灵,面神眼神,俱如日月之明,辉辉皎皎,乃大将之相,武功低微又如何,难道师弟舍得让他埋没于这小小的永贞?”

傅严敏苦笑,“十年前我便不知埋没二字是何意,人之一生如浮萍,无知便是福,何必强求富贵?”

“是啊,十年了,看来师弟还未从沈凝的阴影里走出来。”

似是被戳到痛楚,傅严敏脸色一沉,面隐隐有愠色,“师兄休要再提起此人,我傅严敏与她十年前便再无瓜葛。”

老者叹气道:“你可以与她无瓜葛,可子禹却逃不了,这是命。”

傅严敏顿时语塞,缓缓坐了下来,久久才道:“这事暂且不提,师兄,我等会需至江都府一趟,也不知何时回来,这永贞城也不安宁,希望师兄暗中看着子禹,这几月来,他转变了很多,变得有时候我都摸不清深浅,我怕他管不住性子,招惹上麻烦。”

“这师弟倒可以放心,只是永贞这潭水你最好不要趟,深得很。”

傅严敏勉强一笑,“师兄错会了,我此去江都府并非为了永贞的事,而是另有他事。”

**

傅子禹回房坐了一会,想起霍亮昨晚带天行商队的人马撤走了之后说好会合,可待傅子禹三人下山之后却是找不着人影,心中有点不安,找来李延和范滕二人匆忙出府。

天行商队总行设在江都府,到了永贞的分行才知道,昨夜霍亮一行人逃了之后直接返回总行,倒是捎来飞信报了平安。

分行的掌柜刘奎要不是清早里接到了傅严敏的口信,还以为傅子禹三人是来寻麻烦的,说来马贼偷袭属于意外,傅严敏已经知会了刘奎,绸布尽毁虽有所损失,却也不计较什么。

刘奎过意不去,执意在四方楼请酒谢罪。

四方楼位于永和大街西头,左右靠着商铺,行人来往如织,后边北阳河缓缓流过,河水清澈,可见鱼虾,两岸杨柳并排而立,青翠喜人。

“傅公子,此次江都府之行让傅家损失惨重,虽然傅员外郎说了不在乎,但我刘某还是惭愧不已,都是这帮马贼作乱,要不是他们......唉,不说了,来来来,刘某敬你了一杯。”

傅子禹也不扭捏,满满碰过一口饮完。

“原本扬州这块地方也算太平,谁想竟出了这伙马贼,扰得人心不安。”刘奎自叹自饮了一杯,满脸无奈。

马贼祸乱一事傅子禹先前出行江都府也略微听闻,但扬州这片地方说小也不算小,出商之前只想不会碰上,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李延站在一旁道:“听闻这伙马贼专挑押运绸布的商队下手,倘若是别的商队倒安然无恙?”

傅子禹诧异,“哦?竟有此事。”

刘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点头道:“确是不假,也不知为何,偏偏喜欢抢劫绸布,你说难道是山寨里女人缺布料子不成?”

范滕皱了眉,插嘴道:“不对,他们怎会知道商队运的是绸布还是别的东西,难道就没有失误过吗?”

刘奎看了范滕,再瞧傅子禹一眼,想了想道:“倒没听说他们失手过,想来也是怪异得很。”

傅子禹听着奇怪,凭直觉,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呵呵,这不是刘掌柜吗?今日怎有兴致也来喝酒?”

四人闻声抬头看见两个人从隔壁的雅间走出来,傅子禹没见过二人,转头过去正想向刘奎讨教,却发现他脸色忽然变了。

作者的话
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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