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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绝恋之月舞云袖 作者: 恒殿 字数:3268 更新时间:2013-12-01 23:01:00

第二章 回忆——尹兼迁

“这位兄台,你们还得赶路吧。”白岩道。

影夜风呆愣的看着两人,记忆一片空白。

“影兄,我们该走了。”蓝云会神的隐隐一笑。

“走?对啊,我们还得赶路呢——可是,为什么这么口渴?”影夜风舔了舔干燥的双唇,满是不解。

白岩偷偷一笑:“保重。”说罢便转身离去。

“不送。”蓝云望着离去的背影。

“蓝云兄,我刚才怎么了,为什么嘴唇好干的样子?”

“说这么多话,当然口干了。”

“我刚才说了很多话吗?”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她不语,只是浅浅一笑,转身见那白衣男子仍躺在地上。

面对这一笑,影夜风竟产生一丝悸动。她在笑什么?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蓝云兄——”同样转身看那黑衣男子, “他是什么人?”

说时,欲俯身去揭黑衣人的面罩,却被她制止。

“别,他不是人。”蓝云眼中的蓝光一闪而逝,瞬间就识别出此人乃人间独特巫术所制造的木偶杀手,回想当时黑衣人的招式虽然看似危险,但不是致命的,当时使出的威力看似强大,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不足以致命,起到的几乎只是震慑作用。这正符合平正书院一路坎坷的谣言,也许,这正是平正书院对学子们的第一轮考验。

“不……不是人?”毕竟影夜风乃一介凡人,听闻不是人,惊异惶恐之色露于表面。

“呃,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坏人。”自己也捏了一把汗。

“你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吗,刚才它与我们打斗时,并非招招致命。”

“对哦,难道他就是人们口中的妖魔?也不见得有三头六臂啊。依我看,这一定是平正书院对我们的考验。”细细的分析着刚才蓝云分析过的打斗情景。

“走了。”蓝云看着发呆的影夜风,无奈摇头。

“哎,蓝云兄,你刚才说,我说了很多话。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你说让我去做镖师啊。”这个凡人外表谦和,可是满肚子奇奇怪怪的想法,还真有点意思。

“镖师?我是有这么想过,但我没打算把它说出来啊。”

“但是你就是说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有伤大雅的话呢,你一定是听错了。”

……

两人一路争论着,像是两个斗嘴的小孩子,不依不饶。留下的是一个成大字形躺在路边的黑衣男子,睡得很是安详。

平正书院。石碑上刻着醒目的大字,终于到了。不说话,有不说话的乐趣,两人心中自是默默欢喜。可谁知——前往无痴书院的男男女女都聚在这里。再仔细一看,石碑左下角隐约四个小字——无痴书院。

相顾惊疑之际,一个小童走上钟楼,连击三下,大喊:“新生入院!”于是大家都相继走了进去。

大厅中不同于其他书院,学生书桌被分成左右两拨。教堂中最醒目的是先生桌后挂着的“德清”二字,左边的匾额上竖着“人有德行”,右边则为“如水至清”,正是对“德清”二字的注解。高大的匾额下面,毅然立着两个足有一人多高的青瓷花瓶。有一怪人,捧着葫芦酒壶,烂醉在“德清”二字下面。这位怪人,头发左黑右白,蓬乱的头发以柳枝随意扎束,以桃枝为发簪,青色的眉毛垂到眼角,又因微醉,双颊泛着红晕。穿着更是狂放,宽大的衣袖足以拖地,墨绿的轻纱覆盖住黑白相间的白袍。

在小童的搀扶下,怪人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这下可以真切的看到,他的衣袖的确是拖地的。

这位怪人便是平正书院的先生——尧端儒。

先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像寻找嫌疑犯似的打量在场的每一个人。当扫视到蓝云与影夜风时,满是酒雾的眼登时一亮,目光似乎是定格在他们身上,心思:从未见过如此淡然的目光。

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他的目光这么犀利?虽是这样,但是两人还是尊重回笑。

先生再次遐想:怪了,这两个小子难道不怕我这么犀利的目光?

二人也开始思忖:竟然没有被我们迷死人的笑容电到?

有如此大的胆量,这两个徒弟,我收定了。

能经得起如此色诱,这个师父,我拜定了。

鹰隼般的目光转向蓝云:这小子,求学竟然不带一本书,没规矩。

这老头,年过半百还犯花痴,插什么不好,竟是桃枝。

随后,先生的目光转向影夜风。

带这么多书,一定是个书呆子,没趣。

喝这么多酒,生出来的儿子一定是个白痴。影夜风也在暗自思索。

“老夫猜的没错的话,两位应该是从平正书院的路来的吧。”感觉到面前两人身上有自己制造的木偶杀手的气息。

“先生真会猜,一下子就猜中了。”蓝云道。木偶杀手是先生的考验没错。

先生大笑:“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学生,有胆识!”

“学生猜的没错的话,路上的黑衣人,便是先生设下的考验。”影夜风胸有成竹道。

“哈哈,不错不错!”先生又是一分欣赏。

从无痴书院来的男男女女满脸的莫名其妙。

“等一下!”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都回头望着门外,只见一位面容可爱,年纪与他们相仿的青衣少年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样子,未等众人开口,这位少年便是一顿长篇大论。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叫尹兼迁,男,十七岁,出生在翠竹镇快乐村,自幼父母双亡,与舅舅相依为命,后来舅舅出海经商,不知不觉中赚了一大笔钱,现在生活属于中上等水平。回到此时,由于平正书院的路很泥泞,又因为做好事耽误了时间,所以不要因为我迟到而把我赶出去!”说完,又喘了几口大气。

这是尹兼迁一口气说完的,他那神速的话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蹲在小书童身边的那条大黄狗。

还是先生最先恢复了正常,理了理他那堆没有营养的话,拾掇出较为重要的部分,和蔼问道:“那你倒说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啊?”

尹兼迁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快口,却被先生阻止:“慢慢说,不着急。”

尹兼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放慢了语速:“哦,今天早上,我在来平正书院的路上,看到一个黑衣人躺在路上,见他蒙着面,腰部系满风铃,应该是哪位遭暗杀或者偷袭的英雄,我等晚辈自然不敢对英雄有所冒昧,因此即便是好奇心驱使,仍旧不敢摘下前辈的面罩……”

正当尹兼迁滔滔不绝时,影夜风与蓝云对视,会心一笑。

“我当时就想啊,一大前辈竟然横死路口,而且无人埋葬,实乃对死者的不尊重。”

死者?蓝云心里一顿,我什么时候把他杀死了?我只是把他踢昏了而已啊。暗叹不好,难道这小子把它埋了?这可真真害死人了啊,虽然他不是人,但也不是坏人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况且,这还是大清早诶。一大清早看见死人,是很不吉利的!于是出于好心,就把那位黑衣前辈给埋了——”说的洋洋得意,就看先生等会儿怎么在众人面前夸自己吧。

“你真埋了!”蓝云向前一步。

“是啊!怎么样,够有爱心吧!”

“可是——”

“怎么,古有孙叔敖埋蛇,今有我尹兼迁葬人,我埋了他,难道不对吗?”

“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

“出发点对就行了,还要什么但是啊?”

“他——”

“他什么啊,我一大清早埋了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害得我求学迟到,你说我容易吗我?再说了,同学,我有冒犯过你吗?为什么要与我针锋相对?我——”

“他还没死。”唉,终于找到他停顿的间隙,没想到他说话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什么!没死!”这时尹兼迁嘴巴张的老圆,足能塞下一颗鸡蛋,“啊!没死!你怎么不早说啊!”一溜烟跑出了大厅。

看来应该又是去做好事了吧。

蓝云无奈摇头:“要是我有你那说话的速度,我早说了。”

“哈哈哈……”这时,从讲桌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各位同学,在下尧端儒,不才,侥幸称为你们的先生。请男左女右,各自坐好。这里没有规矩,只有自律。等那位尹兼迁同学回来,我们便开始正式上课。在这里学习,只为求知。考取功名之事则由你们自己担当。”

后来才知道其实无痴书院与平正书院本是同一个书院,谣言也不过只是谣言。

次日清晨,钟声响起,学生们开始了上课。琅琅书声从书院中传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书院外一片祥和的气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就注定无法相聚。”

“同学们,这是远方哲人对爱情的理解,不知你们有何见解?”尧夫子站在讲桌前,长袖拂过无尘的地面,顺手掠起桌上的葫芦酒壶。

“我!”尹兼迁毫不掩饰想表现一下并且受众人瞩目的心理,尤其是右边的女生们。

“好好好,那尹兼迁同学对此的看法是什么呢?”尧夫子打心眼里就喜欢这个心思单纯但又鲁莽的学生。

尹兼迁激动的站了起来:“爱情!其实就是大手牵小手,两个人永远注视着对方一起走,走到天荒地老,走遍海角天涯,最后拥抱着流逝。”说到最后,他左手抱右手,深深的沉浸其中。

作者的话
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