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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印迹 作者: 涵瑶 字数:2525 更新时间:2018-05-10 21:08:50

第二十四章病死的老人下(一)

他说的只是他知道的两次。连生回道:“不对——不止两次,他很早就开始痛了难道你们没发觉,你们明日还是带他到县医院看看吧!他的肝出了点问题晚上先帮他打一剂止痛针缓解下一会他会醒过来。”

月亮慢慢行西方藏起,火红的太阳在东的那头逐渐唤醒。秋八月,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在空中划响,穿过玻璃,传入红明的耳膜。他急忙打开窗户,俯首望去,一辆银色的班车正停靠在陈屋村的候车站,候车站是临着马路的,此时望去,班车一览无余。

车上依次走下几位妇女穿着陈旧的大花衣显得十分的土气,候车的十几个村民你推我挤的往车上赶,仿佛乱了一锅的蚂蚁,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印着四个醒目的红色大字:黄石--宁都。哦,原来是宁都班车呀!

宁都班车--多么熟悉的词语,多么亲切的称呼。“黄石--宁都”;“黄石--宁都”。红明左手拿着一个小黑袋,袋里装着卷烟式的东西,而右手紧拉着崔叔的左手,两个成人走在一起像个朋友似的。没有年轻时的那种不合,仿佛多了一份默契。

他们往车的方向赶去,他们乘上了摇摇摆摆,使他们晕晕欲吐的班车。正个上午就这样被消耗掉了。午后他们去了县城人民医院,按着程序做了一系列检查差不多花刚了他们家的全部积储,当大夫下达最后一道通牒“他患了肝癌”时;红明整个人像是被天砸了似的。

红明问道:“还能治吗?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大夫回道:“以目前水平来讲希望不大,最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你们要有心里上的准备还是回去吧!”红明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大夫摇了摇头。

他们绝望的,带着等死的态度回去。红明开始为他筹备钱,全家人尽量的满足崔叔的心,要吃的尽量做给他。崔叔似乎变得温顺了些;他不再干体力活也不再见过大的太阳,他的食欲慢慢减退人也消瘦起来,使他180厘米的高个像只田鸡似的。

崔叔在疼痛中一天天度过,身体也时而的浮肿与麻木。他的一只脚迈进了死神庙另一只脚还停留在门外。为着他不那么疼痛,时而请连生帮他注射杜冷丁、吗啡等止痛剂。

但随着病情的加重,止痛剂的分量越来越多,后连行动都不能。土房里他们一家在哪里轮转着;崔叔和他的小儿金保住在棚楼下,棚楼上住着他的媳妇玉茹与孙女涵涵,每夜里只有他吵嚷。生就的一对暴性的眼睛,每个人接触他的眼光,好比落到战场上锋利的式器。

可是现在那完全消失了!每夜家人都能听到他发出惨厉的哎哟声;十一月严寒的夜,他的哼声愈见浓重了!外面的樟树被风吹着像要砸碎这傍边的小房似的。树叶号叫,风叶向小房遮蒙下来。一株枯枝从高空直砸下来。寒月怕被一切声音扑碎似的,退缩到天边去了!这时楼下传来的声音,更哀楚。

“你……你们给我点农药吧!让我死了!”声音弱得柔惨欲断似的:“疼死了!……把连生叫来呀!”一个短时间肉仍没有回应,于是那孱弱哀楚的小响不再作了!嗓泣着哼着,像是听到他流泪一般,滴滴点点地。

他想起妻子死去的时候,自己身体还是如狼似虎,站在她的身旁,不也是在夜里,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么?现在她走进坟墓去了,离开我已经10年了,时间一过什么事情都消灭了。

窗外的树风唱着幽静的曲子,崔叔听到关在鸡室的鸡鸣声了。红明请别人稍了个口信给麻婆子。信是这样道的“稳需送他儿贤皓回家,怕是他家老爷子熬不过今年。”

然,麻婆子稍到口信,不得体崔叔感到变数。虽然,平日里不怎待见她,但听到他时日不多的情况下作为亲家的自己选择了放下对他的成见与不满。因为命理变数,才能使我们脱离不满的现状;才会有聚散穷通、悲欢离合。

然,生命岂能容我们说得算。她甚至体他流下一丝同情的眼泪。清晨,碧练长空遥遥缀半轮清月,远山静静匍匐在蓝天之下,镀这淡淡月光如披了一袭月白的轻纱,清透而飘逸,如晨曦中睁开惺忪睡眼的少女,满满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她拉着她的外孙绕过无数座山,山上弥漫着淡淡的雾,就连空气也清新得充满绿意。此时她俩没有“巫山巫峡气萧森”之感,而是如苏东坡所谓的“楚地阔无边,苍茫万顷连”了。沿途东上,山菊在风中颔首微笑,满眼葱郁。

长满苔藓的石头立在山顶之上,直顶云霄,宛如女娲补天。贤皓优如回乡体验的孩子没见过大深山似的,诸多的自然奇景让他彻底陶醉。仿佛所有的植物都在问候他“孩子快停下你的脚步吧!”

使这个贪玩的孩子不安分的手脚,琦着身子不由得伸手去踩摘路侧的蒲公英。它沐浴朝阳,临风而开,黄的纯粹,金的灿烂,立于草丛,独华其身就像一枚多情的种子,总是四处犯痴,痴迷于随心游走在飘浮着噪动的地方……。

“麻婆子喊他小淘气……你还敢这样!不要掉下去咯!”他回望她就像乖巧的小兔子般在路侧的草丛里边站了一些时候,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是折碎了一些草叶咬在嘴里。

早晨那些熟识的虫子,也都在鸣叫,比夜里叫的那些虫子,它们的声音沉静,清脆而悠长。那埋着他的高草,和他的头顶一平,它们平滑,它们在他的耳边唱着那么微细的小歌,使他不能相信倒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

麻婆子道:“去吧……去……跳跳攒攒……谁会喜欢你……几年没回就不会生熟吗?”贤皓眼神发出陌生信号。对,他已有三年没回哪个家,在他年幼的记忆里父母的样子早已含糊,别提哪个家中还有一小妹。

他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九年里麻婆子宛如自己的母亲。麻婆子见他一脸不高兴便道:“你也别不高兴这不还需赶路吗?此次回你需要在家待上段日子,如今你九岁已有能帮上父母的便帮别添乱便是。”

贤皓回道:“我不想待在哪里?能带我一块回不。”麻婆子没吭声。她无法确定崔叔身体状况,待她们到了观察一二便知。她们绕过池塘,赶鸭的小姑娘正哼着小调丢着石子。

“正听到玉茹心生抱怨。等我棚楼下来,火完全灭了。你这小贴树皮,你这小妖精……整日就知往哪两颗桃树上爬怎不见你吊死在哪里?我每天伺候老的还要伺候小的……不见你搭把手……看我怎治你。”

母亲走了出来拿着枝条,涵涵有点害怕母亲,她完全露着骨节的手指,把一根细长的枝条抽向她。她往上爬,因为树枝完全没有了叶子,母亲向她飞来的小石子差不多每颗都像小钻子似的刺痛着她的全身。

“你再往上爬……再往上爬……拿根杆子把你绞下来。”母亲说着的时候,她觉得抱在胸前的那树干有些颤了,因为她已经爬到了顶梢,差不多就要爬到枝子上去了。

赶来正巧麻婆子牵着贤皓手在门口叫着……玉茹啊!……玉茹……我把贤皓还回来了。玉茹回道:“嗯,母亲您来了,死丫头我一会再治你。”玉茹迎接姥姥去。

作者的话
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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