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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兮一生愿 作者: 不设时音 字数:3039 更新时间:2017-09-04 18:43:38

第六十二章:美色二十

阿衍被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院子,伺候了沐浴换了衣裳就在房里等着,手里捏着一块玉佩心里忐忑。

晚膳过后,摄政王就叫了舂宜来宣,阿衍戴着纱帽到了屋子外头,深吸了两口气。舂宜伸手想帮阿衍脱下纱帽却又被挥开了,退到一旁低着头不言语。

阿衍低着头进屋,还没见到人自己就先跪下了“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房愔好整以暇看着跪趴在地上的阿衍,漆发衬着身上浅色的衣裳美不胜收,正如自己初见他的模样“会研磨吗?”房愔记得,初见他时右手的袖子上还沾着墨迹,思及此却诧异,自己怎么记得这样的小事?

“会!”

阿衍起身上前,全身心都投入了手上的墨条,也许这样才不会想太多,手上不停不一会砚台就满了,阿衍不解叫自己研磨却又不用?一偏头却看见王爷盯着自己,吓得阿衍放下墨条忙跪下请罪。

等人跪下了,房愔才回神,方才竟然看痴了也不怪自己动了杀心,这般的颜色........倾了这皇城只怕也只是笑笑说随他。

房愔弯腰,牵起阿衍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阿衍全身抖的不行,压着自己的恐惧只怕惹怒了他,连头都不敢抬。

吓得太狠了,房愔心里想,伸手抬起阿衍的下巴,观赏许久才在眉心落下一吻,如此却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品尝了最好的琼脂。

弯腰横抱起阿衍,往书房的卧榻走去,舂宜在外头看见纱窗映着王爷和公子的影子,手里捏着纱帽紧了紧,转身招呼了守卫的奴才退下。

房愔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懂男男之事如何,阿衍疼的全身都僵直了嘴死咬着不肯松,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出声那叫的必定是原徽二字。

泉书让人寻了大夫过来,一直倒腾到了子时才把公仪凛梗在喉头的那口淤血清了出来,淤血出来之后,公仪凛悠悠转醒,雅端着药跪在塌边求着公仪凛喝药,公仪凛却只是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

雅无法,还是得跪着求,药热了两回了公仪凛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总舍不得你伤心。端了药一饮而尽,雅别的不求也只求侯爷能安心的养身子。

那夜过后,阿衍发了两天的高烧,迷迷糊糊的渴的不行有人喂水,嘴里苦有人喂药,耳边像是有人砸碗求饶乱哄哄的。到了第三天才转醒过来,动动手指全身也跟着疼,看了外头一眼又累的睡了过去。

有意识时应该是第五天了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相较之前好了不少,背靠着一个人的胸膛,习惯性的翻了个身脸在他胸膛蹭了蹭,哑着嗓子说“想吃小米肉粥了。”

“好。”

单一个字,阿衍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身处何地,全身都僵了。房愔觉察出怀里人的不妥,轻轻拍着后背安抚“阿衍莫怕!”

这句话在阿衍听来就像是一只饿久了的猛虎,眼冒着绿光明明要生吞活剥了自己,却还是安抚说:放心我不会吃你的。

早餐吃的是小米肉粥,房愔难得亲自喂了阿衍,只是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房愔不强迫又让人端了药来,让阿衍喝下安抚了好好休息,自己去处理手上的事了,等人走了阿衍才真的放松下来。

休养了好几日,公仪凛总算是能起床了,坐在台前雅帮忙梳头,不过五日原本一头黑发冒了不少白茬,雅小心的把白茬藏头发里,公仪凛淡淡说了句“不用了。”雅眼睛又红了,但还是小心掖好白发不让它露出来。

殿下连着在新来的那位的院子里宿了两天,前些日子还因为那位生病,杖责了不少太医,还破了例晚上一整晚都没出来了,恨的人牙根痒痒。

白天睡得久了,晚上倒是睡不着了,阿衍小心翻身怕惊扰了旁边的那尊大佛,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七月初二了月亮跟银钩似的,月光不显连院子里种的玉兰都看不真切,阿衍盯着玉兰发呆,连身后来人了也不知道。

“阿衍喜欢玉兰?”

“奴才该死!”若说阿衍最怕的事情,就是和这位相处。房愔有些不喜“起来吧。”阿衍起身拘谨得很手都不敢随便放。

“阿衍喜欢玉兰?”

“恩,喜欢兰花。”原本不喜欢的,只是现在喜欢了。房愔似乎被讨好了,伸手拉起阿衍的手“空谷幽兰,夙雅静和。”

“殿下,能叫我阿予么?”阿衍第一次提出了确实这个要求,怕惹怒房愔连忙解释“殿下说阿予时咬字总比阿衍要好听些。”

“阿予。”房愔念了念这个名字,觉得确实如此点了点头“阿予。”

一声阿衍,总叫林予衍心里抽着疼,他听过最好听的就是原徽的。

没了阿衍,只有阿予了。

房愔没有故意禁足,所以阿衍想出院子还是可以的,七月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一场大雨浇熄了燥热,可从青石板上烘起来的热气还是让人难受,阿衍想去水边坐坐乘乘凉。

布景王府要比侯府更华美,可阿衍却无心欣赏坐在湖边的凉亭,低头右手持着勺子搅着那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却没有喝。

下人偷偷瞧了一眼公子,心里一震又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心里感慨:怪不得怪不得。

房愔除了平日的政务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教导幼帝读书,人尝权势后难免会放不下房愔也是,可他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无缘皇位,朝臣最看中皇储出身,断然不会允许一个戏子的儿子踏上九五之座。

房愔低头,看着认真背书的幼帝,心里嗤笑:戏子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可以登上正一品摄政王,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环顾明黄气势的御书房,当年自己答应过先皇辅佐断然不会食言,江山还是他的。“这一篇背完之后,写一篇试论不需提及其他,单说坏处就好。”

“为何?”

“第一眼看到坏的,才会去想怎么把他变好。”房愔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幼帝忙拉住皇叔的袖子“皇叔,不一起用膳吗?”

幼帝才九岁,只到房愔的胯骨,倒不是幼帝矮只是房愔太高了,房愔身长八尺有余欣长如竹,样貌如玉温和俊朗,通身是皇室才养得出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自得的一派风采,当年摄政王妃第一眼见到摄政王后便食不下咽日思夜想,最后无法虞国公求旨嫁了过去,得偿所愿。

“不了。”房愔抽回袖子“后日臣来检查,望陛下正视之。”说着便退下了,没能看见幼帝脸上的寞落。

“这位可是新来的妹妹?”容侧妃浅笑着让奴才半扶着上了凉亭,后面还跟着两位衣着华丽的美人。

下人故意提醒阿衍,“奴才见过容侧妃,见过兰夫人、林美人。”请安的声音比以往大了,阿衍也跟着跪下老老实实的请安,原徽说要懂规矩。

“咦。”容侧妃方才过来,看着背影一头青丝束做男子髻,还以为殿下好上了女扮男装这一口,再听这人说话声音是极好听的但确确实实的个男子,心里了些鄙夷,虽然有些大户还是会养男宠但大多身份都极低,容侧妃心里也有些轻视,面上半点不显,声音温和“起来吧。”

阿衍起身还是不敢造次,低着头不敢直视,有些维诺让一旁的两人心里更不屑了。“我当是什么人呢,只是个兔儿爷罢了。”

兔儿爷是骂人的,阿衍这个还是知道的,也不敢反驳把头放的更低了。

“抬起头来,我倒是想看看何种狐媚模样。”说话的一直都是林美人,相反容侧妃和兰夫人都是面带笑意不掺和却也不阻止。

阿衍抬头,众人噤声片刻,林美人竟然直接越过容侧妃和兰夫人上前一个耳光照着阿衍的脸“啪”一声极重也极响,半张脸都肿了,自己手也红了,咬着牙“狐媚子。”

阿衍脑袋一蒙嘴里有了腥气,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反手要回敬一个想起了原徽初教自己弹琴时说的话,又把手收了回来,原徽说自己的手适合研磨弹琴。

“回吧。”容侧突然妃失了兴致带着人走了,位分最高的人都走了,其他人也不好待着了。

兰夫人随着容侧妃回了院子,容侧妃叹了口气“王爷好色啊!”兰夫人长舒了口气,那般样貌只怕林美人这个没脑子的活不长了。

再待着就让人看笑话了,阿衍回去之后脸更肿了手掌捂着半边脸,眼泪无声的往下掉,自己十多年了何尝被人这样打过,居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羞辱。

等房愔从宫里回来连衣袍都为来得及换,直奔阿衍的院子,却瞧见了这般凄楚的模样,阿衍肿着半张脸,脸上挂着泪痕坐在椅子上,若是其他人多少有些狼狈之态,可到了阿衍这里却别有一种凄楚风姿。

房愔上前拿下阿衍捂着的手,阿衍没反抗只是眼泪又重新开始掉了。房愔没有问阿衍,回头一扫底下跪着的奴才。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