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结婚意义
一语道破。
时间好像在纱布画上行走,慢动作了好一会。
安德鲁僵着的脸泛起一丝波澜:“别开这种玩笑了,莫莱。我检测过你的DNA。我想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一下,做我的妻子。”
就是这样。
道德这东西,在安德鲁眼里就像塑胶一样的存在。它就是可以改变和利用的,因此他从不顾忌。
所以,他对于莫莱的感情可以肆无忌惮。
莫来动叉的手顿了顿,对于忽然要成为夏寻口中的那种人,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她忽然想起夏寻。
那天也是这个情景,夏寻和她坐在纽约丽思卡尔顿酒店内。阳光也这么照在夏寻的肩上,吹散的头发就像大丽菊花瓣从空中飘落。
夏寻拿着她第三十个男友的求婚钻戒在莫来面前对着阳光玩弄,像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玩具,好像在炫耀。
那时莫来一阵好笑,疯丫头又在戏弄她。
几分过去,夏寻摆了好几个poss,想看莫来脸上的反应。
“放心,我不会嫉妒的,你不是都试过好几回了。”
夏寻挫败的爬桌,抑郁道:“性冷淡,没救了。”
莫来停下正在打字的手,“反正你也不会真的结婚。要是真的,那我也该烧香拜佛了。”
夏寻诧异:“莫来?你……”
莫来还没反应,反问:“怎么?”
夏寻:“你不会喜欢女人吧!”
莫来开玩笑:“那不是你吗?”
夏寻一愣,淡淡道:“你就这么不想结婚吗?或者说,莫来你真的……不需要爱情吗?”
莫来无奈:“疯丫头,为什么非要结婚呢?生孩子,不是累赘。你想结婚?”
夏寻忽然喜笑颜开:“想呀,莫来。十三区的疯子们说结婚的意义就是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了,且永远深爱。呐,莫来。你……真的不想结婚。”
莫来,哪怕你是性冷淡,你怎么又会不需要爱情呢?
结婚?这种事情她只在街边教堂的大门前见到过,但她也只是经过。
因为她认为那是极其无聊的举动,一种人类自创的名为婚礼的仪式,愚蠢而浪费生命时间。没有任何联系的陌生人被聚集在一块,彼此之间硬扯着尴尬的话题,教父前的那位父亲非得哭丧着脸,新人接吻还要灯光氛围和掌声。
这一切是欢乐吗?台下的人难道没在大街上看到过聊天和接吻?
莫来淡淡的回道:“是啊,好无聊。”
那时莫来没有在夏寻脸上看到绝望,非常微小却富有爆发潜质的绝望。
今天,安德鲁却告诉她,这种事情不仅要介入她的生活,还要让她付诸于行动,她觉得她一定是装了个假的耳朵,在假的一天里,听了个假的故事。
“你做了DNA,是在怀疑我。妹妹性情大变很难办吧,为什么不继续怀疑下去?我的确不是你妹妹。”
“撒谎,你是为了其他人才这么说的,他是谁?”
安德鲁眼睛里的戾气如果是把利刃的话,那他一定会屠了整条街的生灵。
餐厅熙熙攘攘的燥热像被两人彻底无视了一般,在莫来周围,方圆一里,气温可以冷却。
他认为她欺骗他,是为了要与其他人在一起。
莫来有些无语,但这种符合情理的想法也让她无言以对。
“这重要吗?”
他在向她靠近,有点暧昧的距离。
“你说呢?”
“好,要是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不要试图用你的嘴巴封住它。”
安德鲁的唇离莫来的唇近得快要贴在了一起,距离好近。
“快说,不然如你所愿。”
就保持这个姿势,哈?是你说不换的,待会别怪她会“不小心”把口水喷在他如花似玉的美貌上。
噗—
安德鲁如花似玉的美貌真被糟蹋了,脸上挂满了清汤挂面。
凶手是谁?
反正不是莫来,她虽然也是个混蛋,但恶搞的方式从来不会伤及无辜,尤其还是自己。
“小姐,抱歉,抱歉。我不小心的。这就带你去换身衣服。”
“没关系的。”
“怎么能没关系呢,玫瑰也要有花瓣才算美丽呀!”
不由分说,这个冒失的男服务员硬拉莫来出去,有点着急的动作。
莫来沾上汤汁的衣裙好像还没有安德鲁严重!
真是奇怪的服务生。
安德鲁将莫来扯了回来,厌恶道:“别碰她,贝尔。”
贝尔?
莫来碰到本漫番的男二号了,安德鲁的情敌,女主的心上人。瞧着安德鲁要杀人的眼神,没有错了。
但,贝尔这装扮,到真没让莫来认出来。
“哥哥,原来你在这。咿,是安德鲁哥哥。”
贝塔莎也来了,她就坐在隔壁的餐桌上。
贝尔不快道:“原来你也在这,抱歉,没看见。”
安德鲁:“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贝塔莎向莫来使了个眼色,希望莫来能够帮忙调停一番。在场好多人都在看他们呀!
莫来回忆起漫番中男主与男二的关系,安德鲁虽然与贝尔称兄道弟,但安德鲁却心口不一,好像对贝尔并无情分。而贝尔对安德鲁要杀他的意图根本毫无察觉。
安德鲁向媒体公布要迎娶莫莱的前一天晚上,贝尔向莫莱表白过。但莫莱拒绝了。之后,贝尔找过莫莱。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莫莱早已经离开了本家,被安德鲁囚禁了起来。
安德鲁一向谨慎,怎么会让贝尔专空子,实在不应该。
重要的是,贝塔莎也在。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是说,是贝尔协同贝塔莎调查了安德鲁常去的地方。
安德鲁那毫无生活情趣的节奏,被调查出来,无可厚非。
贝尔的冲动是为了莫莱。
他一定还有话要对她说,但多半和安德鲁那示爱的话题差不到哪去。
贝塔莎有些着急了,她示意道:“哥哥,还不赶快。”
贝尔向贝塔莎投来自信的神情。
莫来:“我想,我应该去换身衣服。那就有劳了。”
安德鲁拉住莫来,压低着声线:“你逃不了的。莫莱。”
大概是被汤面糟蹋的造型的缘故,让这位帅气的少年多了分滑稽,因为他的发梢还在滴水呐。
莫来被贝尔带走。
安德鲁:“慢着,女人更衣需要男人跟着吗?”
贝尔反笑:“我只是带路,不会对莫莱小姐做什么?兄弟就放心好了。”
贝塔莎的内心有些爆栗,哥哥真多话,还不快把你小媳妇带走。
贝塔莎娇羞者脸颊,做出淑女礼仪:“安德鲁哥哥你好像也需要换身衣服吧,要不我……”
安德鲁差点忘了自己的衣服也脏了:“干脆我也一起好了。”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贝塔莎有点慌了,补救道:“男女更衣室不在一起。”
贝尔讪讪地说:“是呀,上将大人。你得自己去了。”
贝塔莎鄙视贝尔,对安德鲁殷勤道:“安德鲁哥哥,我带你去就好。”
就这样,莫来被贝尔强行带走了,临走前还差点被安德鲁那幽灵般的目光缠了好久,直到莫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