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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神曲 作者: 淳于易笙 字数:2058 更新时间:2010-07-16 13:11:00

第四章 千年封尘

敬冲望着亦免不了情伤,不知那孤尘是何人,竟如此情深,只叹二人缘浅,不能白头,心中生出几许遗憾。心下暗想,若如这壁画上所绘,这样的美人又怎生不令人痴迷,别说孤生痴心不改,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会……

轻笑一声,再望一眼画壁,却是久久撇不开目光。

画壁上的男子姿态翩然,连带着脚下怪异的步伐也让人觉得配合得很好,只是这样的步伐,却让敬冲觉得分外不解,微眯了眼睛,细细打量。似乎有什么暗藏其中?

在迷雾中寻方向,却拨不开最后的薄雾,那种求而不得,思而不果的心境冲击在敬冲的脑海,到底是什么?他在心里不停的问着,额上已有汗水渗出,敬冲的双眼却还是死死的盯着石壁,人已成呆状。

许久,青光乍现,敬冲倒提仙剑,左手低抬,微微曲膝,竟照着画壁上男子的形态展开身姿。剑间上轻挑,划过一道轻灵的圆琥,脚步也随之移动,在地上留下长与深的划痕。

然而,当敬冲生硬的展开第二招时,他才真正的确定这一前一后两式嘘他不能接连使出的不解,愤闷之情顿时冲刺的胸口,与生俱来的桀骜布满全身,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使出这两招。

脚下忽变幻成风云诀步法,手上再掐一仙诀,凝起体内的真元,眼中凌利的目光一闪而过。冥思仙剑碧光更盛,只觉一个恍眼,这两招号不相干的剑诀竟被他生生的扯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无数碎石砸向地面,击起尘土飞扬,敬冲只觉体内真气翻滚,又似要脱体而出。

敬冲眉头深皱,刚才的作为已然是犯了修行大忌,此时真气反噬,却提不起气来压制。突地口中一咸,鲜血顺着嘴角滴在雪白的衣襟上分外显眼。

由于石壁的破碎,那被掩埋的东西却也暴露在他的前面。那是一个一米来高的玉石台,正中央倒插着一柄已经生锈的场剑,长剑旁放着一个漆黑的小木匣子。

许久,他动了动身子,已经勉强震住体内错乱的真气。拄着剑支起身子,微叹:“还好不是很严重,否则这两年便须在疗伤上废了。”苦笑一下,若不是自己非要使出这招式,只怕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当眼光瞄到玉台上那柄锈剑后,不免有些吃惊。自是没想到一把破铁剑不仅要藏在石壁之中,还须用此等玉石来珍藏。再看一眼绣剑,剑身布满锈红,想必年代已久,而除了那剑柄处的纹路有些许价值外,实在看不出这会是什么宝贝。

敬冲迈开步了,朝着玉台走去,每一步都分外小心,以他缜密的心思,早已想到,这地方并不安全,果然在离玉台五步远的地方,一道光柱自地而生,直冲至洞顶,将玉台五步之内隔着严实,敬冲突见碧光,猛的后退几步,这地方果然没了阵法。

他平生最好奇物与道法,据他所知,这种光屏非常人能设,莫非是那花中之人,若是与青峰又有何关联?许久,似乎感到周遭无处物,碧光也渐渐隐去,敬冲立在原地思索良久。想来除非知晚阵眼,否则以他此时的功力,强行破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皱了皱眉,干脆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石块很凉,当敬冲坐上去时,却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流进自己心里。由于真气耗废太多的缘故,他也没多想,“太虚幻神诀”在体内迅速转运。

脸上青红两光轮流显现,再一次睁开眼时,敬冲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笑意,没料此次重伤,却是因祸得福,让他冲破了“太虚幻神诀”第五重道法,直直迈向第六重。

站起身来,眼睛直盯着玉台,心想,此刻自己的性命可保无忧,但若破阵不成,对以后的修行很是不利,况且还不清楚那东西的价值,就这样冒险夺下来确是不值。

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放弃,转身向门外奔去,不料面前一道重门忽地落下,刹那间石室突地震荡起来,敬冲一时不察,险些摔倒,还好反应灵敏,快速定住身形。

锈剑叮当作响,不停的晃动着,以玉台为中心,地面向四周裂开,细细的裂纹瞬间遍布满地,敬冲眼见前路已经被截断,若非要困死在这石室当中。

一瞥那晃动得最为厉害的锈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身形如风,瞬间已经冲至光柱处,冥思仙剑绽放出清幽的光芒,直直穿透光柱,敬冲一惊,不料这光柱竟挡他不住,正觉奇怪时,金光四射,一股强大的压力顿时袭卷而来。

敬冲勉力支持,体内真气连绵不绝的外泄,翻滚的血液四下乱蹿。感觉到体内翻江倒海的变化,他的脸色已涨成通红,咬紧牙关,思绪急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生得太快,在自无一丝防备之时便降临到他身上,回想刚才的处境,暗道:“这地动实在毫无缘由,莫非是触动的这洞中的阵法。”

仔细想来,刚才他除了向外走以外,绝对没有再碰石室里其他的东西,那么唯一的结果便是这阵法是自己启动了。

想来也并非毫无可能,这阵法不知多久没有动过,性许是没有反应过来,才会让自己在这阵中呆了这般长的时间,可叹如果早知结果,他铁定不会进来,就算进来,也不会呆这么久。

不过现下想那些是毫无用处的,敬冲只想着如何让这地动停下来,否则自己便真要葬身在此了。

拼命的朝仙剑里注入真气,可这不过是多挨上片刻而已,他已感到眼前有些发黑,头脑也有些不清了。

忽地,金光向外扩展开来,精疲力竭的敬冲那还能抵挡得住,冥思仙剑脱手而出,而他亦被震开,重重的摔在石壁上,一口鲜血喷洒在耀眼的光柱上。

鲜红的血液在金光的照射下却显得毫不起眼,在敬冲几欲昏厥之时,却隐约见到鲜血穿透光柱,渐到玉台上,沿着细沟缓缓流淌,划出几条弯曲的纹路。

此时,他再也没有气力做任何抵抗。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