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竟然真想对我动手，那么别怪我心狠。”萧煜挥去心中那莫名的情绪，将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圈，指向她，“你明知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又转向林凯禹：“林二公子如此胆小？”

方妍然早已心乱如麻，确实自己的武功对他来说不过是根本不足为惧，而且他定是知晓林凯禹身受内伤，所以才如此挑衅，居然如此卑鄙，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重恨意。

林凯禹本就容易暴怒，这人故意挑衅，虽明知不敌，但也会用自己所有的力气保护那抹身影，从她身侧走到前来，拔出佩剑，璎珞晃动，眼神犀利：“出手吧！”

“这才算有种！”萧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便向他攻来，林凯禹急忙闪躲，玉箫直击心脏，左手剑鞘快速举起，挡住攻来的玉箫，右手闪耀着白光的剑直冲他而来，强压着身体里奔涌的气，“簌簌”几剑均被那玉箫所一一击破，林凯禹额头渗出几滴汗珠。

“呵，别说你受了伤，内力受损。”那眼神尽是嘲讽，“就算没有，也不是我的对手。”

林凯禹早就知道，自己武功本就不敌，怕是只有哥哥才能与他匹敌，但他不能躲在小妮子身后，本来就应该他作为一个男人保护她。

“废话什么。”璎珞随着剑的攻击舞动着，玉箫划过剑身，向他而来，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心房，喷出的鲜血如那地狱的曼珠沙华，尽是死亡的气息。

“禹！”方妍然莲步一移，来到他的身边，一滴泪珠划过，转身看向那一席红衣充满危险的人，“萧..煜！”

“啪”地一声，玉然鞭在地上猛地抽动，方妍然甩动着，如一条灵蛇，萧煜玉箫横起，就要阻挡，鞭子紧紧缠绕着，死死地，决不罢休。她疾速顺着鞭子，就直冲他而来，他倒也不慌，转身躲过那狠厉地掌风，眼中尽是阴沉。

“小…小妮子，小心！”坐在地上的林凯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为自己调息，将体内那乱串的真气疏通。

萧煜握紧手中玉箫，猛地向后一提，捆着玉箫的鞭子竟一时失了控制，方妍然手中的鞭子抖动的，手心划过一道血痕，“啊！”她一声尖叫，玉然鞭挣脱手的控制，飞向空中，萧煜伸手一接，鞭子竟入了他的手中。

“然儿，看来你的鞭子还是更喜欢我呢！”那满是戏谑的话，萧煜嘴角扬起，轻抚了玉箫身上的刮痕，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又多了一条印子。”说罢，将玉箫横在脸前，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妮子，快调息真气！”听到林凯禹那焦急的话语，方妍然双手置于胸前，压住因这诡异声音而异常活动的内力。

只见他突地抛出玉箫，直冲方妍然而来，用尽所有内力，林凯禹移到她的面前，那玉箫被他内力打落在地，萧煜眼中尽是阴翳，快速移到他的面前，一掌直击他的心脏。

血如散落的彼岸花瓣，划过身后她的那双美眸，绝美的脸上竟被那鲜血染红。方妍然那双深邃的眼，就这样看着眼前那个和自己相约携手一生的人慢慢倒了下来，久久地，没有反应，时间好似静止一般。

不知何时那眼眶里尽是通红，方妍然紧咬住的唇，口腔里有着那浓浓的血腥味，脸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渍。

“萧煜！”都是因为他，唯一的姐姐死了，那个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也这样倒在自己面前，她恨，山上的十五年自己是单纯的，山下短暂的岁月，让她成长。赤手空拳就向他而去，每一掌每一拳都是那无尽的恨意。

萧煜一闪，手中的玉箫狠狠敲过她的后背，伸手就将她搂入怀中，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当真…这么恨我？”

“一…辈子，都…”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晕倒在那鲜艳的血红之中，萧煜他知道她说的是“一辈子都恨”，抱起怀中的人，挥动着那宽敞的血红衣袖，“把林凯禹带走。”

风，轻启，血红长衫飞扬。

怀中人眼角闪烁着泪光，而他那抹邪笑让身后的紧跟而来的萧正不禁微微抖了抖身子，徒留地上那晕死过去的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