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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 作者: 郭蕴儿 字数:2771 更新时间:2013-03-23 22:55:00

(壹拾柒)空虚的人生(上)

我叫程媛,洛萱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夏薇人很好,她对谁都很好。而现在,我一直最好的朋友徐琳,她也加入了我们。

还记得我手腕上的这条手链吗?它是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

暑假已经开始好几天了,我除了在昨天见过夏薇,然后她扔下我落荒而逃,我并没有再见过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

那天我从游泳池走到车站等车,途中还扭伤了脚,我不知道那天我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那天夏薇到底怎么了,直到目前为止,我拨打她的电话不下百次,但电话的那头依然传来一段名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话录音。是的,我的打过给洛萱,但她的情况好像像更为糟糕,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录音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而徐琳,可能她还算正常,但却正常得有些离谱。我早上被劦洠叫醒,现在他已经学会下楼买早餐了,今早他下楼去买肉包子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个黑姑娘。

劦洠从容地使用钥匙扭开防盗门以后敲了敲里面的木门示意我开门。我懒懒地从客厅的布艺上爬起来找拖鞋,穿上然后去开门。

劦洠站在门前对我微笑,他的笑容很好看,是标准的不露齿的微笑。可他就是不进来。

我问他:“劦洠,怎么不进来?”

他说:“有个惊喜给你。”

我的瞳孔不禁放大好几倍,“什么?你说,惊喜吗?”

“嗯嗯,惊喜。”他慢慢地移开那脚步,脸上保持一贯有的笑容又扭过头去看身后的来客。

“徐琳?”

“媛媛,惊喜不!”黑姑娘激动地抱着我的肩膀,似乎已经忘记了几天前对我失约的事。一头中发的她不怎么勤打理自己的头发,齐到眉毛的刘海已经油成一堆黏在一起。她却毫不在意,欢快的笑脸一成不变的挂在脸上。是啊,她就是这么一个快乐随心的女子。

我笑着邀她进来坐,她毫不客气的把鞋子一脱,光着脚丫就跑进了我房里。

“媛媛,你这电脑可以开不?”黑姑娘扯着嗓子大叫了一番,我在客厅里沉默着与劦洠对视,他吃惊地问我怎么了?我无奈地笑了笑,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呢!

我走到他身后去关门,门被我反锁以后,刚转身又被敲响。厚厚的防盗门发出“噗噗”的声音。突然骂我的右眼皮在我紧张的情绪下有力的跳动了几下。

我动作有些不连贯地把门打开,木门上的猫眼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打开门以后,我看见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治安。

“你好,请问这里是程媛的家吗?”其中一名治安对我非常礼貌的问道。“嗯,我是。”“麻烦你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宗纵火案,涉及人员伤亡,事关重大,请你务必配合。”

我大吃一惊,手心不由得冒出汗花。真的,有人突然拍你的门说你涉及一件纵火案,换了谁都会受到惊吓。

我假装镇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劦洠,他现在是人类的外形,漆黑的瞳仁有些空洞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估计他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可以说,我从出世那一刻到现在花季年华,从来就没有踏足过公安局,我的潜意识里,对公安局的印象全部都是来自于纪录片或者电视剧。可现实里的公安局,我的确无法得知关于它的一切信息。

“你是在读学生吧?”旁边的警官问道。

“嗯,我是。”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心里不愿意到公安局的想法。“那我们就在你家里做个笔录吧,其实也只是想从你这里问一些关于案情的问题,希望你尽量回忆一下,放松一点,,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点,请进。“我侧身让出足够让人通行的位置,那连个治安毫不谦虚地从我让出的位置走进来。

“诺,你家还挺大的啊,家里人呢?都出去了吗?”

“呃,我家里人都不在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吗?”那两个治安并拢着双腿坐在米色的布艺上,脸色严肃,不苟言笑,似乎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哦,言归正传,是现在我想给你做个笔录,你必须保证所说的一切是真相以及事实的全部。”

“嗯,好的。”

夏仲夏的尸体在今天会被送回来,法医判断他的死因是窒息而死,原因是那场火灾。

尸体被送回来的时候夏薇也在场,她看见叔叔的脸已经被烧焦了一大片,尸身也有被烧焦的痕迹,他们为他聘来了尸体化妆师,稍微经过粉底的掩饰,让尸体看起来没那么的恐怖。

夏薇是听过化妆师这个词的,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这样的方式见到,心里不觉有些感激起来。

随行来的还有治安和殡仪馆的人。治安跟父亲在门外细声交谈,夏薇坐在客厅的长椅子上,她看见父亲的态度是毕恭毕敬的,偶尔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希望和渴望。

好像谈了五分钟,父亲将几名治安送到房子外面的治安车旁,他用诚恳的语气送别了治安后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治安车渐行渐远,好像是下级对上司的尊敬一般,严谨,有利。

老房子里的灯光并不暗,加上新点的油灯和大白蜡烛,犹如白天一样。

这是八十年代的平房,只有一层或两层,它以群种建筑坐落在这一带的荒芜。听说这里的前身是个小村庄,到八十年代才建成平房。一建就是几十间,规模不小,而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这里拆的拆,塌的塌,只剩下寥寥几间。

很多房子倒塌的原因都是地震的祸。在夏薇的记忆里的确有关于地震的带子,现在这段带子便像DVD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播放。

那天,她刚从学校回到家里,倒了一杯水灌进干渴的喉咙,一股冰冷的泉水滑过热辣辣的肠道,脚下踩踏着的地砖像个吃了药品的不良青年疯狂地晃动起来,她立马用手按着身旁的石灰墙,可它竞悄然裂成了两半。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她心头油然而升。她开始不停地四处张望,“门口在哪里?”她焦急地用眼睛去寻找,突然,一块天花板由于经不起剧烈的晃动“刷”地一下落下来砸在她的背上……后来她失去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县的医院里了。说很痛吗?有点,但没有想死的感觉,那时候马上能想到的是家人,他们会不会出事呢?再看看身边病床上躺着的那些人,不是伤了头就是断了脚,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刺鼻的恶心的。

她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以前,可那些流血塌房的片段还是争先恐后地涌上脑海。心里再不断地作挣扎,叔叔貌是就是在地震以后搬出去的吧,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住在这里,这是他的第一家房子。

好像打从他搬出去城里住以后,就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能说不三不四,只是那些都是酒肉朋友,下了饭桌就不认识的人。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无趣,所以不断地应酬。开始的时候还有工作,但日子久了被整天吃饭喝酒的朋友所感染,人也慢慢变得很懒惰。

夏薇和叔叔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可能是夏仲夏觉得自己的小外甥机灵吧,长得又好看,就很喜欢陪夏薇玩。后来夏薇长大了,他又不时会塞钱给她,说女孩子长大了要懂得打扮自己,别再外表上输给人家。还有些时候又跟夏薇讲好多道理,但这些道理只领会在他的心里,烂在肚子里,实际上他并不能按道理去活。他不是那种自制力特别强的人,损友结识了一帮又一帮,最后干脆连工作也辞了,继续让自己糜烂地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能玩一天是一天。

夏仲夏的葬礼在次日举行。

殡仪馆的人协力将裹着尸体的棺木抬上车,家属以及来宾都坐巴士随行。

在此之前,夏薇没有到过墓园。她以为尸体下葬就是将装着尸体的棺木埋进土地就算完成了仪式。可事情往往没有她想得简单。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