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韩猛,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有有……”李艾萌主动约韩猛是发生在很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了,所以韩猛很激动:“我这就下班了,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李艾萌顿了顿看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和位置,自己堵得也说不上个大概:“嗯嗯~就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座星巴克咖啡厅吧!好长时间没有去那了,有些想念。”
“好!你在那等着我,我这就赶过去。”
“嗯”一声短短浅浅的恩哦,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不能听出街上的这个女人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有所意指。
将近一个小时李艾萌才到那间咖啡厅,韩猛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了。
远远的,韩猛就看见这边熟悉的人影,随即就站起身来,像是在迎接迟到多时的客人。
“怎么啦宝贝,垂头丧气的,完全不像是我认识的你。”
“没什么就是心里闷想见你,想听你说说话。”
“听我说?说什么?难不成你要听我汇报工作?还是讲讲我的家族史和我的情史?”
“噗~~~~~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了!”
“自从有了油(YOU)之后。”
“别闹了,再闹我就要生气了!”李艾萌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僵硬,她都快忘记该怎样去开开心心的笑笑了,一个人的真心被别人践踏会是怎样的悲哀与无奈啊,她真的是无心伤害可处处表现出排斥与不屑。
“不说了,你还要不要点一些小点心,刚刚下班肚子有点饿。”说着摸了一下肚子,可怜巴巴的瞅着李艾萌,韩猛是个大男孩,像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但是孩子是善良的,没有一点私心,不会给别人半点牵绊,而且随时都可以被别人半路丢包。
“就点咱们经常吃的那一种点心吧,服务员要这个。”韩猛点了一下单上的一下,示意自己想吃这种点心。“你要这个吗?”韩猛拿着单子意犹未尽的看着李艾萌。
“我,我吗?哦~~~~我还不想吃东西,不是太饿。”李艾萌搅着杯子里渐渐泛起泡沫的咖啡,看着容器里那种半惨淡半微凉的液体出神。
“我们公司里新下的指标我超额完成了,还有上个月我和你说过的案子,就是那个和外国公司有着密切关系的那个,这是我们第一次与外国合作,老板就把它交给我了,本来我以为就我们公司人才藏龙卧虎的难道会轮的着我吗?心里还有一点忐忑、小不安,没想到这下悬着的心完全落地了!”韩猛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由沉郁顿措变得舒缓自由。
“哦,没想到。”
“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吗?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了,哈哈哈爱巢,咱们两个的小窝。”
“我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毕业之前我还在异想天开,我就在想啊,毕业我就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慢慢的我就可以在这个陌生但是我又向往的地方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放假没事的时候我就开着车拿着手提包到各处游玩。那时候想的那样潇洒、不羁、放浪形骸,没想到只是幻想,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咱们两个还要分的很清吗?这些努力只是为了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不想让你难过,我不想你过的那样艰难,我不想看见你哭,我不想,算了,不说了,刚刚上来的小点心还一口没动呢!我们说点快乐的事情。”
盘子里放着刚刚上来的小点心,在黄昏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连里面馅都能看的
出来:苹果、菠萝、栗子、葡萄干……酸酸甜甜的看着它就感到口中泛着酸水,一阵一阵的向上涌,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这个东西就像是果冻,果冻有一种让人体会初恋的感觉,总是黏在一起,但是分开的时候却誓死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加进任何一种佐料、加进任何东西都可以,但是分开之后呢?就算怎样的希望为对方做什么无疑就是为对方伤口上撒盐。
李艾萌看着韩猛吃的很香甜,突然心上有一种幸福感,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吃着最喜欢的食物,但是这种幸福不属于情人之间的,而是一种很亲近很亲近关系,亲人,只能定义为亲人。
大理石路上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清脆的、悦耳的,李艾萌踩着她那有点跟的“小高跟”和韩猛一前一后。
“以后,以后咱们能够不再这样吗?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不得不放在心上。”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时常感觉我抓不住你,你越来越让我感到飘渺了,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抓住你的心了。”
李艾萌上前拽了一下韩猛的衣袖,并不是要撒娇或者是想要解释什么,仅仅是为了不让他生气,可是就是这个小动作让他误会,让他还有一点的幻想留给自己。
“我没想这样,我累的骨头都有一点不能支撑自己了,我何尝怎样才是对自己好,怎样才是对你们好,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说才不说,我每天晚上不停的做梦,不停地奔跑,心力交瘁,梦醒了以后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想干什么,我真的有这么差吗?为什么只有我这么辛苦?”
韩猛一把抓住李艾萌的肩膀,死死地扣着她:“你是傻子吗?你难道是傻子吗?为什么什么事儿都不给我说?为什么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陪着你玩游戏?”
两个人声泪泣下,灯光下,两个人相拥的影子孤单又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