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次选妃的事还没着落呢，楚湘忍不住问道：“我说五弟啊，你什么时候娶媳妇，我给你推荐的公孙辞姑娘可真不错，上次见过她一眼，觉得你两挺合适的，要不早日定下婚约？”

“噗”玄墨喷出一口茶，惊得楚湘连连往后退，还好，反应快，不然就被喷到了，接过下人递来的手绢，玄墨擦了擦嘴，一脸抱怨样。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那几日母后每天召见公孙辞，并说与我培养感情，你不知那公孙辞的性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活脱脱的如将军府人的性子。也不知母后怎么的了，居然说很喜欢这个姑娘。”

是吗？跟她有得一比，纤细的手执起桌上的粥，翘着二郎腿晃悠悠的，坐没坐相，玄墨盯着她晃动的腿，嫌弃道：“你和她可以做朋友，性子都是如此，八成上辈子你两是姐妹。”

“那也说不定呢，我就喜欢跟那种姑娘打交道，不拐弯抹角的，说话直直的，多好。你再看皇宫的那些人，哪个人表现是真实的自己，都挺虚伪的。”说到此，挪了挪椅子，移到玄墨旁，凑到玄墨耳边小声道：“就我府中那位素月，好虚伪的一个人。”

在经历种种事件之后，楚湘说话都刻意小声了，免得有人在墙角偷听。玄墨皱眉，素月他是知道的，之前与玄卿凡去素香楼听曲，那时素月是素香楼的头牌姑娘，琴棋书画更是精湛，再加上人长的美，任谁都会想娶回家的冲动，她本是一介风尘女子，应当认知自己的身份，玄墨不信楚湘的话，这是他三哥家的家事，他也不想插嘴。

眼见玄墨不说话，楚湘失了兴趣，恹恹道：“行吧行吧，当我没说，你慢慢吃吧，我回去补觉了。”摆摆手，示意下人伺候好玄墨，提起裙子起身就要离去，刚巧看到素月前来，楚湘瞧了一眼便离开。

“姐姐。”素月叫了一声，楚湘不耐烦道：“你比我大，还有你刚流产不久，怎的下床了，凶手找到了？”

“并未，王爷还在查。”画眉扶着弱柳扶风的素月正要进前厅，看到玄墨见此，恭敬道：“参见五王爷。”

“素妃既然身子虚弱，就不必如此多礼了。”玄墨正要去扶她，被站在门口的楚湘瞪了一眼，玄墨快速伸回手。

门口蓝心与疏影大眼瞪小眼，一脸嫌恶素月，一听到五王爷过来了，立马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过来讨好五王爷，谁让五王爷与自家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楚湘倒没什么表情，冷淡道：“那么麻烦侧妃替本王妃好好招待五弟。”

侧妃听在素月心里，身体一颤，险些摔倒。心里恨不得将楚湘千刀万剐，然而素月却赔脸笑道：“妹妹恭送姐姐。”

疏影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听到素月叫王妃姐姐时，嫌弃道：“叫王妃娘娘。”楚湘偏头看了一眼疏影，这丫头比她还记仇，一脸笑得如沐春风道：“对，本王妃岂容是你一个侧妃随随便便叫姐姐的，再者你比我老。叫我姐姐岂不是显得我老？”

“不敢，妹妹知错，恳请姐…王妃娘娘原谅。”

玄墨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没想到楚湘如此毒舌，不过说的倒是有理，可怜了素月竟无力反驳。女人是不好惹的，尤其像楚湘这样的女子，玄墨脑海里飘过一个灵动的少女，努力甩甩头，他怎么想到了公孙辞。

楚湘并不领情，直接大步流星离开，留下尴尬一脸的素月，低头的她面部表情扭曲，手指揪着衣裙，楚湘，你如此羞辱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不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随后又变脸微笑想与玄墨套近乎，玄墨深知素月是玄卿凡的侧妃，固然不敢有多造次，寥寥几句便说有事告辞。前厅只剩下素月与画眉，以及一些下人。

“来人，把这都拿去喂狗。”素月看着桌上一片狼藉，心里甚是鄙夷楚湘，像个乡下土包子。

有一胆大的下人道：“王妃娘娘交代了，剩余的燕窝粥留给您，王妃娘娘还说请您勿必拒绝她的好意。”素月一记眼神看向说话的下人，不是楚湘身边人。画眉上前，甩了下人两巴掌，怒吼道：“我家娘娘怎会吃这种畜生吃的东西，倒了。”

一行下人听到画眉这句话，忍不住想要上去抽她几巴掌。刚被打了的那位下人又说道：“如今是王妃娘娘当家。侧妃娘娘莫忘了刚刚五王爷在这用膳，王爷在临兰轩也食过。”下人刻意加重了“侧妃”二字。众下人听罢，心里对画眉更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