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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芫花落 作者: 天下无安 字数:3491 更新时间:2018-02-06 20:22:56

第四十八章 怀伤往事

子喻平复了情绪,冷冷瞟了眼陈昭,继而向蹲着的‘子喻’问道:“尸体你打算怎么解决?”

‘子喻’从尸体手中取过玉佩,重新盖好白布,“火化吧,将骨灰送去给阿秋那。”

“可惜了一个好丫头。”子喻叹气,毫不客气地拎过陈昭,“你害的人还不够多么?”

“呵,她是该死,从最开始就该死。”陈昭露出恶毒的嘴脸,在子喻面前已经没什么好隐藏的,“三公主打算怎么处置我?用什么酷刑才够解气呢?”

“还不知悔改,本宫真的想不通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难道你真的没有一丝善意放在心里么。”子喻想给她一巴掌,却还是没能下手,都是同宗姊妹,为何要做勾心斗角的事,“把陈昭公主押入内狱,除本宫谕令外,任何人不许探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你知道么,就是你这个性格害死了禹哥哥,都是你害的。”陈昭狰狞的表情让子喻心惊,而陈昭的话语更让子喻触动。

“不许你提他!”子喻怒目而视,极力压制自己,免得直接赐死陈昭,‘陈叔禹’三字在子喻面前就是禁词。

“陈子喻,枉你是小神通,若不是禹哥哥你怎么能活到现在,禅明当年也不可能平安出宫。”陈昭被押走前愤愤道,若说宫里她唯一是真心想待的人就是陈叔禹,真正配得上温润如玉的少年,如果陈叔禹还活着,陈昭绝不会是今日的模样,更不会做出丧心病狂的那些事。

‘子喻’站起身,用软布包起玉佩放到怀中,而后搭上子喻的肩,“回去了。”

“没洗手就别碰我。”子喻躲开‘子喻’摸过尸体的手,现在的她冷静得可怕。

‘子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生气的女人不好惹啊。

“公主饶命啊,小的真的都是被指使的。”小厮见人一个个都走了,也没了靠山,扒着‘子喻’的腿不松手。

“送他出宫。”‘子喻’抽回脚,此事本就不是小厮的错,再者小厮有悔改之心,饶他一命也无妨。

城西茶馆中亓淼带着阿秋逛完了房间,正坐在院子里喝茶闲聊。

“公子也不知和刘学士谈些什么,还不下来。”亓淼捧着小脸,望着刘渊那间房的窗子。

阿秋倒还比较惬意,气温虽冷,却有暖阳,“安心晒太阳吧,他们说完话就会下来的。”

“但是公子的身子不好,最近都没休息好,阿淼有些担心。”亓淼低头无奈地说道,“要是阿淼能干一点,就能替公子分忧了。”

“你家公子生的什么病?”阿秋疑惑很久了,萧赜该不会和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一样吧。

“公子没足月就出生了,夫人是被害死的。”亓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萧赜的过去告诉了阿秋,“将军对公子很不好,认为是公子的错,所以公子生着病没有管,全靠管家找了大夫才保住公子的性命,但也因此落下病根。”

“原来如此,你家公子不是医者么?不能好好调理?”萧赜虽有父亲,却比她更像孤儿。

“公子那时还未足月,太小了,已经病到骨子里,而且夫人早产就是因为服了一种强性的毒药,公子是在阎王爷的手里逃回来的。”

“夫人是自杀?”阿秋不自觉地咬着手指,萧赜的身世也太悲惨了吧。

亓淼摇头,“公子没说,府里也没人敢提及。”

“你就这样告诉我了,你家公子不会怪罪你么?”阿秋咽着口水,莫名想到萧赜一副病弱体虚卧在床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她,那张谪仙的脸让人把持不住,阿秋赶紧摇摇头将画面驱赶,她怕鼻血流下来。

“你是自己人,没事的。”亓淼信誓旦旦地说着,刘渊那间的窗子就飞出了酒坛的碎片,“怎么回事?”

亓淼懵了,看着落地的碎片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被阿秋拉着往刘渊的房去。

“他们该不会在里面切磋吧?”阿秋倒不担心里面人的安危,逍遥郎君应该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有师傅在,出不来什么事,最怕的就是师傅搞事情。

事实上,动手的确实是逍遥郎君。

“好小子,使得什么手法,小道竟然接不住你的空坛。”逍遥甩了甩发麻的双手。

阿秋推门看着三角方位站立的三人,“你们在做什么?弄得楼下都惊动了。”

“让秋姑娘受惊了,是在下的错。”萧赜带着歉意向阿秋赔礼。

阿秋盯着逍遥不放,“师傅,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怪小道啊,是渊兄说想看的!”逍遥将锅抛给刘渊。

“倒是我错了,请二位莫怪。”刘渊稳稳接锅,没有推脱的意思。

阿秋见刘渊正经道了歉,又是一副德高望重模样,不敢多言,“刘学士言重了,我只是好奇你们在做什么,能把酒坛砸到院子里。”

“幸好阿淼离得远,万一砸着阿淼的聪明脑子怎么办?”亓淼躲在门后探出头,“公子怎么也跟着逍遥郎君瞎闹?”

“好啊你,什么叫跟着小道瞎闹?”逍遥一把揪过亓淼,不客气地挤弄他的小肉脸,“你看小道哪里在瞎闹了?”

“阿淼,向逍遥兄赔礼,此番确实是我先开的头。”萧赜笑着让亓淼道歉,只是语气里满是戏谑。

“所以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阿秋无语地看着四个男人。

“只是听闻萧兄能用琴音纵物,此番想开开眼,故此让逍遥兄作为靶子,让萧兄控制酒坛向逍遥兄砸去,没想也有逍遥郎君接不住的酒坛。”刘渊说得向萧赜投去敬佩的目光,“不想饶了两位在院子的闲暇,着实该赔罪。”

“公子真厉害。”亓淼向逍遥做鬼脸,“逍遥郎君真弱。”

“你小子说什么呢!再给你一次机会啊!”逍遥捏住亓淼的鼻子,做出不客气的样子。

阿秋抚额,救下亓淼,“师傅你就别吓唬小孩儿了。”

“就是,欺负阿淼算什么本事,连公子操纵的坛子都接不住。”亓淼脱离了逍遥的魔爪变得牙尖嘴利的。

逍遥撸起袖子就要找亓淼算账,只是阿秋在中间拦着,“丫头,你别拦为师,今天小道就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厉害。”

“略略略。”亓淼躲到萧赜身后,“有公子在,你才打不到我呢。”

“不闹了,我也想看是什么手法让师傅也接不住。”阿秋好奇地望向萧赜。

“只是出其不意的招数,没什么惊奇的。”萧赜淡淡地回道,今次只是不想刘渊扫兴,平日里不会贸然使出,算得上压箱的本事吧。

“如果小道见过他使这招,刚刚肯定能接住。”逍遥自信地说道,瞥见阿秋好奇的目光,解释道:“他用的是柔劲,看似刚猛,实际上是打着转,所以小道大意硬接,最后只能脱手,不然被卷进气息中,就再难脱手。”

“原来如此。”阿秋一下子就明白了,有点像旋转球一样,但又有点不同。

“下次你也不一定接得到,公子招数可多了。”亓淼窝在萧赜身后,又淘气地探头出来气一气逍遥。

“小道发现你小子就是皮痒。”逍遥刚消了气又被激起来。

“所以你们三个男人聚在房里不是说正事,而是在玩闹?”

“如姑娘所见,确是如此,却也不是。”刘渊绕着弯说话。

阿秋是真的不懂男人,还是古代男人,“接下来你们要说正事了?”

刘渊点了点头。

“我需要回避?”阿秋试探地问道。

“秋姑娘想留下也无妨。”

“那我随意了。”阿秋关上了门,安安静静地搬了垫子坐在角落,“我会安静喝茶的,当我不在就好。”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亓淼跑去陪阿秋。

刘渊自如地坐下,随和地向两人点头,“秋姑娘既然发话了,二位也坐吧。”

“您确定?”萧赜虽有疑惑,却还是坐了下来。

“应该没事,反正容安迟早会跟芫丫头说的。”逍遥看了阿秋一眼也坐了下来。

三人坐齐后,相顾又是无言,不知该谁先起头开口,气氛瞬时沉寂下来。

话回喻子阁这边,两个子喻一同进了门,玉儿有些无所适从,怎么又冒出一个公主。

“公主...们?”玉儿不确定地上前请安。

“你还不把那张皮撕下来,看着自己的脸还是有些毛毛的。”子喻打量着‘子喻’,还真弄得和她分毫不差,就连身形嗓音都一样。

“可比你照铜镜还要清楚。”‘子喻’舒展了下筋骨,不着急将脸皮换下。

“是是是,就您这样在宫里算是能为所欲为了。”子喻脱下外衣交给玉儿,“绿衣和洛菊问得怎么样?”

“已经将供词整理好放您桌上了。”玉儿接着衣物,跟在子喻身后,眼睛还不停往‘子喻’身上瞄。

子喻站住身,回手就揪住玉儿的小辫子,“别看了,本宫都看不出破绽,你还想瞧什么?”

“玉儿这下能认出您就是真的公主了。”玉儿任由子喻抓着小辫子,似乎已经习惯了,“那这位是谁?”

“刘容安麻烦你赶紧回房换回自己的样子,穿裙子很过瘾么?”子喻翻了个白眼,向玉儿吩咐道:“将两个丫鬟喂了药扔去芳园,永不许赎身。”

芳园是供宫人和太监们泄欲的地,丫鬟们看到此地都会饶着走,更别说进去了。

“是。”玉儿见过绿衣和洛菊的供词,桩桩件件令人发指,对她们已经完全没有同情心可言。

‘子喻’打了个哈欠,“需不需要我去禅明房里帮你表表多年的心事,好让你们两个闷葫芦早日开窍。”

“你给我打住,你若敢用我的样子去见禅明,我便把你脑袋砍下来。”

“哎呀,我好怕啊,你来砍吧,我就站着不动。”

“我发现你比萧赜还欠揍。”子喻打不过容安还说不过他,真让人牙痒痒。

“一般一般,我回去睡觉了。”

“睡得比猪还多,你该改名叫猪面郎君。”

“动脑子太累,还是睡觉舒服。”‘子喻’也不生气,顾自回了房。

子喻站在喻子阁中央,下人们干着各自的活计,到头来还是只有她在这里,她的身后不再会有个人带着一份亲切的笑意喊她小喻儿。

“阿喻!我来看你了!”

陆善生的声音在子喻耳边里炸响,这个二货怎么会来看她!还是在她感伤过去的时候!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