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凡接过花还没等缓过神，就被陆耀阳抱住了腿，陆耀阳就紧紧趴在他腿上不说话。

季辰凡一脸震惊看了看四周，还好周围人都假装没看见。

他低头摸了摸陆耀阳的头，“起来再说啊，小阳……”陆耀阳还像对他的腿依依不舍，季辰凡只能靠蛮力拉他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季辰凡问。

陆耀阳却没了刚刚的嚣张，张了张嘴，话又憋回去了。

“再不说我走了！”季辰凡撂下花假装往外走，又被陆耀阳拉住……

“我都……知道了”。季辰凡的头像是被劈了一下，回了座位，也不吭声了。

只听陆耀阳费力的讲，“……我爸…他查了程安，他之前想告诉我的，但我不在。”他说着抬眼还看了看季辰凡。

“我……其实我很早前大概就意识到了，程安他……其实不喜欢我，我爸之前告诉我他不是好人，可我……这么久才知道。”

季辰凡点了点头，掩不住心底的酸涩。

“我不知道他同时交往了好几个有钱人，也包括我，他，只是想要钱罢了，后来他被人发现才打了一身伤，我才知道，他是污蔑你，是我……没能信你。”说着陆耀阳用力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引得季辰凡抬头，红着眼挡住他的手，在他脸上轻揉。

陆耀阳看着他的样子握紧了拳头，憋出了泪，另外一只手牵过季辰凡对他无限温柔的那只……“我真恨...我保护不了你，还总让你这么难过”。

“我……昨天才见到他，因为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就坦白了，他告诉我，你没有错，一直错的都是我。”

季辰凡见到他眼底的不安，也没抽出手，柔声告诉他“别这样”

陆耀阳揉了揉眼睛，“我知道错了，让我补偿你好吗，我真的，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季辰凡笑了笑，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牵过陆耀阳的手，安慰他。

这招总是奏效的，陆耀阳对着他缓缓笑了。

这话，陆耀阳总说，他不敢再相信，也没有原谅的理由。

“快吃吧，这才上午，吃完还要陪我过生日啊。”

听到季辰凡的话陆耀阳才终于破涕为笑，想起来要努力让季辰凡开心，他仔细切好季辰凡盘里的牛排，又对他傻笑，只是如果眼里不带泪就更可信？了。

吃过饭陆耀阳帮季辰凡穿上外套，季辰凡也没再抗拒，顺着衣服伸手。只是陆耀阳总觉得，他触碰到的面前的人……一次比一次瘦。

“陪我去个地方吧，我还没去过...”季辰凡说。“去哪？”“去游乐场吧，小时候一直想去的”……“嗯”。陆耀阳握紧了季辰凡的手。

去游乐园的途中，季辰凡一直趴在窗户上，对窗外的景色充满好奇。陆耀阳腾出一只手拍拍他“你在干嘛？”

季辰凡回头认真的告诉他“记路！”

陆耀阳笑笑“记路干嘛啊，下次我还带你来”。

季辰凡放过了窗户，却仍不死心地看着窗外，陆耀阳以为他同意自己下次带他来的计划，但季辰凡不敢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