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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 作者: 一句话 字数:10719 更新时间:2019-06-12 19:44:30

第四章

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逃脱,忆起的笑容里有着清晰的爱意,爱意如同残缺的光点在周身灼烧,无法逃脱,柔软修长的手指让所有升腾着黑暗温柔的渴望。无数的念头都在周身残缺的光点中折射,灼烧。

许久,一切都如顿开的迷雾,艾迪猛的睁开双眼,这,这......究竟是哪里?

一切仿若在仙界,白茫茫一片之间,浓雾之中悬浮一小亭。

牌匾著有“灯青馆”,亭有四脊,中有一盏不灭的油布莲灯。 四角落下镶有一颗夜明珠,明珠下面便挂着一串风铃。风疏透竹密,吹不响风铃声。

铃化为灵,有客来此便会响起。声音悠长清脆,这些声音,来自黄泉。

四边挡有屏风,一屏绘细风拨弄着竹阁风铃,若有清脆的鸟鸣伴着棋落之声。一名长发飘白的女子,静静的一人坐在石椅上,一手指摩挲着那一粒白棋。一手指弄着中央的白棋。

面坐的是一袭黑衣,执之黑棋的男人。面露微笑,勾唇描绘在屏风之上,两人看似相交甚欢,色调浅淡却润着没人看透的语言,神情亦或是情感。

另一个是屏风单向剔透,一绿衣男子闭着眼,手撑歪的脑袋在亭内的一张圆桌,随着琴声似有所感,男子前面的屏开始泛起水波,一圈一圈涟漪开来。

整个屏面如同活物一般开始显现出画面。 这里便是隐匿的灯青馆。

“调式时间到了。”双手执着水蓝色的两把伞,身穿杏花小裙,纹路线脚复杂,堪堪道了膝盖处,短短露出小腿,纤细小腿系有白色的丝带,两根随着仕尓的动作飘动。

仕尓有些嘟囔续道:“天天看也不腻的,也不见看出几个道道。”仕尔是个不大的女孩子,头发带着灰蒙的土色,随着来的步伐还有着叮铃铃的碎镜声。

四寸立在脑袋上方的尖耳动了动,白绒绒的,头发微绿,眼睛更是如同翡翠一般。“三个人。”听着细微的脚步声,四寸露出唇藏的獠牙,“有个人很是美味。”

这里是那里?艾迪摸索着周围,一片的黑暗让艾迪开始恐慌,细微的声音一瞬间在脑海深处响起。像是整齐的一排脚步,步子都是很轻柔的。

一小小的气旋转变,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的脚步声猛地停住了。哗啦啦的一阵小细微的响动,后面的脚步页随之停顿。

“这是那里?”嘶哑的声音响起,是许久不说话了一般。

随即一声刺耳的声音噗通的落下,后面的跟着坐了动作,为首的响起清脆的男声说道;“这是爱尔蒂斯兰。”

爱尔蒂斯兰?艾迪心底重复了一篇,男子的话说的并不是很清楚,甚至还有些颤抖。艾迪却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艾迪?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要记清楚了。”唇角微微的动了动,缓慢地语调是那么的熟悉,那个男子额前的一缕黑发在带着细光,一如那些字语给他的感觉,:“意瓦,英伦,司美,拉比汉……”说出很多的国家地区,直到最后一个强调的地方“爱尔蒂斯兰。”

“如果到了哪里,你要完成三件事!”

“三件?”疑惑的声音回答醉哲,十多年前的艾迪还是那副稚幼的脸庞,跟现在不会有差别。

“第一件......”

艾迪努力撑起床上没有知觉的双腿,一触碰到冰冷坚硬的地板,刺骨的寒意涌上麻木的双腿,一个激灵,艾迪猛地跪倒下来。

“跟第一个说话的人行礼。”说完,艾迪眼里的醉哲褪去了冰冷的神光,修长的手带着白色手套的随之一个完美大方的动作置于胸前,左手放于心脏前端,额头微低下来。

微光开始从左手食指开始蔓延。整个衣服复古的繁饰开始变化,金色纹路注入了魔力开始蔓延,黑色的长发开始飘起,发根开始披起金色,随着金色的花纹开始蔓延,一步一步覆盖全身,艾迪眼睛看不到的后背开始狰显夺目的利眼。

那个神圣的动作在艾迪心中过滤了一遍,优美如同舞姿的做派。艾迪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着第一个人跟他说话的人作这个动作,就连那些陌生的词语都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他是流浪孩子,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些神秘的故事。

熟悉的旋律在艾迪跪倒的一刻钟响起,那一丝融入心底的旋律随着呼吸缓步清晰甚至萦绕,那么的熟悉又莫名的空白,矛盾又缺少,就像低头吟唱的耳边喃语。

可是来源是多么的远,他可以用着耳朵去感受不远处的人开始躁动的心跳,像是被震惊的表现,血液开始上升。一切一切是那么的清晰。

但是艾迪清楚摒弃一切杂质的歌声却去除不了心底的那抹身影,如同天神的笼罩,艾迪支起了那失去知觉的双脚。

在缓步飘来的歌声中,舞动着最美丽的做派,一切生命随着他的动作收拢在心脏,某的艾迪脑袋一阵刺痛,徒的整个人倒在水晶的地板上。

“那里可是世界的奇迹哦!”醉哲收敛的一切动作,单手撑着脑袋,歪着头一副的悠闲的模样。背靠着蓝色蕾丝点缀的高大椅背。似乎这只是和心血来潮。

艾迪看着空气中突然显现出来的蓝色屏幕,一个会动的景观开始播放,整个画面活现了出来。

“这是魔法吗?”艾迪惊奇的问道。

“这是魔术!”

说完醉哲的眉眼上调,勾起唇角,眯起的眼睛看向蓝色屏幕展现出来的画面。

爱尔蒂斯兰,一个以魔术著称的地方,最强的魔术师在称为祭祀师,一切陨落世界各处的爱尔蒂斯兰的灵魂都会在祭祀独特的歌声中回归爱尔蒂斯兰的故乡......

屏幕上是冰晶做的宫殿,悬浮在水流之中,宫殿内摆放着的是用珊瑚贝壳的做的装饰品。水化为晶珠迤逦在巨大的冰座上,椅背上雕刻着的华丽雕纹......

娓娓到来的故事下,如果只是等待着对方的救赎的话,那么结局无疑是可悲的。 “我的故事讲完了。”艾迪粗粗的饮了一口茶,这些年他连气味都忘了。

“这不是刚开始吗?”仕尔一脸不满:“你总得给个结局啊,这结局算什么?”

“这样的故事 ,结局无疑是可悲的。”艾迪轻声的回答仕尔,眼睛望向外面。

经过战争的洗礼,成熟的他带着锋芒毕露的煞气,一种无法掩盖的气息。

“那么应该告诉我怎么去意瓦帝国。”艾迪眼睛看向白纱之后那朦胧的身影。

白纱之后,只见修长的手停下了书写,亦如珠玉细磨的声音响起,“一个东西存放我这,让我交付与你。”

男子一说完,一旁仕尓踩着碎铃声的步子,双手持着的两把冰蓝色的伞页跟着幻化成一支双簪插入盘成的团子里。

仕尓穿着杏花小裙,衣服的纹路的线脚复杂,长度堪堪是膝盖处,短短露出小腿,纤细小腿系有白色的丝带,也许就是这样显的亲和才会用于接待这些所谓的说书者。

仕尓走入白纱之后,艾迪好像看见了白纱之后的那个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仕尓双手持着东西走了出来。

这是?圆规!水晶做的,艾迪只感觉眼睛前的这个东西很是美丽,像是一件透明的水晶雕刻,莫约有着一米长。

艾迪接过之后,才仔细的看见周身还撰刻着细密而又复杂的花纹,每一分都精致到了极致,那是无法复制的花纹。

“对于每个期待阳光的孩子来说,炽热的光芒永远是他们的向往。 利斯塔小镇的周围都是冰雪覆盖的极寒之地,如果向着正东方,穿越极寒之后,那里便是炽热的太阳帝国,意瓦帝国。”那个神秘的男子很快的许诺了艾迪的应求。

但是停顿了许久,徒然说道:“这东西既然是依托的,那么你也该留一件东西算是费用。” 对于这番话,艾迪只觉得诧异。

“我没有东西。”艾迪很快的回答道,“我是个孤儿,没有东西。” 说完之后,又想了想:“说错了。我不是个孤儿了,但我这里确实没有东西了。”

说到这上,等待的是沉默,许久之后艾迪一声默叹,将脖颈上挂着的怀表取了下来,神情很是不舍,“全身就这一样作为抵押,后面我会给你一个足以,与它同价的物品。”

“如此甚好,但也切记时间。”神秘的男子诡异的笑道,对于抵押的行为冷哼一声。

艾迪偏头一瞥,冷呵一声。径直地远离这里。

经过一场战争下来,对于这种近乎挑衅的语气,他再也不会跟刚上战场的小孩子一般,热血希望,怀里拥有着的是传奇。尽管他的外表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

男子很快接过仕尔交付的怀表,链子如红线一般缠于男子的手腕上,目光的焦点落于远方。

“莎亚耶禾。”

莎拉耶禾?仕尓重复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好是熟悉。

“那把圆规是一方支。”男子微笑道,不知何时收回了放远的视线,不知何时,手中又多了一块怀表。

金色的表盖上有着复杂的图案,细看下去,两块之中有着莫名引人堕入的魔力。

“一方支,好是熟悉。”仕尓左右思考了许久,总有感觉自己听过这些,或者看过。

男子也没有急着回复,只是将两块怀表放置一边,拿起停笔的书,娟秀的小字在诧那间开始转变。

青灯行示意的指着其中新出现的一段字。 爱尔蒂斯兰,一个以魔术著称的地方,最强的魔术师在称为祭祀师,一切陨落世界各处的爱尔蒂斯兰的灵魂都会在祭祀独特的歌声中回归爱尔蒂斯兰的故乡...... 爱尔蒂斯兰的魔力一切都来自中央的水晶,这是每个爱尔蒂斯兰的共识。

“托里有司的二少爷便是爱尔蒂斯兰的创造者,一支撑开天地,随后化混沌为方圆构建了一个神秘的魔法帝国。”

青灯行指着这段话,眼睛有看向两块怀表,续道;“相比爱尔蒂斯兰不过是托里有司的驱逐者的产物,那么对于爱丽丝学院知道的可比这多了。”

爱丽丝学院,这下仕尓总算有了个大体的印象,在不久前她整理笔记时就看见了这个名字。 爱丽丝学院一开始是托里有司的大少爷曲流殇的殿房,以囚字出名。

很快青灯行手中的书哗哗的翻开,在某一页中停下来,一行字就这么显了出来。

为囚一人,当年扩大殿房,多人献祭,直到曲流殇身陨之前,把那个人炼制成一把剑,剑早已失踪了,当年曲流殇可是著名的炼器师,

一生中世人知道的便是曲流殇炼制的两样东西,而且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个便是那把剑,另一件便是泣殇。

“ 爱丽丝怀表虽然也是为那人而作,不过世人皆不知还有这么一件罢了。”说到这里,一段话也被仕尓看了大半。

坐在屏风边的四寸清亮的声音响:“不过是为了守护,这些东西一件留下来都不是什么好的,爱丽丝学院可没想得那么简单,里面可有着无数冤魂囚在那里,终日出不去。比起爱尔蒂斯兰的魔术,魔法,爱丽丝学院更是不差,甚至那里随时会丧命,也被一些知情者称为地狱。互相残杀,惨烈,卑劣极致!”

青灯行对于四寸这番话很满意。

“ 如此道来,爱尔蒂斯兰便是天堂。”仕尔默默地叹惋着。

“天堂?”疑问。

“天堂,那也不配,两个地方只是方圆,但缺了世界,我还记得当年为了帮曲流殇,可付出了不少代价。”四寸对此有些愤恨,语气看来也是很不好的。

仕尓只是似懂非懂的听了这么一席话,默默地拿走青灯行手中的笔记进行整理,却也格外的看见笔记下那双手有些犯紧,仕尔随之看向青灯行的脸色。

没什么异常,那双手稳稳托起茶叶,多虑了?

带着疑问仕尔走向了后面属于她的闺房。

身影的消失后,那潜藏许久抑郁的眼神终的恢复了过来。 灯青馆也陷入了以前的安静,对于这样的安静大家都是一脸的常态,青灯行随意托起冷却的茶杯,视线又开始望向了远方。

利斯塔小镇,他思索着,利斯塔小镇或许对于有些人的认为就是一个小镇,最多不过以香料贸易位于世界边缘,与众多国度联系在此刻算是和平的地方,被人赞叹神掌管的和平领土。但是青灯行很清楚再小镇后面的禁地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许他想找的两把剑就在那里了吧。

可是这里,一阵虚无的哀叹声伴着风铃声响起,桃花红灼香染,时空静止下,托起的茶杯开始倾斜,杯中一漂浮的茶叶荡起涟漪…… 正欲饮下,一股的桃花香入鼻。

“谁动了我的茶?”青灯行放下茶杯,神情有些不喜,哪知一个放下便到了不久前进入仕尔房间的笔记上。

看着放开的一页纸上写满娟秀的字迹,轻笑,两怀表也没有踪迹了。

灯青馆周围种满了梨雨竹,上铺竹尖拦飞禽,下扎万针埋走兽,又设迷阵,位于竹中。这样的地方无疑是茫茫云海中的一座沉于深海中的小岛。 能到这里的,除非有缘人那么也就只有一种了。

一种……

“呀,笔记怎么到这里了。”惊叫一声,仕尔觉得一个恍神间笔记就不见了,急急忙忙一出来就看见笔记在青灯行手中拿着。

青灯行没有回答,那双手平静的将笔记抽出,将笔记交给了仕尔,仕尔接过便是一看,翻开之后眼睛开始盯着这多出来的一段话,这又让仕尔发出疑问:“怎么又多了一页,名字也没有。”

“很正常的,整理到哪里了?”

“我遇到一些问题,刚整理了十二个故事,有三个没有名字,这又多出的也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就填一个迷吧。”青灯行用着很是随意的语气,看似一切并不是很在意,“能不能重新泡一杯茶?”

“哈!”仕尔很快发出一声疑问,看着那期待的眼神,一瞬间倍感头疼,总算理解伊姐姐的无奈了。

她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弄这种东西?好在她细细观察过伊姐姐。

“仕尔,你认为我们卑劣吗?”青灯行失神的问上了这么一句,但很快又觉得无厘头似得,便将头偏向一边。

“我以为你会问别的。”仕尓猛地想起初见时的青灯行。

绿色的眸子里充满着悲哀与空寂,持着幽暗绿光的灯笼,独自一人远离尘世,像极了那时她和着伊姐姐饥寒冻迫的那些日子了,没有人在的废墟,她们被封印在哪里。

“这里有段话,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是灾难。” 第一页的第一段,落下的名字是华神春。

“这里提到最多的两个的名字是托里有司,泣殇,舍还有一个是世界诸论,依琉囚醉,哲。”仕尓猛地一个微笑;“他们两个名字对于来说是灾难吗?”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形容词,卑劣。但在这书上仕尓可以更清晰的看见两个名字里充满的是灾难。

一个毁灭世界,一个灭绝人性, 仕尔谈话间将水烧开了,漂浮的茶叶来到了新换下的茶杯里,只是泡了一杯,浮生碧落。

倒像是提醒他,当然对于这两个名字他有何忌讳的呢? 仕尓再次拿走了说书人笔记走进闺房,说是闺房不如更是一件书房,从龟甲钟鼎到丝帛书纸,密密麻麻的一片写满着字迹,放在通天的架子上,这本书看似并不厚,厚度就一个指甲宽,但是里面的东西整理出来就是这么多。

灯青馆的生灵都是残缺的,它们有个共同的称呼,残灵。依靠着一些人的鲜血,情绪,以及刻入灵魂的爱意而食,美丽的灵魂是主食,她想起来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切,一切都让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样的囚牢。爱丽丝是囚牢,这里又何尝不是?

现在仕尓还剩下的便是十二页了,现在又多了一页,十三页,竟然没有名字的页面,不如就取个十三吧。

整理完十三个故事就可以离开这里,仕尓如此的想到,却也明白这些都只是预期,或许一分钟一秒钟这笔记上又会多了十几页,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拿起金属的钢笔,仕尓一笔一划的继续的将后面的整理着。

脑袋里又多了一个名字,华神春,这个名字并不多,提到的就两次,扉页,第一页,他就像这个笔记的开端,让人不得忽视的存在。 想着又拿出一个小型的存储卡插入扯下系着的铃铛,蓝色的屏幕开始显现了出来,一行行的小字开始布满屏幕,这是扉页的故事。

广袤无垠的未知里一抹光亮开始出现,绕着那支柱开始旋转......

“有司,你想世界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艾迪抿着嘴问道,这日的天气有些阴沉,像极了那天。

“逃避?救赎,存在......爱......”有司就这样缓缓的将世界上所有的都说了一篇,很快的那双还带笑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那到底怎么办? “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的条件是有一天会有人把一方支交给你,那么请你把一方支交给托里有司的二少爷。”这个条件,出现的很早,还有一个条件是外面那个屏风换来的,两个条件为什么会让她觉得不安呢?条件的落款是三十里廊。

托里有司是无根人中最大的家族,但可以说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的冷漠,那种冷漠到骨子的东西伴随着灵魂直达永生永世。

三十里廊这个词……跟它有什么联系呢?

这个词好像是地名,故事的名字竟然是青灯笔著的《缠梦》,很快仕尓一个颤抖,将手中的铃铛落了下去,清脆的声音伴着蓝色屏幕消失响起。

朦胧的一切在这一刻清晰了出来,那个不为人知,足以让她们到达毁灭的一切,他到底干了什么?

许久以前,这本书发出了哀鸣,无数的迷途的灵魂堕落到死亡之海,颠覆了众神之主的永生之岛,如流星雨般划过天际,带着祭祀的古老灵歌去到往生净土,忏悔着八百年前一切黑暗的开端。

仕尓再也坐不住了,一个闪身到了青灯行的面前。

“你开这个灯青馆目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目的。”青灯行喝着浮生碧落,一脸闲适的说道。

“你可知三十里廊的两个条件,你这是把我们都往绝地里逼。”仕尓一把将手中的笔记砸到茶桌上,青灯行看着桌面的笔记,恍惚一叹。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在一百零一个故事之后加上条件,但是从那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这么随意丢弃了, “我认真地回答你的问题,不是我们卑劣,是他们。”

。 仕尓情绪变得很是激动,“一开始你就知道,你还同意这样的做法,你把所有的都逼上了绝路。”

说道这里时,四寸望着窗外的眼睛也看向了青灯行那闲适的神情,说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那就四个寸吧。” “赶紧把一方支拿回来!”仕尓暴怒道。

“拿不回来了,因为怀表不见了。”青灯行平静的叙述道:“我们都是残缺的,逼上绝路又如何?”

“你,你...”仕尓一个气急:“你真像华神春啊,要是太子长琴落到你手上估计结局不比他好太多,都是这么无情之人。”

说完,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一个转身便又回到了后面的房间里,四寸的头又望向窗外,冷冷清清的声音说道:“有人来了。”

说者无心,有时这么一句话就有了真相的一点线脚。

灯青馆的门再次的打开了,一个身形矫健的人很快逆着光出现在漆黑的黑暗之中。

缠梦,残缺的美梦发生在残月之中...... 湿漉漉的草地上布满了水珠,象征着一天的结束一天的到来,对于昼夜交替的时分妖是最容易出现的。

梦姑来到了这里,她从道观出来,从遥远的山林而来。说道这个白衣之下,浊气未除的小姑娘一身男装在此,也不会知道世间流传着她英勇灭杀蛊惑之首魔鬼——沙罗 顿道。

仅仅传出的四字不明身份名字的天下恶魔,可如今的她不过是天地丢弃的无根人。

梦姑一出生,天道便也容不下她的双亲,原因是她的父亲是妖,爱上了道姑,如此在道家的即使没有过多苛待,倒也不会让梦姑有点好过的,梦姑自幼便得师傅的暗喻,早了几年下了山。

这一个早,来到的是红尘之间最意缠绵的地方,枉顾湖,这里四季蝴蝶不散,有着多的泛舟戏水少女寄情。

传世中更有艳纸之诗的佳句流传,泛舟少女情,戏水挂殷红。迷蝶乱花眼,源头鸿锦系。说的便是许多家人才子的相遇,一起泛舟识人,女子知心便把手中的娟纱小帕交于男子,男子懂意便写上两人名字挂于湖心的树上。

梦姑这时候来这可不是为民间传说那样,而是为了除妖。

事出反必有妖,湖心有一山在便存的树,长久以来吸收山间水气便有了灵,灵根带惠在佳人们姻缘好景中成长自是急速,短短几年估计就可以任命仙职了。

但是人间姻缘讲究有缘有份,这通灵慧根的树再怎么也不会会意,只管满足就好,便导致多少真情流落。

一时间有人赏封人气,有些便不如意给予阴气,所谓的不如意者跳湖自杀。偏偏这里有山有水位于断头可养灵物,跳的多了,灵也可以成为邪物。如此道姑过来当然要解决这些人间不如意的跳湖者。

此刻的湖中映有一皓月,银光翩跹在湖中的灵上,白天的流光冗杂着即逝而去的星光辉映着树上环绕的烛火。

缓缓的梦姑走向湖边,习过师傅交予的道法,梦姑的目视极好,浣浣流水冲刷着一露出的树根,树根上恰好有着一块丝巾,字迹渲染,但常年梦姑细琢着手中的丝帕,不如此怕也是不知丝帕是何人留下的。

一样的针线绣着同一字,婵。这是母亲的字。

月柔细微,日光恍下一刻就要突破云天,皓月映镜之下湖水泛起涟漪,一缕缕逃匿镜中的杂糅的光线下开始在石头上幻化,白色的身形开始聚灵,芳魅诡眩的形成了一个莫约二十几岁的才子。

身影有些模糊,气质却不弱半点的下乘怨偶浊气。

“女娃娃,你是习的是道法,我可闻见妖气啊。”清丽的声音如玉击打,月柔避云后般,梦姑愣了许久,又闻:“妖除妖,倒也不是逆道之势。我就问问你心中所谓的道是什么呢?”

“人妖共存!”梦姑没有犹豫的说出了四个字。

这是她毕生的追求,道心也源于此,只可惜说完之后,那身影像用着模糊的云烟捂着嘴角似的,轻轻笑声转来。

“真是有趣。”季蜉蝣悠悠说了四个字,又觉这一切显得凄清,便独自唱起了民间流传的情歌曲。

这下把知情会错意的的梦姑臊的腮帮子都要红了,细细的声音恐怕自己听的道:“臭蜉蝣!”

“哎呀,你知道我是蜉蝣化的?”梦姑再细的声音又怎会瞒过妖呢?蜉蝣停了歌声,问道:“那么能否说说天道呢?”

“你一个妖问我们人道?”梦姑打趣一声,又望了身体里自己还是一半的妖呢,“自古云大道三千,我们人道有很多的......”

梦姑或许第一句说的有点气韵,但后面的梦姑心里也是跳着模糊的,她自幼跟着师傅学道,一部分是喜欢靠近师傅,另一部分也是骨子里的自卑。

可对于学的再好也不得别人一时的打趣玩笑让师傅开心,久而久之,梦姑便不在努力,相反这样收的关注自是比之前多的多,梦姑便也这样不学,她学会闹腾了。

这样的她断然也不会和一只素不相识的妖去讨论她极为厌恶的学术。

这个词在每次师傅无奈到达临界时,梦姑也知晓了师傅多年来不知无趣的暗示,便自愿的早早下山,体会过人间疾苦,也不敢妄报师门玷污师傅教诲。

半吊子的她自是吃的苦多的多,除妖多次都差点把自己栽里面了,如今看着她穿着一身白衣胜似道家古韵,但其实梦姑饿了许久,下山时梦姑没带一套道家文饰的衣服。

本就学艺不精没过辟谷,对着湖水寒气站了许久,身子本就弱了梦姑,在胡诌一半时便打个不停。

许久缓个气便把陈年学的听的一些记了起来:“有道容易升仙难,很多的人难求一道,入道升仙去与天寿薄命,到有个邪门歪法出来了,虽不是大恶但是总有些过了界。那就是证道。”

说到这里梦姑神情有些顿了顿,有些神伤道:“记得我小时候有一个选择了杀道不入,便选了杀妻证道,愈爱愈杀,不过短短几年从阳界杀到阴界,从六界之中杀到六界之外,随后升仙便掀起狂热的修仙证道之法,说道底不过是一个没完善的东西,证道之人不占修仙一成左右,倒也有着一大份,但时至今日就那一人证道成功。”

那人是梦姑的双亲,父亲杀妻证道,却不知那一世梦姑的出生,最后梦姑在棺材里被师傅捡了去,而早已是妖的父亲带着妖气自有她一份,梦姑打小身子弱跟这有着脱不了的关系,想到如此有道:“大道三千,草木都有情,为何追求与天同寿的都无情呢?”

“大道三千,道本无情。你可听说是舍予双剑?”季蜉蝣就只有短短一天的寿命,但也知天下事,“两把剑降与的便是此地,当时刚好有意山中姑娘要嫁了出来,轿过此时伴着桃夭歌跳湖于此,但刚好着一跳天出异象,两把剑就降与湖底,吓得随嫁的杂役们赶忙只跑,到后面女子的尸首不见了踪影,在两剑渡劫时......”

说道如此,风吹动这湖水,清冷的气息又让梦姑咳嗽一番,让后面的一段话露了去。

“予剑背了女子尸首的业障最后被天道之雷轰的消散六界之外,而予剑未遭一雷却成了仙,或许世人对此多多少少猜想,但都缘于不知情,我倒是知道,道对那把舍剑动了情。”

“道动了情?”说道这句话,梦姑的语气都充满颤抖,她简直不敢相信,道本无情又怎会有动情之说。

“不相信?我们蜉蝣本就是朝生暮死,道无情。我们花费十七年亦是更长的时间在这样的逝去,我们又何遵守道呢?”

“予剑?”梦姑想了又想,最后吐出:“他们没名字吗?”

“名字?”这下季蜉蝣也是愣了许久,名字?“名字?是什么?”

“名字就是存在的意义?你没有名字吗?舍予他们没有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那舍予是世人的叫法,倒也没有他们的名字吧。”季蜉蝣有些回忆,还记得他还是淤泥时与那样的神人交谈过。

“托里有司!”梦姑吐出四个字:“你说好不好。”

“托里有司,这是随便取得?”季蜉蝣问道。

“只觉得有缘,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名字,或许他们有缘呢?不是?予剑就叫托里有司吧。”一说完,冷风出来,梦姑又是一阵咳嗽,这下又漏了说的几句话,现在听见的便是在讲了一半的语句。

“我们本来就是朝生暮死,大道说多多少少不过三千无情,我们的生命有没有个名字都不是那么重要,又有何人记得呢?”季蜉蝣说道这里,便在没有话语继续了。

“名字很重要呢?”梦姑很是坚定的说道,说道名字,梦姑没有名字,当年师傅捡到时做了一个梦,但是很开心,便随口叫唤了一声梦儿。至后不久梦姑刚学会的呀呀语说的便是梦这个字,到这时师傅开始叫梦姑了。

即使对于师傅再怎么亲近,她也不会忘记那个亲近的缘由。

“竟然你没有名字,要不我给你取个吧!”她抬起那张青嫩的小脸。

天际交替时刻,雾朦很重,那样的一个身影在雾中更是不真切了,这样的时刻更是雨露深重的时分,梦姑的脸很快沾染了许些寒气,那张在月上带着微茫光线的脸带着淡柔的微笑。

“名字?”他自哀道,“没人记得我们,要个名字对于我又有何用呢?”

之后便是一声声自嘲的笑,许久都没有人跟他说,他还缺了一个名字,那是多久了,一旦被人称为蜉蝣,那么它们将会到达尽头的道路,可在泥里挣扎的时候,那么一个冰冷尊贵,他认为这个人一辈子都是别人掌握之中权利供养的娇弱代表,但是他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世间的一切。

迷糊的记忆中,那抹温柔细微珍贵。

“你们都没有名字吗?”湖中带着微波,在月光下闪着金光,荷花应景而生,波波浪浪卷起的是它们细小卑微而又渺小的蜉蝣,它们出于淤泥,被波浪席卷在干湿的草地上。

“没有?”是我不配那么的一个名字,“我们生于毫末,世间万物有一天容生……”

“那我给你取一个吧!”梦姑侧着身子,随意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石头,天空开始升起薄雾,银色欲沉,一天将至。

“不如,就叫……”

阳光一瞬间挣脱了束缚,带动了万物的复苏,除了那依旧清凉的湖面泛起涟漪,那时一阵阵的,带着悲鸣一般。

“呵呵……”如同孩童的嬉笑声,一白衣男子转了过来......

“小孩子”,他这么一说,蹲下了身子,问道;“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呢?什么呢?

“大哥哥。”他笑着,清脆的声音,“你要死啦”说出的是残忍的话语。

“我怎么就要死呢?”我师傅啊,说我要命薄,就把他的命给了我。”

“你背不动!”小孩子停止了笑语,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有着一种烦躁?

“季朝,我在杀戮秀中等你,请记住我的名字......托里有司!”

“有司,你在纪元前三三年,看见他之后,千万不要靠近!”艾迪对着失神的托里有司说道。

“我好像......”这是最后一句话。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死的嘛?”季朝这对天说道。

我不想死,我想长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的眼睛是瞎的吧?”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微笑,带有着诱惑,让人不自觉地听下去,哪怕那是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我的眼睛也瞎了一回,我的哥哥他眼睛也瞎了,我害的。”

季朝眼神微微后缩,他的眼睛确实瞎过一回,那是很小的时候,哪位受她们父母的师傅用着剑气让他的眼睛瞎了。

之后又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将他救好,可惜他没看见过他的样貌,那人永远也只是他的幻想。

他的眼睛在新的师傅的语言下是他帮他换了命。

“据说,每个被天道抛弃的人那双眼睛都是瞎掉,那样的人在我们那里换为无根之人。无根之人便是生来为了死的人。”

“无根之人?”他咀嚼着这四个字眼,随后又想开了般,对其笑的艳丽,他这样说道,“我们谁不是生来就为了死去。”

“哈哈.....”那个声音对其大笑,随后越发的疯狂,他像是笑断了气般,低低呢喃,“真是有趣的人,真是有趣。”

“那么你到底是谁?”季朝将手中的剑抽出,直指小孩子的脖颈。

“我是谁,这个问题......”小孩歪歪了脑袋,那双带着诡异光芒的眼睛直逼季朝的双眼,他很久没和人交流了,他丢失过声音。

“不用回答了,这样的魔鬼,还是去地狱吧!”

作者的话
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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