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林姜是一个普通的霓城人。

林姜就和其他的霓城人一样，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都很完美都十分绚丽。

只可惜，她也和其他霓城人一样没有感情。

今天，林姜也和往常一样去上学了。她走在街上，空荡荡的大街上向来都没有什么路人，天空中也零星地飞着几只鸟，天空中满是阴霾。

每个人都这样麻木地走着。

到了学校，走进了自己的班级。班上那个绿头发的外城人又被欺负了。林姜觉得，外城人还真是弱小。不禁弱小，一出生还会附带一系列的不需要的东西。比如，“情感”。林姜和那个绿头发聊过几句，她在谈论自己童年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她说，她以前和父母生活在多灾多难的外城，父母和她一直都想到霓城来居住，因为他们听说霓城是个美好的城市，只可惜父母刚到这里就死了，只留下她。绿头发女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悲伤”。林姜不知道什么是悲伤，她只觉得此时此刻，面前的女孩低沉着头，眼中的水珠溢了出来，样子很怪。

情感……

林姜倒在椅子上，看向外面的蓝天。

还真是奇怪的东西。

林姜有些好奇了，要不再去问问她吧。

02

下课了，林姜走到女孩面前。绿头发女孩见到她露出了微笑：“林姜！早上好呀。”“早上好。”林姜很有礼貌地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是‘情感’啊？”林姜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向来都很好奇。

绿头发女孩想了想，摇摇头：“抱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就像……春日里妈妈晒过的被子上的味道，夏日里昆虫在田野上叫，秋日里农作物收割后留下的香气，冬日里下满雪的城市以及暖烘烘的被子。”

林姜觉得这些都很普通，林姜不觉得这有什么。

绿头发女孩接着说：“还有，感情有时候也像春日里流感病毒的袭击，烈日炎炎却找不到树荫，好不容易到了秋天却什么也没收获，冬天里的寒流……总之，很麻烦，我不太能说得清楚……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林姜有些纳闷。

“……没什么。”绿头发女孩说，她握住林姜的手，“话说，林姜，我们是……好朋友是吧？”

“好朋友？”林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她不理解这个词语所带来的意义是什么。但她看到女孩兴奋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应该吧。”

女孩又露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微笑。

03

林姜隔壁班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他叫K。

人缘挺好，在班上混的也不错。绿发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啊，该不会感染上了‘喜欢’病毒吧？”林姜觉得她很好笑。

绿发女孩摇摇头：“没有。这是——成为外城人自带的情感。”

又是情感……林姜回头看了一眼K，长得确实还不错，但是远远没有其他女孩子说的那么夸张啊……反正林姜觉得还行。

“诶，你们好啊。”K也注意到了看着他的两个女孩，打了声招呼。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林姜这么想着，脸微微红着。

04

林姜发现原来K和自己住的地方这么近啊。

她在放学的时候恰巧和K走在了一起，然后惊讶地发现K住在自己隔壁。为什么之前自己都没有发现呢？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有注意吧。

“诶，原来我们是邻居啊。”K到是很惊讶的样子，“你是……隔壁班的林姜是吧？”

“你知道我？”林姜回头。

K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毕竟你可是你们班的前三呢。”

“谢谢夸奖。”林姜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烫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管它。林姜打开了家门，走了进去。

林姜的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不如说，基本上每个霓城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会愿意生下孩子并且把他们抚养长大的，婚姻对于霓城人来说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除了那些“喜欢”病毒的受害者，其他人生下孩子，抚养到一定年龄，就离开了。

感情之内，对于霓城人来说就是累赘。林姜有些可怜那些病人了。

05

第二天。

林姜走出家门，今天的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十分压抑。林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路人都是一个模样的表情，麻木地走在街上，和身上的华丽服装产生了反差。

好奇怪，以前都不怎么觉得，但是今天为什么……

林姜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身体内左上角有一处地方，它在跳动，它在溢出液体。

好奇怪的感觉啊。林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