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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印迹 作者: 涵瑶 字数:2556 更新时间:2017-11-14 19:55:00

第十七章 被逐出家门下

外面的风发疯似的在树梢间回旋,带走她身上的热量,拂过脸庞,让心中又有波澜泛起,化作美好的祝福,让风儿替她带去。闲适的心境,恰似一盅清清醇醇的铭茶,放逐所有无言的日子,任心儿去流浪,寻觅那片曾经的绿野,轻风是最好的旅伴。

她若追了风,每一个间隙都是心灵的诉说,诉说有风的日子里,她带着丸子寻找母亲。凉透的丸子在她手里随风摆动,她的头发如鸡毛般被风吹打的在耳边落下,风也跟着在耳边不停诉说,那婉转的低诉动听得如同天然的旋律,有了旋律她会情不自禁歌唱。

她用歌唱来平静受了影响的情绪,她穿过一字形的巷口,听到隔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浓烟如毒气般冲向半空,随着风儿的脚步带到她身边,吸入鼻中难闻及了。

仿佛,世间的美好都暗藏了遗憾,时光就那么一转,蓬勃的年华就荒凉了。她不去想,光阴里的长长短短。她在想着母亲是否还坐在哪里?她越过破屋的草丛看着坐在哪里的母亲。

母亲的大腿上靠着贤皓的头如矮凳般,她们的脸是青色的,畏畏缩缩抱在一起。被风吹干的嘴唇留着裂痕,头发是林乱的稻草。涵涵递过丸子,母亲接过丸子直接给贤皓,凉透的丸子如泥团似的在他嘴里胶着,咸甜适中,甘脆爽口。

他实在是太饿像没吃过似的狼吞虎咽着;他咳了二声,他需要水,可去哪里搞水呢?母亲拿着碗到邻家摇了一碗。冷冷的水如冰块般一口口进入他的喉咙窜进肚中,水不需要钱所以她们愿意借。只要在白天农家们用木桶往井里提回去就行。母亲问涵涵道:“你爹爹回来没?”涵涵回道:“我没有看到。”以过傍晚,冬天的傍晚要比夏天漆黑的早,如一处湛蓝的天,不由得让她感到惊讶。

但是,慢慢地,一片片黑云向它袭去,它被覆盖了又漏出来,最后敌不过千军万马的黑云,它被淹没了。鞭炮时不时的响亮,邻家都关起门忙着团圆,此时父亲才回。他冻得僵硬的站在哪里双手来回捂着脸,他吐出一口气,气如蒸气般流横。

“爷爷问他账收到了吗?原来他去收账一整天,他嗯了句问起玉茹呢?”爷爷道:“被我赶出去了,你也别去找她们,上辈子没造福,她是来毁咱家的,这辈子你算是栽在她手里了。”他说他要去找她们。爷爷不许他去,要去你也别回这个家过年。

他没有吭声,孩子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他怎么能不管呢?他把她们带回。爷爷不允他们进,说东西都给了过自个的去吧!今日咱们算了清。赶紧忙你们的去吧!爷爷得关起门来。父亲说爷爷太过分大过年的非得这样闹吗?爷爷点了点头平日里吃喝就甭算了。”

父亲气头上道:“今日爹爹如此过分,改日别道我不义。”所指的不是现在,是他爹爹年老不便时,终究是要依赖他的。他是这么想,起码现在是这么想的。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会如此讨厌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是带着愤怒离开的。

“涵涵一旁叫着爷爷就让我们进去吧!他看向她,眼神出卖了他心灵的仁慈。在孩子面前他实在不忍头往上昂,深怕孩子看出他的心思和布有泪花的眼,为了他的儿子能承担该有的责任,他必须强忍着往下咽。”

目前你还小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与不懂更无法理解。你若愿意就留下,若不愿就随去。她的父亲在后面叫道:“涵涵,你也别叫他从此也不许叫。”她的父亲是这么说着。对她来说让她在亲情里作出选择是件残忍的事。

她低着头默默地,默默地流着单纯透明的眼泪,黑暗中闪着微弱的油光使她的身影拉得深长。眼泪在她蘑菇头下如两滴雨露般滑下,清澈水晶。她的父亲严肃的诉道:“收起你那令人同情的眼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人会相信它,你要用你自己的坚强来赢回自己的尊严。”

她的父亲拽着她的手,犹如猎人拽着战胜的猎物般。爷爷对着红明道:“别把她拽痛了,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别把气泄孩子身上。”父亲没理他,他们的背影朝向爷爷,父亲带着他们走进暗中的巷口,眼前的一条巷口要她走,就像一处荒田要她开拔一样。

涵涵好像个助手似的在眼前引导着。他们这一双双影子,一双双刚强的影子,又开始向农家的巷口迈进。一九九一,十二,三十,鞭炮犹如星的红点般一颗颗炸裂开来,像是在油锅里的红豆子,舞动着欢快的步点。

人们捂着双耳,纷纷闪避,却有止不住的冲动与兴奋。此刻,有谁知道他们的身体突然有一种电流穿过的感觉,那就是心痛。他们的年是艰苦着过的,在一间陈旧的破屋,没有灶台,没有油灯更没有木床。不对,连块像样点的木块都没有。

仿佛他们的生命,正丢进了一场虚妄。其实,经年过往,每一个人何尝不是在这场妄里跋涉?在真实的笑里哭着,在真实的哭里笑着,一笺烟雨,半帘幽梦,许多时候。

不得承认生活不是不寂寞不委屈,只是不想说。经历不完的坎坷;越不过的无奈,道出的也解不了眼前的饥渴。然,父亲是这么做的;他没有出声,静静的动起了手,他将旧屋外的草丛拔起铺在屋内的角落,仿佛在安放床似的。

一枞枞草在他手里有序地排放,还有一部分草便是今晚的火苗。在爷爷拿的炉子下迅猛燃烧,炉上的锅中熬着香浓的粥,他们一家四口围在那里喝着,他们的脸上都伴有黑灰,一个个像从战争的死亡前线存活下来的。

静静地坐在哪里喝着;伴有暗黄的火焰中涵涵手指着贤皓的脸哈哈的笑着起来道:“哥哥脸上有块黑炭。”在父亲面前贤皓终究是只耗子,好比他在猫的眼皮底下不能发出过多的动静。

他用手抹了抹,他的手是黑色的越抹越黑,把他变成了一个非洲人。不要说他不像,他的头发是卷的,卷的如弹簧,如波浪有形有志。微暗的火焰中他用同样的方式看向涵涵。你的脸上也有一块黑炭。”

父亲“嗯哼”,他立马停止了发言。涵涵对他的行为强忍着笑,她用喝粥的碗掩盖。逼真的伪装在喝粥,碗在她的嘴中咬着;粥流在她的嘴边咕咕吐着鱼泡似的。俩孩子对上眼在强忍着咕咕笑,母亲也跟着发笑。

父亲道:“你们有喝都塞不住嘴,你多大个人了跟孩子似的没思没想的。”母亲立马变严肃,她模仿着父亲道:“你们有喝都塞不住嘴,一个一个没思没想。”涵涵手捂着嘴,仿佛嘴里的粥立马像喷泉似的要从她嘴里喷出。

然,母亲终究没能忍住将嘴里的粥如喷泉般一口喷出,喷在自个碗上,溅到锅上和正对的父亲脸上。父亲道:“我就说嘛你们不给我生点事出不罢休,你们一个个看看我们这是那叫过年——啊!简直是牢房或山野还不如牢房。”

自家子又恢复到沉默,在这沉默的夜里,天地是如些的寂静,他们突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青草香从窗外散发了进来。青草香里有不易觉察的甜意,已将他们的心捆绑在这绿色的风景里,就成了今天喧嚣世界里的一朵清新的花。因为,它触动了人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那一抹温情。

作者的话
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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