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跌落深渊
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药味。
阮念睁开眼,她就发觉自己的四肢好像被人拆散一般,她刚想开口说话,可完全发不出一声声音,像是哑了一般。
身上仿佛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视线移转,阮念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房间的大致布局。嗓子疼的厉害,几经不能呼吸,意识模糊的低喃:“水、水......”
靠在床边的男人突然被耳边的似梦似幻的低喃唤醒,他下意识的抬手往阮念额头探去:“念念?”
手心传来的温度有点微凉,南宫墨欣喜的双手有点发颤,太好了终于不烧了!
想想昨晚阮念一直高烧不退,他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医生的偏方用酒精替她擦身来降温,她身上那些伤痕还没好定却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用酒精刺激,看着她昏迷中的肌肉反应,南宫墨的眼眶几近渍裂。
阮念费力睁了睁眼,依稀只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水!”
南宫墨听不清阮念口中的低喃,他红着眼凑近阮念的脸听到她虚弱的说水:“水?好。”
南宫墨倒了杯热水,端着水杯,学着Hornby昨天教的方法,用棉签沾了水,微微吹凉,滋润她的嘴唇。
“念念,医生说你烧刚退,只能先这样,别着急慢慢来。”若是熟悉南宫墨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会吓得惊掉下巴,冰山活阎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阮念感觉双眼就像被白雾蒙住一般,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大脑忽然一阵眩晕,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意识慢慢陷入混沌........
“念念!”南宫墨突然感觉刚刚才清醒的阮念,再一次陷入昏迷,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突然停了几拍,声音也染上恐慌:“念念?”南宫墨连忙把水杯放下,焦急的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肖恩端着早餐跟在Hornby医生身后进门,看着一脸憔悴,连胡茬都毫无形象的在脸上颓废的生长,肖恩连忙低下头把眼中的的震惊隐下。
Hornby对阮念进行一次周到的检查,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样?”
Hornby向着南宫墨微微颔首:“Miss now is no big probem,she just had a fever,pius the body is extremely weak,a little physical strength!”
南宫墨听到阮念已经脱离危险,喉咙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咽下:“你们先下去,有事我叫你们!”
Hornby整理好医药箱动作干净利落的离开卧房。
“少爷,这是管家刚刚吩咐做好的早餐,你看?”肖恩端着餐盘站在南宫墨身旁低声询问。
南宫墨疲倦的揉了揉眉间,目光定在昏睡的阮念:“放下吧!事情查的怎样?”
“曾诚已经找到突破口他说晚上到清源山亲自向你请罪。”
“南宫廷那边没问题吧?”
肖恩顿了一下:“暂时没有,只是莫凡传了文件,需要少爷你过目。”
“嗯!先下去吧!”
“是!”肖恩把餐盘轻放在床边的小轩桌上,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南宫墨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摸着阮念的眉眼:念念,你要赶快好起来!
可是没有想到阮念这一睡便是整整3天!
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要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阮念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轻轻握住,呼吸落在她右手的皮肤上引起阵阵颤栗,等意识完全苏醒的时候,她立即敏感的感觉到自己被子下的身躯?
为了求证,她用左手探了探手,这个荒唐的事实让她苍白的脸上瞬时变得青白,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床边的人又是谁?
脑袋有种顿顿的疼传来,她尝试着把自己的右手从那人手心抽出,却不想把南宫墨惊醒。
“你醒了?想不想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墨被手中异动惊醒,睁眼便看到阮念那双迷雾蒙蒙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心里涌起狂喜。
阮念看着近在眼前,一脸欣喜的男人陷入沉思: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有型眉毛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星空般迷人的茶绿色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还有白的皮肤……
这个人是谁?是他救了自己?她有点懵,她记得,青青和自己参加什么婚前单身狂欢,选择了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野外露营,为什么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这个男人是谁?穆子琪呢?
南宫墨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坐到床边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女人,眼底有着细碎的温柔。
只是现在阮念的脑袋里一团糟,她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复杂而深情。
阮念颤着开口:“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明明不想哭,但眼泪却不禁的往外流。
南宫墨看她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阮念见这个陌生的男人没有回话,挣扎着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厂从她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穆子琪呢?”阮念还以为这个人是穆子琪的人。
南宫墨听她醒了开口第一个问候的竟然是穆子琪那个王八蛋,蓦的攥紧拳头,心里开始泛开浓浓的酸意:“这是我的房间,而你应该还记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吧?至于穆子琪?一个狠心抛弃你的负心汉,你还要问他干什么?”
阮念脸色一白,血液里传来的寒冷让她嘴唇一阵哆嗦:“你什么意思?”
南宫墨打开桌上的文件,把曾诚做的调查向阮念递过去,阮念看清上面的信息后难以置信的瞪大瞳孔,手心被指甲戳破了,鲜血很快染红了被褥。
坐在床的阮念身子晃了晃,“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可是她脑海里还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参加露营时的画面:
那瓶水是阮青青递给她的,她也是喝了那瓶水才开始头晕的;而她手上的信号手环的也是阮青青给她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