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睡到天亮，覃兮起床做早餐，看着床上拱作一团的人，温柔笑笑，轻轻帮他理理凌乱的头发，印上早安吻。

起身时，眼前的人已经挣开眼，一脸幽怨伸出胳膊揽住脖子，阻止他起身：“覃兮，你到底被我掰弯了吗？”

覃兮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大清早的，要是松了口，以后这招就没用了，可问题是他们家这主儿，脑子实在拧，凡事都等他自己想通想明白？那真要了亲命了！要不上大学读个动物科学呢，人类他研究不明白。

见覃兮一脸为难，沈安风又想歪了，跟泄了气的轮胎一样，瘫在床上。

“你怎么还抓着这事儿不放啊，这么多年了我弯没弯你还不知道啊？”覃兮也不理他，走到厨房张罗早饭。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自信。我是怕在你身上我太自信变成自负。”沈安风追出去站在厨房门口，弱弱地说。

覃兮看他一眼，笑得灿烂：“能正确认识自己是好事。快去洗漱，吃饭了。”

沈安风一脸丧气走向卫生间，边走边嘀咕：“我才不信你真的不爽呢！你就是故意的。”

两人沉默着吃完早饭，覃兮打破宁静：“收拾桌子，刷碗啊，别又给我扔水池子里，我下楼了。”

“诶！”

“啥事？”

“你真没爽过吗？我想了一宿，你前天挺主动的呀……”

“你一夜没睡？”

“嗯。”沈安风呆呆傻傻。

“你可愁死我得了！”覃兮咬着后槽牙揉揉沈安风的脸，真是服了这哥们儿了，这点破事能想一夜，“既然你不信，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还一宿！”

“我想到第一次那回，我就又不是那么确定了……”沈安风要疯了，抓着覃兮的胳膊就差跪下，“所以你就告诉我一下，你爽没爽我就不纠结了。”

“那你纠结着吧。”说着，丢下他独自下楼开门。

说起两人的第一次，那真是惨烈。

沈安风的初恋是覃兮，覃兮虽然跟别人谈过也睡过，但那不是女的嘛！俩毫无经验的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热恋小情侣，常常抱在一起就起反应，可一直以来也都是只动手动口。

没到最后那步，一来是覃兮害羞，在床上从来都是沈安风主动，他要做什么覃兮才做什么；二来是心疼覃兮，从精神好了之后，一直怕再刺激到他。

快过春节了，两人虽然没什么钱，可过年了气氛还是要搞一下，于是一起去超市买年货。这超市说不远，那是空手走。当两人都提了满满的东西往回走，这路就变长了好几倍。

沈安风嚷嚷着抄小道。那是一条可以直线对穿的小路，由于两个小区之间隔断的栅栏门被人割断两根，一般身材的人可以穿过，久而久之，就自称一条路。

走这边，后面一个小区的人是能省不少路程，覃兮没反对。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在这个小路，光天化日的，会撞见活春宫。

更没想到的是，是两个男孩。

因为他们的小阁楼在小区的最外面，靠着大马路，穿过栅栏门，两人就干脆沿着最靠近外墙的狭窄空隙往外走。

隐隐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两人都没在意，等真的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时候，已经撞了个正着！

两个男孩上衣没脱但被蹭得皱皱巴巴，四条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冷风中，覃兮甚至看到被压着的那个膝盖冻得通红。

他们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那画面不光覃兮，连沈安风都被震撼到了。

不是没看过片子，他们还有过一边看片一边互相给对方撸的时候，但是那感觉真的不一样！

回到家，沈安风坐在床上喘粗气，脑门子渗了满头汗，脑子里混乱如麻，看着脸涨得通红的覃兮，磕磕巴巴说：“覃兮，我想做……”

“安风，他们是两个男的……”

“对，我们也是……”

于是，干柴烈火，火星燎原，原，原，原来没有扩张直接进去那么疼！！！

沈安风刚刚进去一点，覃兮就感觉到撕裂般的疼，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蜷成团，躲着他的进攻：“不行不行，疼，安风，特别疼。”

“嗯……我也疼，怎么办，覃兮，覃兮，我也疼……”沈安风已经红了眼，完全失了理智，刚刚的刺激实在太大了。这座城市里，悄悄藏着的跟他们一样的秘密……

“那你慢慢的，好不？”

“嗯。”

嘴里答应着好，禽住人就忘了，随便呼噜一下，提枪就上，临进去前又收回点理智：“没套……”

“那你能忍吗？”

“不能。”

“那进来吧。

第一次比他们想象的困难得多，因为没有经验，覃兮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把屁股抬高，双腿打得更开，以此减轻痛苦，但效果并不明显。

起先他还会叫出声来抗议，到后来，疼到张着嘴都发不出声了，上面的人还没有进去。

沈安风也是急出一头汗，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可发吧身下的人这么痛苦，他又不敢进一步动作，他不动作，覃兮更难受，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呢。

“都这样了，愣什么。”覃兮疼出一身汗，心想要死也死个痛快，伸手摸摸契合的那处，撩他一下。

沈安风再不犹豫，直接到底，下身被完全包裹，刺激得他头皮发麻，竟然控制不住流出了鼻血，随手一擦便继续。

……

停停动动，动动停停。非常差劲的两人都不愿再提起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

“要记得买润滑油。”

“嗯。”

“要记得买套。”

“嗯。”

“不能不扩张就做。”

“嗯。”

“做身体检查，讲究个人卫生。”

“嗯。”

第二天一早，覃兮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后面又红又肿。沈安风戴个口罩去医院给覃兮买药，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详情，又怕说得不清楚开错药。

好在医生经验丰富，一看就明白了，波澜不惊嘱咐他，沈安风只顾嗯嗯答应，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