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风波再起 2

这时，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我说：“华筝，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啊，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说话啊。”他说着抓住我的胳膊。此刻的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是刚见到他的那会，那种口齿不清，醉意十足了。透过它厚厚的眼镜片，在路灯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依旧是通红的。我知道，他哭了，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大男生，在什么样的场景下，竟然哭得双眼通红。我望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不是无奈，却又胜似无奈。我无能为力。即便知道，那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过去的，过不去的，中奖都会过去。只是有的人，需要的时间长，有的人需要的时间段罢了。而我恰恰就是那个，需要时间短的人。而他，正好相反，是那个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的人。

曲延平，提起手中的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酒，重重的把酒瓶放在石凳上。我还能做什么，我就只能是陪他喝酒了。我拿起手中的酒瓶，也打算喝。可是曲延平，一把接过我手中的酒瓶：“你喝，你喝什么喝啊，给我。”我试图想把那瓶酒接过来，继续喝。曲延平镇定的看着我：“好了，今天不是来让你喝酒的，我就想和你把事情，都说清楚，我想听你亲口把这些事情，给我说清楚，我还想知道，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木讷了。为了一个答案，他愿意追到海角天边。而我呢却玩转着，这似有若无的爱情。我叹了口气，始终没有说话。他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瓶，转过身他抓住我的胳膊：“你说啊，我们以后怎么办，要不就，过了今晚，我们就散了吧，以后，，”说到这，他停顿了。这次，是我看着他的眼泪慢慢的留下来，在路灯的映照下，他的脸被照得格外清晰。眼泪流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痕迹。我看着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很想很想，为他擦眼泪，很想上前抱住他。可是，我却发现，我胆怯了，我不敢了。只能是递给他纸巾，他自己擦干了眼泪。

这次，他把酒瓶里的酒，一次性全都喝完了。很狠将空酒瓶摔出去，把酒瓶摔得粉碎。他继续转脸望着我：“哎，我知道，我没用，我没胆量，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三年来我都不敢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不想我对你的感情成为你的束缚。”我没有任何语言，来面对一个被我伤透了心得男生。他继续对我说着：“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说的没错，那天晚上，我是哭了，而且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我的耳朵一直靠着墙壁，我每次听到客厅里，任何一点动静，我的心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就用了一下，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听着他的话。可是，我真的无言以对。我望着角尖发呆。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双眼含泪的望着我：“华筝，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牵你的手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夜晚，我们在广场上看夜景。买了你最爱吃的果冻和山楂卷。那天，天气有点冷，你说你冷，我帮你捂手。还记得吗？那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你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感受吗？那种下定决心，想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你知道吗？”我震惊了。心里面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那些美好的回忆，是我和他编制的，却也是我亲手毁了这些美好。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他苦笑着：“华筝，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对你我真的用心了，我真的做的仁至义尽了，对于你，我能想到的，我能做的，我都做了。这三年来，我没有一件事情，对不起你。每个周末，你都是喜欢出去狂疯，只要你一个电话，我没有不按时到达的。每次，玩到很晚才回家。就是有时候回家早，也都是到凌晨一点多了，每次我都会送你回家，看你进家门以后，我才自己回去。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转身进家门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吗？那些失落，那些不舍，你体会过吗？记得有一次，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回不了家，让我去接你。那天晚上，我奶奶在医院住院。一边是醉酒的你，一边是住院的我奶奶，我找到了护士帮我找看着我奶奶，我去接你。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愕然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我的脑海里重演着。是啊，这三年来，他对我的照顾，包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我呢，我却用我的任性，孤傲，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可是，即便这样，我却依旧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听他说。甚至，我连给他一拥抱的勇气都没有。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我说：“华筝，都是我的错，我没用啊，我考不了军校，当不了你喜欢的兵哥哥。一个大男人，今天当着你的面哭，我知道，也许过了今天，我们就真的在没有任何可能了吧。但是我想说出，这三年来，我想对你说的话，华筝，没错，我爱你，我是真的爱过你。我情愿为你去做那么多。三年来，我一直没说，我是想等我有了可以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的能力的时候，再告诉你。看来，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希望你以后幸福。希望你比我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就会高兴的。你记住，若干年后，不管我是什么生化状态，一贫如洗也好，腰缠万贯也罢。若干年后，不管你是否，是否嫁与他人，不管你在海角还是天边。你记着，我都会去看望你的。”说完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拿出手机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五点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很平静的看着他：“不用了，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自己回去的。你打电话，叫张强过来，你们两个人回去吧，不用送我。”他站起身，苦笑着：“怎么了，嫌我送你回家，被你们巷子的人看到，丢人啊。呵呵，我送送你吧，这就当是，我最后一次送你吧。”说着，他就顺着我来的路，往我家的方向走去。我拉住他的胳膊：“好了，不用了，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就回去吧。”他深思了一会转过头望着我：“从我开始送你回家，你还记得清楚吗，我送过你多少次了？”我摇了摇头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我忘了。”他笑笑了：“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吧。就算是，最后一次让我送你吧。”我竭力拒绝他送我回去。刚才他说的，每次送我回家后，看着我转身进家门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好受。所以，我坚决不让他送我回去了。“好了，你给张强打电话吧。让他过来了，你们两个人回去吧。”曲延平顿时表情变得严肃：“不管你让不让我送，我还是想走回你家，再走回来，你家的路我又不是不认识。”说着转身就朝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