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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兮一生愿 作者: 不设时音 字数:3055 更新时间:2017-09-07 19:19:56

第六十四章:美色二十二

房愔右手收回,左手抬起了阿衍的下巴“怕了?”阿衍眼眶又红了“王爷饶命!”

“起来。”房愔起身,阿衍不敢动他不知道这句起来说的是他还是自己,见人不动房愔心觉得小惩大诫也好,也就不理会了,北疆骚乱频起房愔还有事情要处理,回了书房把事情都理完了再回来人还跪着,才让人起来服侍自己休息。

萍夫人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奴才哭成一片萍夫人把人都赶走了,熄了蜡烛月光映射进来,萍夫人借着月光忍痛起身到了一旁休憩的塌上,塌上还放着一个绣蓝,里头放着一只还未做好的小鞋子。

鞋子刚在纳鞋底,鞋面绣的是一只小老虎手指摩挲着凹凸不平的花样子,那是自己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可如今孩子呢?

萍夫人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母子连心自己早就知道了孩子已经没有了。“阿娘....阿娘还未见你一眼。”萍夫人用脸蹭着小鞋子,心里苦那滔天的恨意不知如何宣泄,连眼泪都流不出了,喉头一甜昏厥过去。

第二天一早奴才进来,却见萍夫人蜷缩在塌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只孩子的小鞋动也不动,众人害怕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赶紧让太医过来。

“可怜了她,也可怜了这孩子。”腐灯看着手上红色的簿子,房葶的名字渐渐消失“原本该生下来的。”

慕之兮瞥了一眼那本所谓的寿簿,“生下来又如何?还不是碍着别人的事顺了自己的手,争争抢抢一世之后临了了才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一句要什么,是说自己还是说人呢?腐灯也不知如何探究只回了一句“可人生而如此不是吗?”

腐灯不知之兮此话何意,腐灯看不到可之兮知道房葶将来联合外族起兵谋反只为了成就她所谓的女帝之位,还好后来反叛被镇压下去,等死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想要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惜晚了。

“所以我做死人的生意,人死了才知道要什么才甘愿给我什么。”

萍夫人醒了之后,眼睛无神再也没有之前的灵气,脸色苍白手上抓着的东西一点都不肯松劲,众人无法只得任由她抓着,侍候用药用膳,王爷和王妃都吩咐了,叫好好伺候众人也不敢怠慢。

房愔近来为了北疆的事没少头疼,要是打那大庆朝何惧之有,可是偏偏只是一些游民散户来抢掠,发了文书派了使节过去,北疆的可汗就推说自己不知道是流寇所为,如果再任由这样下去他们必定得寸进尺太纵容了二来边疆民户安危该如何。

房愔看着新呈上来的文书,冷哼“连奴才都不会做了,那也该出手好好教教那群蛮夷子什么叫做礼数。”

“皇叔?”幼帝犹疑“若是要打,师出无名该如何?”

“陛下,以为如何?”房愔没有马上说出计策,而是先问幼帝,幼帝思量许久“若是要做仁义之师那必定要巧立一个名目,至于名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既然来抢掠,我们也可寻一只军队扮作流寇去他腹地截杀一番然后派兵。”

“好,可却少了一点思量。”幼帝能有这般考虑房愔心里还是欣慰的“两方相扰可还是没有名目,派兵去协助剿灭流寇那北疆第一个不允,家事怎么能让你掺和这样反倒置我朝将士于腹背受敌之境。”有天资只需稍加历练便能不负先皇了

“皇叔当如何?”

“可派兵扮北疆骑兵的模样在佯攻邻县小城,无需多少人闹出点动静就好到时候师出有名直捣北疆腹地。”

这事也只是提个大概,若是真的要实施许多破绽要一一避忌。

可惜事情还没完,北疆人就坐不住了,刚派出乔装的士兵刚出佣山关(一出佣山关便是北疆领土)就被截杀,八百多人无人幸免,只怕朝里有人通风报信了。

房愔先不发作,只做意外处置又召集了众大臣商议对策。“如今北疆公然挑衅我朝,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末将认为,直接打回去就好了,我大庆朝岂怕他一群乌合之众。”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身穿铠甲的将军,留着长须满身的戾气。

“凌将军此话有理,只是还需多加斟酌。”另一位身穿朱红官服的男子站了出来,看起来是文官可是这人一说话连凌将军都连连点头。

“何爱卿有何见解?”

何述听见摄政王问也不藏着“末将认为,佣山关做地险,我们可派兵与之交战佯装战败引北疆军至佣山关内三十里的河谷中,埋伏再让人断了他的退路,即是不能歼灭也能使其元气大伤到时候杀不杀全在我军了。”

“好了,就按着办吧。”房愔看了看外头“天也晚了都先回去明日再议。”

人都回去了,房愔却还没动作,幼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皇叔神色淡然出言提醒“皇叔夜已深了。”

“恩。”房愔点头,起身却没有要退下的意思,这般模样让幼帝心里了然不由得问出了口“皇叔可是还有事?”

房愔思量后才开口“陛下先背会书吧。”

幼帝一脸茫然的被塞了一本《兵典》,看了看书又看了看皇叔翻开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背一篇房愔问一篇,不知不觉到了子时,幼帝还小容易犯困听见更漏催着渐渐困倦起来,抱着书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模样。

房愔却没有心思睡让奴才给幼帝披了衣裳自己坐着看书,房愔坐在龙椅下手,抬头就能看见幼帝头靠着龙椅扶手咂嘴的模样,蜡烛点了一轮到了丑时。

外头突然热闹起来,何述压着一个人到了御书房外头,请了报之后压着人进了书房,幼帝被吵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见何将军压着五花大绑的偏将军进了殿里,马上清醒过来,皇叔原来在等这个。

把身上披的衣服,一扔坐直起来,反观房愔面上还是那一副从容姿态。

何述压着人到了殿前,单膝跪下“回禀皇上,王爷臣已查实偏将军乐中勾结北疆可汗,卖国求荣,证物在此。”说着掏出一封信件。

大太监下去接了信件呈到幼帝面前,幼帝接过拆封怒了“好大的胆子!”幼帝虽然年幼可这一句却十分有气势。

“臣冤枉啊!陛下臣冤枉!”乐中此时也是垂死挣扎,看了一眼安坐椅上的摄政王“摄政王揽权多年,我是怕陛下成了傀儡被人玩弄股掌,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何述偏头看了一眼乐中,乐中慷慨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好笑,幼帝不是傻子先不论摄政王到底有没有异心,哪怕有如今幼帝年幼拿什么抗衡?

“陛下!臣当真为了社稷,求皇上名鉴。”

老泪纵横的模样该是可怜的可却叫人看了心烦,如今咬得越硬将来死的越惨,何述好整以暇反正王爷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如何处置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乱臣贼子。”幼帝咬着牙“皇叔以为如何处置?”房愔一直都没有说话,如今幼帝乍一问房愔挑了挑眉“三军出征若是没有擂鼓恐会削了士气,臣以为剥了皮做一面军鼓以壮士气,若是不够臣记得他有两个儿子吧。”

何述心里一凛,再看摄政王面色轻松好似方才说的只是花园里一件趣事。此前猜到有内奸能按表不提,暗自部署了一切再装作商讨军事引蛇出洞一举擒获再到如今处置,如此城府如此聪明,还好是不弄权术否则大庆朝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他当真对权术无心吗?何述看不透,两军阵前何述自认能辩敌军之诡行,如今他真的看不透了。

“依皇叔所言,乐府男丁全部斩首女子变卖为奴,世代不可赎。”

事情完了,人也处置了如今众人都能放心了。

房愔牵着幼帝,回寝宫。

幼帝抬头看着从容的皇叔,皇叔好像从未变过面色不管如何都是这从容模样,连当年被围困皇城生死一线时也为露出半分慌乱,那他杀自己时会不会也是这幅样子。

房愔低头便看见幼帝思索的模样,突然停下脚步“这江山是你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拿走,连我都不可以,明白吗?昶儿。”

这是皇叔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叫了自己昶儿,幼帝说“皇叔,朕渐长大了。”房愔回答“好。”一问一答寥寥数语,但两人心里都明白了。

牵着昶儿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当年母妃甍逝自己无外戚撑腰连奴才也能随随便便欺负,各宫娘娘暗里使坏谁都想要了自己的命,房愔记得那日和煦阳光太子皇兄替自己喝退了下人牵着自己到了未央宫,顺义皇后语气心疼替自己好好惩戒了那些犯上的奴才求了父皇让自己在未央宫住下,从此同吃同住如亲兄弟亲母子一般。自己如今护住幼帝也是还当年顺义太皇太后和先皇护住自己的恩情。

“先皇说过:这一寸土一方民都是为政者要护住的,昶儿明白吗?”房愔有的是帮昶儿护住江山帮皇室保住百年基业的野心。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