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籍详情
加入书架
推荐票
金票
打赏
评论区
长歌演义 作者: 雪香落 字数:3221 更新时间:2013-04-03 00:12:00

第六十一 小剑风挑战黑鹰

张承让笑道:小姑娘脾气果然不小,有点意思。忽然起身一掌暗袭,身影如电似发,往艳梅的手臂抓去。叶挻本欲阻拦,却见他这一掌是虚招时,也就不欲出手。虽知他不是良善之徒,但料想他还不至于在自己的面前做出这泼事来。

杨琼心中本有些暗恼于他,见他突然的施暴来袭击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心中更是暗火中烧。时下不加多思,连忙用剑身隔住他的掌心,一个反推之下,化解他的掌力后,朗道;干什么?情急之下,口中能说的话也只有这三字。

原来那张承让这招“无影擒拿手”是个飘浮不定的怪招,眼见是对着艳梅所发,却意在杨琼。一掌被隔,瞬间回掌从发一招天心取米,其掌法迅猛如雷,颇有劲力。叶挻见势不妙,急忙喝止道:莫要伤害杨兄。

杨琼见他变掌得快,也是神速的回手将剑拦在胸前,恰得及时的阻挡了他第二招攻势。一个出手快如闪电,一个防得固若金汤。张承让这掌又被隔住,两人这时面面相炯,触手能及。他不禁暗暗喝彩道;这小子的武艺还真不赖。未等彼方还招,右掌捉住剑身一个翻搅,欲夺取青玉剑来羞辱杨琼一场,打破这小剑风的雅号。

杨琼早不满他的轻薄傲慢,一口怒气下,哪能随便遂得他意?这青玉剑是他命根所在,更是个人的荣誉所系,死也不允他人随意夺走,拼命也得护住。右掌五指牢牢的抓住剑身不放,任凭他将青玉剑在眼前翻搅成一个眼花缭乱的剑圈,却也是眼明手快,始终不曾脱手输给他。

张承让的内力远高于杨琼,又是武林中扬名多年的枭雄,突发雷霆手段,按理说早当青玉剑夺将来。但杨琼的催烟功力也不弱,加之在近距离的接战中口沫相喷,一拳一脚皆难躲避,谁也难讨得对方的任何便宜。如此倒似一场争夺宝剑之战,彼此强争巧夺,谁都不曾落入下风。

两人一来一往的争抢数十招后,张承让见杨琼紧紧的将剑护住,竟不能夺来,心中颇觉怪异。一时亢愤下,气力倍增,右掌五指牢固的把剑捉住,暗里腾出左掌前击,欲以掌法取胜。

叶挻暗惊道;这厮如此以大欺小,竟然与一个无冤无仇的后辈也大动干戈。“心头不觉一时怒起,颇有横手相助之意。但寻思起杨琼的内力奇深时,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杨琼见他掌力暗袭,已是心知肚明。原以为这只是他一招寻常的掌法,却不知这其中的厉害。迎胸受掌时,只觉剧痛,却幸能忍。右手亦将剑身抓紧,左臂暇空抽剑一个横扫。他左臂虽说并不善于使剑,但危急之下剑锋却也去得甚急,青玉剑本是吹毛即断的利器,哪怕是轻微碰着些皮肤也得见血方休。

张承让一掌得手,却见杨琼竟能强忍得住掌力所带来的疼痛,大吃一惊。眼见又被这一剑攻得急时,右掌一松,疾步后退。

杨琼见他无故羞人,冒然出手,根本就没有一个前辈的摸样,心中亦是动了真怒。趁他退步闪避之际,捉住时机,双手合剑追前一招连环绝命杀,剑锋横扫一道扇影而开,虎虎生威。张承让武功高强,虽是以巧妙的身手躲开了这几招连环剑法,但惊忙之中仍被杨琼将袍角上的一块丝绸布衫隔断。杨琼也忌于他的武功了得,不敢迫虎跳墙。见他躲过这几招时,便也乘势收剑。

叶挻问道:张兄这一试感觉如何?张承让本是自信能手到擒来,却不想彼方抗击有余,点头道:看来这小剑风三字倒也不是浪得虚名,这几个回合算是打成平手了。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小剑风三字就可以在武林中扬名立万了。

杨琼冷笑道:在下什么时候说过要扬名立万了?张兄台若是还想赐教的话,不妨再出手一试,杨某奉陪到底。

张承让见杨琼竟称自己为兄台,十分的不喜,闷哼一声。“他虽自觉不曾占得上风,却也并不曾落了便宜,只是一场持平,心中仍有凌傲之心。”冷冷回道:慕容天王的高足就了不起了?看来杨少侠很自负能胜得了张某?杨琼毕竟是晚辈,自知在武艺上也赢不了他,心头暗恼,便不再说话。

张承让笑道:看来杨少侠的火性不小嘛?杨琼默然的相视他一眼,暗骂道:这厮累次羞辱于我,不要以为他自倚武功高强我便会怕他。惹恼了我,大不了再战一场。

叶挻看出杨琼已有愤怒之心,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便说些圆场的话道:天色已晚,张兄远道而来,叶某也不能不尽地主之宜。总堂内略备薄酒,两位兄弟共饮一杯如何?张承让笑道:如此甚好,张某也正想光临叶兄总堂。杨琼亦点了点头,不曾应话。

叶挻微微一笑,便唤上杨琼和艳梅后,一齐出庄。张承让忽止步笑道:叶兄难道不曾知晓愚兄的口味?叶挻疑道:什么口味?

张承让道:愚兄饮酒,一不见女流,二不见凡夫,不然这酒便喝得不畅快。叶挻道:这叫什么话?张承让呵呵一笑,暗中眼神示意了一番。

杨琼闻言一愣,听他话语颇为对己藐视,心中已有九分业火。寻思道:我与这厮有仇么?竟然屡屡羞辱于我,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转首又见叶挻不吭不卑、毫无言语时,心头的怒火顿时化为烦闷之气。他不想与人彻底闹不快,心中已定离开之心。强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容杨琼告退。

转身健步而走,心头好不忧闷。叶挻快步上前拦住道:贤弟去哪?杨琼冷冷道:小弟可不想坏了这位张大侠的酒兴。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小弟脾气不好,又会生出事来。叶挻劝道:几句口头之言,贤弟也当得真?

杨琼怒视他道:杨琼就是这样的人,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挣扎着又要离开时,叶挻又是温言劝说道:贤弟休要计较,即便是他的不对,可哥哥便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贤弟的。又不是喝他的酒,干嘛要看他的脸色,你别管他。

杨琼见说,心头闷气略平,自觉已是恼怒成羞,便默默的嗯了一声。叶挻回头道:咱们都是江湖豪杰,喝酒原是要趁兴,没有什么好忌讳。相识便是缘分,大家都当释开胸怀,日后在江湖上也多个照应,千万不可有歧视之心。

张承让笑道:叶兄都如此说,愚兄自然要遵守。也罢!便与这小剑风喝一杯也无妨,反正也不碍事。“这张承让在禁王府名列第三位,平日里多持功自傲、眼里视一般人如同无物。只尊重自己心中认可的豪杰,却不屑与武林中的后辈英贤交往。眼见杨琼不过是个第三辈的少年,却来此打断了他的说客之旅,出于那傲凌气盛的脾性,当然会有歧视之心。”

不争他如此一说,杨琼闻言更是气恼。感觉他与自己喝酒好像是他的奇耻大辱一般,真个是教人忍无可忍。料想他如此不仁不义,连原本的一丝谅解之心都抛到了云外去。遂不客气道:看来张兄台的面子倒是挺大,这杯酒恕在下喝不起。告辞之后,又是挣扎自去。

张承让闷然不解道:你什么意思?杨琼笑道:没什么。不过想说在下是微末之人,怎敢奢望与张大侠同桌共饮?这可真是消受不了。张承让明白他话中用意,怒瞪了那双利眼,久久不移。

叶挻又上前拦住道:贤弟又怎么动气了?“言语间便暗用眼色示意一番,意是不屑于这黑鹰在此多事。”

杨琼点头会意,将心一横后,回身笑道:大哥的宴席,小弟有一招别出心裁的行酒令法,相信这位张大侠肯定喜欢。叶挻疑惑道:是什么?

杨琼朗道:张兄台屡屡不屑于杨某,无非是欺在下年少艺微,不够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既然是这样,那么在下便和这张大侠赌一场。叶挻看了看两人,又疑道:怎么赌?

杨琼道:如果在下的武功输给了这位禁王府的三千岁,那么在下立刻当面自尽,绝不后悔。张、叶一愣,面面相觑。

杨琼又道:要是在下赢了这位三千岁的话,那么就请三千岁别移尊驾,立刻消逝在杨某的面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叶挻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其实他十分理解杨琼的受辱之心,一个血性刚强的好汉被人当面羞辱,说什么也要讨回颜面,方才甘心。但要说此刻由自己来公平说理的话,却又极度尴尬。一个是禁王府三千岁,一个是情意相投的弟兄。于理而言,他自然是站在杨琼的立场。但禁王府的高手向来是些狠毒双绝之徒,武艺绝高。见杨琼如此不惧生死一战,心中自是佩服,但有些担忧杨琼不是他的对手。

见杨琼正在气头上,连忙劝道:贤弟可不要冒然逞气,也不要太当真了。“言了,连连用眼色示意不可挑战这王府黑鹰。”

杨琼既能说出这话,心思早已妥定无疑,笑道:千真万确。在下倒是很想知道张大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明,有多厉害。就怕他狂言欺世,到头来自取其辱。

其实叶挻也并不知晓这禁王驾下的三千岁武功到底如何。向来只是闻他在王府的名爵既高,武功必然也当不错。禁王爷用人极之谨慎挑剔,绝不会用那无能之辈。虽不见得他会胜过自己,但也肯定他的武功并不会比自己差。

作者的话
雪香落

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