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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印迹 作者: 涵瑶 字数:2445 更新时间:2018-05-20 18:43:34

第二十五章病死的老人下(二)

许多天后,她没有上树,这感觉很新奇,她向四面望着,觉得只有她比一切矮一点,坐在家里的人,棹子,附近的房子都在她之上,就连隔壁李嫂子那家的石磨,她也比它矮。

“甚至姥姥刚带回来的小家伙也比她高出一节,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正因为放荡不拘的微笑使她不喜欢。她要挑战他,她向他释放出一种极坏的眼神似乎警示着他“嘿,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嘲笑我便踢了他一脚。”贤皓:“啊!”他变得拘谨凑上前扯着姥姥的下衣角,宛如扯着分手时的恋人般。

姥姥就像哪变心而又绝情的恋人只顾着母女情深。眼前的这个假小子瞪着他就像猫儿盯着耗子般。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便跟姥姥道:“我要回去。”母亲道:”刚到家怎么就想着要回去了呢?”

姥姥道:“是啊!回来一趟不容易。”贤皓回道:“她刚才踢我。”母亲道:“这红丫头怎么可以踢哥哥呢?母亲一会打她。”涵涵回道:“我怎么会有哥哥呢?土不垃圾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便要我称他哥哥,我才不呢?”

我的哥哥只有哪几个啊辉、啊勇、小弟啊飞哼。母亲道:“你这孩子就是欠揍怎么能跟他们比呢?这才是你亲哥哥。”她追着涵涵绕了一小圈,涵涵便跑去找啊辉、啊勇三兄弟去了。

麻婆子道:“这不能怪孩子他们都多少年没见了。”玉茹回道:“母亲,红丫头就是欠削刚才看到了吧!那像个女孩子吗?树条枝上都敢爬上去,贤皓没动她吧!竟敢踢他不管将来非犯法不可。

涵涵便带来啊辉三兄弟躲在屋檐门外观看着哪娘俩高优闲谈。那个孩子呆在哪儿好像小圆登似的,两脚一尺,双手无聊地玩弄衣角,眼睛呆瓜似的直视前方。门外孩子拥挤一块你一句我两句地吵嚷着。

涵涵向啊辉喊道:“哥哥就是那个臭小子呆头呆脑的。”啊勇道:“没你说的不堪道是比啊辉还要帅很多呵呵!”涵涵道:“我讨厌阿勇哥每次胳膊往外拐。”她跳上啊勇的背上叫哥哥还敢欺负我不。

她轻轻拍打他,然后他背着她嘚了两圈道:“我就喜欢看着你生气的样子哈哈!”啊辉道:“你俩别闹了都听不清里面叫他出来一块玩,红丫头去他是你哥哥。”

涵涵道:“我才不去哥哥自个去。”他们看向啊飞合声道:“你去。”啊飞回道:“不去。”他们合声地道:“进去吧!你。”他被大家推了进去,一道门轻轻地、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拉开着。

门的一边是一个被门坎绊倒害羞独战的孩子,门的另一边是一个眼里布满血丝却不能睡觉的母亲。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敲了12下,母亲带着姥姥轻手轻脚地走向房门,她想敲门,想提醒崔叔有人来看他,但是她走到门前又折了回来。

因为她怕,她怕打搅了崔叔,毕竟他已经“身亡所寄,废寝食者”了许久了,这位母亲就一直徘徊在门前,轻手轻脚的。天色愈加明亮,只听见窗外时有小鸟在啼叫。

门里的崔叔也翻身了,他想起来喝杯水,但看看天色,最终没有起来,因为太亮,他怕……当隔壁李嫂子家的时钟敲了一下时,母亲觉得该叫他了。她端着那被不知道温了多少次的稀饭,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门,而崔叔因为口渴难熬,终于下定决心缓慢坐起喝水。

当崔叔端起水杯时,他看到端着稀饭的媳妇和一只欲敲门却又僵在空中的手。玉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父亲,我们是否吵着您了?我只是想提醒您该用餐了。给你端碗稀饭,好睡得安稳。

崔叔噙住眼里的泪水,有气无力地回道:“玉茹,你怎么还不去干活?天都明亮,你都照顾一早了别耽误自个的事。”玉茹摆摆手:“没事,该忙的都忙完了。只是父亲别想太多,快,把稀饭喝了,还热着呢?”

他苍白如柴的双手接过,端着那被因温了多次而略变糊的稀饭,暖慢地一勺勺往嘴里送,玉茹看着他如排骨般的身板,仿佛稀饭都要从他手里滑落。她道:“还是有我来喂您吧!”

他脸色裂变些道:“我还没到那程度。”玉茹没吱声,她知道此时话语出错。不知过了多久他暖慢地将碗搁在无分色的榆桌上,榆桌上很是空荡,显得搁在哪儿的碗就像独自观看风景的人儿般;背影时常是忧郁、孤寂的,仿佛四无一人又或者是悬崖峭壁。

唯独一罐葡萄糖有所价值,而榆桌下方便是多了一块空闲之地也没块像样的板登可放。他问玉茹外头是谁?玉茹道:“呃,是俺娘和你大孙子。俺娘来看看您身体可痊安些,可否许她们进来?”

崔叔回道:“呃,许吧!都到这个份了也只有她们惦记着。”玉茹道:“爹爹也不必生悲,谁没个身体不适,医生不说了吗?只要熬过半年便不大碍。”

玉茹续道:“何况一生的来去,生命的沉浮,命运的起伏,尘世中有几人能幸免?只是愿意往来的人就多走动走动,不愿意往来的人走动也不见得真心又何必稀罕呢?”

麻婆子拎着贤皓浅笑盈盈的走近问道:“亲家身体可痊安?”崔叔暖慢而低落的回道:“身板儿恐怕是熬不过这坎咯!一日不如一日倒是想早点了结这样的时日。”

麻婆子道:“亲家勿胡思,唯有心宽便是安。依我看亲家气色要比之前列痊些,今个我把贤皓给你拎回多倍伴你些,可愿意,孩子功课列侯推些也不碍事。”崔叔回道:“摆了摆了。”

午饭过后,麻婆子又领着贤皓又赶过十里路。十二月,北风呼呼地吹,一切的事物在它的催促下变得颤抖。冬天,树儿将叶子抛弃,是在纪念风的夜里。云在掉泪、雾在披孝、太阳在默哀,大地贴上风的“仆告”风死了吗?

不,在寒冷与阳光的角逐中,阳光是赢家,长衫也解开扣子豁着胸膛,连同口罩也挂在一侧的耳朵上,掩饰高雅。冬天忙着酝酿一场雪,等待许久不见的风。

雪知道,只有北风的参与是最严厉的冬天,才能够压倒阳光所有的温暖。雪失望了,爬在南山阴凉下,一块一条,像抛弃在山野祭奠过风的孝衫,流下孤独无助的泪。

在这个季节,崔叔死了涵涵还活着,没有丝毫悲伤,因为她还不懂得所谓的死亡将是永久的离别。然,亲人们都在为着死去的崔叔穿戴上白布衣、系上白麻线时;她一脸童真站在跟前。

细嫩的小手无摸着他那冰冷苍白的廋脸,仿佛在唤醒他似的。然而,崔叔依然无动于衷地躺在那张冰冷及孤独的木床上。他归天了连声告别之语都不曾留下。父亲向前将白色床单拉上,瘦脸一点点被遮盖所有人为着他的离去而嚎哭。

作者的话
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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