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棠挽皱眉，“我和很多野男人都有关系？”

“喵呜”大白在秋千旁边朝着顾清晏叫，小爷的铲屎官，明明最不讨喜的一个野男人就是你。

“没有，”顾清晏否认，“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不管他们怎么说自己的媳妇儿，顾清晏始终认为，自己的媳妇儿才是最好的，其他人都比不上。所以，哪怕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留住她，哪怕是……想到这里，顾清晏微微迷起眼，与以往的光风霁月不同，多了一点孤傲。为了一个值得的人，赌上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你说说萧绪和康宁的事情。”

萧绪和康宁在顾清晏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看上去为国为民，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际上，就是见不到他和他媳妇儿相亲相爱，偏偏要毁人姻缘。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上奏，说他媳妇儿的坏话，一次一次的造谣，说什么他媳妇儿是祸国之人。当真以为他傻吗？

不就是，萧绪自己心里有鬼吗？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得不到的人，所以，才不择手段得毁了。他可是记得在萧绪府中书房暗格里，发现的那些画像，从年少到后来，真不知道是说他痴情好，还是绝情好。

至于康宁，一个轻狂自大的女人，自以为是。自以为学了几年的本事，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明明骨子里都流的一样血脉，怎么就那么蠢，果然就是旁支，上不了台面。

他当时以为康宁和萧绪两个人，可以狗咬狗，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疯狂。毁了他的挚爱，还想在世间逍遥下去，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放在掌心儿的人，被这样糟蹋了，还不许他报仇吗？

但是，这一切，顾清晏望着这个坐在秋千上的小姑娘，都不想说。尽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可能是自己想起来，也可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可是，现在，他不想说。哪怕迟一天也是好的，现在的她，这样无忧无虑，他不舍得用这糟心的事给她添堵。毕竟，他的小姑娘，以前就没过几天安心的日子。锦衣玉食，可一步步走来，他知道，每一步都不容易。

“你怎么不说？”棠挽仰头，这个姿势让顾清晏想起了楚棠小时候，那时候的楚棠还没有后来那么心机深沉，为了活得更好，而不择手段。他私心想着，就让这样的日子在多几天吧。反正，现在又他护着，谁都奈何不了她。

“我在想，怎么和媳妇儿你说啊。”顾清晏说。

“那你快想啊。”

“喵呜”铲屎官，这个野男人一定想骗你，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小爷肯定不骗你。

“看，大白都催你了。”

“康宁和萧绪幼时见过，那时候，萧家虽然已经是金玉其外，但是还在公卿之列。大概，那个时候，康宁就动心了。后来，萧绪高中，又遇到了康宁，而康宁出嫁之后便与驸马关系不好，所以又念起了旧时的情谊。”

“那为什么萧绪不喜欢她呢？”棠挽不懂，她原以为是康宁强取豪夺，可是顾清晏既然说是年幼相识，这四舍五入算下来，就应该是青梅竹马了吧。关系应该不错啊，而且康宁也算得上是金枝玉叶了，虽然滥情，但是不是说康宁愿意为萧绪强散面首吗？

顾清晏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两情相悦。”可不是嘛，年幼相识，也可能是结仇。

“瞎说。”

“喵呜”

“真的，媳妇儿，我不骗你，你不信瞧瞧，多少故事里都说我们是昏君妖妃，听上去就很配的感觉，不是吗？”

棠挽想了想，反驳说，“你怎么不说话，还有的说你心里有白月光，我就是个替代品。我还在外面勾搭了其他的野男人，背着你玩弄了大半个朝野呢？”

白月光？顾清晏敢发誓，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白月光，就算有也只能是他媳妇儿。其他人，哪有他媳妇儿白。再说了，就欣赏他媳妇儿这样的女人，霸气侧漏。可尽管如此，顾清晏一听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白月光，很可能是指的楚檀。温柔善良、不谙世事……比起楚棠，楚檀显得特别无害，也符合大多人心里对大家闺秀的认可。但是，顾清晏对楚檀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谁说的？”

“野史啊。”

“媳妇儿，野史里的东西算不得真的，口口相传，很容易就传错了。而且，那些酸臭文人，就喜欢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无病呻吟地乱添东西，你怎么能信他们说的呢？”顾清晏说。

“为什么不能？不信野史，难道还要信正史？”棠挽猛地一起身，转过去，正好和顾清晏面对面，棠挽贴近顾清晏说道，“正史里，你是死了的，而我是不存在的。”

顾清晏没想到棠挽突然起来，吓了一跳，“媳妇儿，你要小心点，万一碰到了就不好了。”还好，他摇得低，才没什么事，万一他摇高了，媳妇儿跳下来摔着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