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州。

顾清鸾一下飞机便看到司寒和庄婵娟以及司家二老。

顾清鸾虽没有见过庄婵娟，但看见司寒怀中半拥着的红裙的女子便知道是哪个了。

在顾清鸾看来庄婵娟并没有沈知意好看。

不是清鸾的偏袒。

沈知意年轻时是江南四大美人之首，她拥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五宫立体，笑起来的煞是动人。

可她也不是美艳逼人的那种美，可能因为长在江南，长在家风良好亦是世家大族的沈家，她从小不受什么委屈，养得气质如兰温婉贤淑。

庄婵娟的五官本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倒也称得上清秀可人，能说迷人的是她身段优美，气质楚楚动人再加上胭脂水粉的衬托倒也算得上美人。

这时候的顾清鸾并不懂感情，她不懂为什么她的父亲会抛家弃女也要跟这个姿色远远不高于娘亲的人在一起。

顾清鸾跟沈知意相貌是有七分相似，气质却不同，沈知意年幼的生活是真顺利，而顾清鸾摊上了沈如意便不好说了。

顾清鸾的气质是高贵淡雅的。

顾清鸾身穿淡蓝色旗袍，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朝司家人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瓦州的阳光比杭州的刺眼，顾清鸾看着父慈子孝夫妻恩爱的司家人，只觉得眼睛有点难受。

沈知意离婚后在这个年代一个人带着顾清鸾，虽然说有新文化的冲击旧主义，可还是会有闲言碎语围着她。

顾清鸾知道离婚后就是两不相干了，可看到司寒的未来过得那么好，而沈知意的未来却不知道怎么办就没有办法祝福她的父亲。

“鸾鸾？”看到顾清鸾走了过来，司家二老率先反映过来，跟顾清鸾打招呼。

“司老先生，司老夫人，父亲，庄小姐。”顾清鸾点了点头，弯了弯腰道。

“鸾鸾到了就好，叫啥老夫人啊，让祖母看看。”司老夫人走向前一步想抱抱顾清鸾。

“咱叫得怎么生疏啊，都是你的亲人孩子。”司老爷子愣了愣，忙摆手纠正。

“是啊，鸾鸾。”司寒温和地对顾清鸾微微一笑，表示欢迎后道。

“好的，祖母祖父。”顾清鸾也不反驳，虽然是第一次见司家二老，但他们对她也不差，任由司老夫人抱了她。

“鸾鸾长得跟沈姐姐很像呢，阿寒。不知道咱们的宝宝像谁？”庄婵娟见不得这一幕，她肚子里那一个就没受这二老待见过，微微勾唇后转身抱着司寒在他耳边嚷嚷。

司寒：“....”

司家二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们当然知道庄婵娟打得什么主意，随即看了看顾清鸾的脸色。

司寒看了看庄婵娟一眼，示意她别太过分，便抱歉地对顾清鸾笑笑。

顾清鸾接触到二老的眼神，得知她的父亲是个态度了，也是对他们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过发脾气没什么用。

她的娘亲又瞧不上司寒了。

这件事的作用嘛。

她也司寒更失望了。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