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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印迹 作者: 涵瑶 字数:2339 更新时间:2017-11-02 21:10:22

第十五章 被逐出家门

时光如风,匆匆的滑过天际,带走了昨日枝头的美丽。于是,十二月来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期盼。咣当的车轨,咣当的木门,那条咣当的扁担,那条咣当的砧板。十二月说:“冬天了手心会皲裂。”

农妇们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感觉有点僵不由自主地缩回衣兜,加快了步伐。他们为过年而筹备着,所有的人都在筹备着,老乞丐带着女儿也在筹备着不再来。赌场因官府查办得严而不开,农家都在为过年忙碌着。

选择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们把家具全搬出外面,农妇们在浴盆中撒下谷壳把家具彻彻底底清洗干净,把屋里屋外的棚顶和墙壁全部擦拭一片,除去尘土,除去蜘蛛网一致残留在瓦上的废叶,使整个房屋看上去洁白干净。

农妇们又会把家具摆回原位,各个为自个的孩子和自己增添新衣,张灯结彩的等待着过年的到来。那天,就在那天农历二十八,舒适的日子里洒着温暖的阳光,母亲挑着谷子赶往南山坡的路上往姥姥家去。

扁担在她的肩上唧唧喳喳,箩筐一跳一跳地。大冬天仿佛她过早的进入夏天,汗水滑过她的后背一致脸颊,像爬满无数的蚊虫。她一只手摆着字母V形用袖子擦拭着脸颊汗水,一只手搭在扁担上,如蛇缠着树枝般。

她歇了一会又一会,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将衣服挂在扁担上,像挂着的塑料袋左右飘动着,涵涵跟在后面仿佛不解得累。她是个玩皮的孩子一路上这儿看看哪儿摸摸,所有的植物在她的眼里都是稀奇的。她捡起枯枝抽打着枯萎的草儿,草儿像蒲公英似的散开。

她骑着的树条,仿佛骑着草原上的马儿似的,她的方向直奔前方。母亲总怕她摔着道:“你慢点儿骑。”她返回头朝母亲笑了笑,就这样不解累地到了姥姥家。在姥姥家母亲仿佛回到了儿时;母亲在姥姥面前是个孩子。

母亲不需要忙活,姥姥会给她做最好吃的会帮她梳理头发,她仿佛回到了出嫁的时候;她眼里闪着幸福,父亲当年的样子一目目浮现在眼前一致嫁到哪边的生活。男人为什么会变,心变得如石头般硬。

母亲开始不停的向姥姥倾诉着这一切,她所倾诉的都是父亲的不是对生活的无奈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某个男人。姥姥总会安慰着母亲道:“他当年对你还是不错慢慢的会收心不会懒惰。”母亲回道:“但愿是这样。”

吃过中饭她就会挑着空箩筐带着俩孩子回家,她不是只挑着空箩筐,她挑着俩孩子,每个箩筐一个,仿佛挑着两只兔子般。比起谷子孩子要轻得多,她们走在山中。山,忘记了时间的远,宇宙的洪荒,金黄和黛绿一并温存在她怀里,冬天的山,有一种圣洁的阔达,有风,松间或有叮咚作响的水声,很细,很轻,夹杂着冷气,有点寒夜孤寂的娇媚。

为了逃避自由,山自个隐居起来,因为她不想在尘世里喧嚣,离开热闹,就是为了寻找孤独,然后,安静地与自己嬉戏,她想,最苦也莫过于流浪在自己苦寒的边缘,就着肃穆,和着苍凉。然,白天零零落落的鸟声,夜间凌乱的月牙如灯光陪着,终究,是慈软的。

慈软的正如她挑着两个玩累的孩子天真无邪。在漫长的山径贤皓总跑在前,涵涵追在后,他像狼一般地躲藏着,躲在绿松下草丛中,像狼一般地蹦跳出来,狼一样的望月长啸,载着最锋利、最刺心刺胆的狼牙和目光出击,仿佛狼要吃掉小红帽似的。

涵涵一点也不怕,他不是真正的狼,他是哥哥。真正的狼应该自由的奔跑在广阔的北方草原上。她也学着他的望月长啸,玩累了就有母亲挑着;母亲将贤皓接回家,他不像在姥姥家,他拘束着底着头,个子到是长高了不少仿佛一切的环境都是陌生的。

父亲,母亲,爷爷和正跟自己玩耍过的涵涵随知陌生。他想回姥姥家,他在想她们,他坐在黑暗的棚屋中,细小的油灯散发出半明亮的光芒,把一个文弱的身影放大到黑暗的房屋中,灯火不定的舞动着,灯心上结着桃花。

自些,一个响亮的传说便在家中流传。油灯结花,客人到家。母亲带着刚忙完家务的湿手将它剪下,水贱到油灯里噼里啪啦。贤皓埋着头手抠着另一只手的指甲,黑色的头发在油灯下显得更加死沉。

整个房屋静悄悄的,爷爷坐在灶台一口口抽着竹筒烟,他膝下放着火笼,烟斗在火笼下点燃着,他吸进一口将白色烟雾吐出,滚滚的浓烟攒积大半个棚屋。将他们一个个眼前蒙上一层薄雾。呛得涵涵道:“爷爷好呛人。”爷爷回道“吸完不抽了。”

他们坐在哪里仿佛被架着的肉似的;个个身上像烟制的肉味般。然,就在1991年12月30日。那天,农家们都忙着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鸡宰猪的,备着干果,炒着红薯片,花生、豆子等年味十足。爷爷借机父亲不在家将他们逐出家门。

“他们不知道又犯了哪条家规,像是说他们家的火柴备着过年的被小家伙玩掉了。他老人家非常的窝心,还是早早计划好给他们分家。2分的火柴,3分的盐不寄予吧!大过年的节骨眼上何况乞丐也要忙着过年。”

然,过分的爷爷就那么着干了,拿了一灶一锅,四只碗四双筷子,七斤米随她们去了。无助的玉茹双手牵着俩孩子不知往哪儿去。她随便找了个破屋将就着;破屋的灰尘一层层的,层内又潮湿又阴暗,让人无法挨。蜘蛛网从哪个角落搭到另一个角落。

屋外的草丛能聚集着无数的耗子与蛇和懒蛤蟆。她将俩孩子揉在腋下干等着,等着她的丈夫回来看能否有别的办法。她没有动用她的智慧,她觉得现在整理一切都是一种费时的。

她在依赖着丈夫,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认为他们还能如愿地回到哪个她熟悉的家中。认为公公会顾及父子之间的那份亲情关系,她把一切都寄托在哪里。直到俩孩子拉扯她衣角才醒悟过来。母亲道:“孩子怎么了。”涵涵回道:“母亲,我饿了。”贤皓跟着道:“我也饿了。”

母亲才急起,母亲响着贤皓道:“你看好涵涵,我去借看能否借到不许乱跑。”贤皓回道:“我会看好的,我们不会乱跑。”母亲向着右邻借可没有一家在这个时候愿意借给她。

她们认为借了准是没有还的。她空手而归,她的眼神是急和无奈的。她给孩子讲道:“再忍忍吧!没准一会你们爹爹就回来找我们了。”懂事的俩孩子一口同声的回道:“嗯,我们还不怎饿。”母亲是看在眼里的,她知道孩子是饿的,可她也没办法。

作者的话
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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