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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兮一生愿 作者: 不设时音 字数:3328 更新时间:2017-08-12 18:30:05

第四十章:楠忆荷锄未归十四

“虞侍郎,此事你来办吧!”刚出门,梁尚书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锅往歌尽身上推“我已然年迈,这朝上的事,你们年轻人去吧。”

“是。”这梁尚书独善其身,如今两位皇子夺嫡之势渐显,此次官员任命,对两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梁尚书不想掺和就都推给自己,当真是气人。

杨简正低头练字呢,眼前忽一阵风起,把水盂里的水吹起了涟漪,杨简就知道他会来兴师问罪“悠着点,好容易心思平和写了几个字,可别毁了。”

“你对承贤帝做了什么?”天子和此处的气运到底是相通的,若是贸贸然动了天子,恐东窗事发,到时候别说元灵连自己都得在这里折几成灵力。

“我可没有,我只是鼓动了承贤帝身边的一个小妃嫔给承贤帝用的膳食下了点东西罢了,是那小妃嫔做的与我可没有关系。”

慕之兮没有想到,元灵居然钻了这个空子“还有几年?”

“没有几年了,不出所料过几日承贤帝在御书房晕倒,虽然救了回来可身体每况愈下,熬得到过两月算是不错了,要做的事情要乘早去做了,别到时候慌了手脚倒叫其他人钻了空子。”

“晓得了。”

慕之兮来的突兀去的也快,元灵和慕之兮算不得盟友,却都是可怜之人。

“还有两个月呢。”想想这岁月也是久了,要不是为了留下时间让慕之兮善后,只怕下的鸩毒了,当即就让承贤帝暴毙,一了百了了。

回去后,歌尽忙着草拟任书,几日后就有谣传说承贤帝身体出了大麻烦,也只是有人提及,后来那人又被斩首,不过,确实连着三日罢朝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封了消息,局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歌尽也诧异,上一世自己为官三年之后承贤帝才出事,如今怎么才大半年,问了慕掌柜,掌柜也只是笑笑道了句安心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承贤帝醒来已经是四天之后了,睁着眼睛回想自己病倒的时候,就是觉得心口一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陛下,陛下......”

回头看着皇后,皇贵妃跪了一地“陛下醒了,快太医。”

承贤帝闭着眼睛,听着各种声音匆忙的交迭,第一次觉得自己大限将至,突然张开眼“快,快去叫大皇子进宫。”

皇贵妃傻了眼,皇后娘娘先反应过来,“舍人,快,快去请大皇子来。”陛下初醒便要见大皇子,心揪了起来。

舍人慌忙出宫,传了大皇子进宫来,承贤帝等人来了也清醒了不少,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两个史官、皇后、大皇子、皇贵妃。

“重文。”承贤帝伸手,重文也伸手握住父皇的手“父皇,儿臣在这。”

“这些日子来,你们相争之势愈显,父皇不望看你二人兄弟相残,重文你将来必会是栋梁之才。”

父皇这话,摆明了是绝了自己的心思,重文心里什么个滋味呢?当说是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了,终究换来一句栋梁之才“父皇,晚了!你见过水火能相融?”“重文。”承贤帝的手又抓紧了,拉着重文弯下腰来,在耳边说了几句话,承贤帝又晕了过去。

“传太医吧。”重文放开手站了起来,自己心里苦,何尝不苦。自己是嫡长子,按规矩就应该是皇储,可这些年来自己仔细想想都从未有过能做太子的期望,知道父皇偏心袁皇贵妃,知道他心仪五皇弟继位,正是知道所以才不敢,不敢抱以期待,身后地狱深渊万丈,父皇叫我退,怎么退?自己退得,母后、梓童退得?

父皇啊父皇,那袁皇贵妃是你的枕边人,母后就不是?那重言是你的爱子可我也是你的儿啊!重文出了殿门,冷风一吹重言拢了拢衣襟,不然冷风吹着就进了心里。

风吹着也让重文清醒不少,如今看着父皇那模样,想必命不久矣,自己要早做部署才是。

重文回去之后,先见了负责京城守卫的朴将军,也就是自己的岳父。

重言自从留言出来之后便开始忐忑,多次向进宫面圣却被挡在外头,给母妃递信也传不进去,父皇已经多日不上早朝了,弄得重言也是头疼得很。

慕之兮心下也有了担忧,那元灵不知道靠不靠得住,用神识查看了承贤帝的状况,才知道命不久矣,之兮心里气了,不是说了两个月吗?如今瞧着,十天都未必熬得过了。

把情况告知了歌尽,歌尽也慌了神,赶紧让人去请五皇子、杨简,这事有待商榷,只是听说前一日大皇子进了宫,只怕他心里早就有了底,现在已经在部署了,这边也不能再拖延了。

两人到了虞府,才刚坐下,就听见外头屋顶上有动静,然后就有拳脚的声音,歌尽推开了门,就见师兄和房镇远大将军在交手“阿蔺!”

欧阳蔺回头看着歌尽,不防被房镇远照着胸口来了一拳,欧阳蔺连忙退了一步翻身下了屋顶。

“阿蔺,可还好?”

“无碍,我在外头听见屋顶有动静,就瞧见这贼人在上面鬼鬼祟祟的,当即出了手。”欧阳蔺握住歌尽的手,重言瞧着眯了眯眼,上前招呼房镇远“房大将军是我请来的,进去里面说吧。”

几人进了屋,杨简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寒意就知道慕之兮也在这,自己也没想到承贤帝的身子那么不济事,连一个月都挨不过,这是自己失算了。

“我进不去宫里,母妃也见不了,我猜想父皇怕是已经命在旦夕了。”重言看了一眼坐在歌尽旁边的欧阳蔺,觉得心里更堵了。

“我负责边陲的事儿,京城卫队是朴将军把控,朴将军是大皇子的岳父,如今对我们不利。”房镇远看了一眼重言,自己也算是他的岳父,他若是上位了那自己女儿也是正妻皇后,那房家也能再上一等。“如今真的算起来,我们是在请瓮里了。”

“也并非坐等死,房大将军边陲不是有三十万骁勇战士吗?”

“不可,无昭率兵进京罪同谋反,况且如今陛下生死未卜,若是真的能证实大皇子伙同皇后威逼陛下,我们还能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如今什么事都没有该如何立下这名目?”这事一旦坐实,房家满门都得陪着去死。

“既然如此,那再拖一日,看明日如何?”歌尽知道如果逼急了房镇远,让他转投了大皇子那可就不妙了。

五皇子借口王府不安全了,就提出了在虞府客居一晚,歌尽也没怎么说就让人收拾了屋子,屋里的人大多被师兄清理干净了,也不会多嘴,住就住下吧。

晚上,歌尽收拾了打算就寝,隔着窗户纸看见外面影影绰绰的,再仔细看,是两个人引着重言进来,重言手上提着灯笼,歌尽连忙起来披上外袍,不等重言开门就过去把门开了。

重言提着灯笼,披着披风刚要敲门,门就开了,举着手有些尴尬“你还没睡?”

“恩,不知五皇子所为何事?”歌尽就堵在门口,看样子也不打算让重言进来,重言伸手把灯笼递给歌尽,歌尽手一接就让出了一块地方,重言顺势就进去了。

歌尽心里慌得很,也不知重言要做什么,不敢关门就站在门边上提着灯笼看着重言。

“可还记得初次你我见面时,我身形狼狈的模样?”

歌尽低头摩挲着灯笼柄上的花纹,也不看重言“时间久了,也记不太清了。”“可我记得,那日你救了我。”

“不过碰巧路过才出的手,不值当五皇子记着。”歌尽低头看着重言的靴子进了自己眼帘,撇开头,却被重言拉起手来。

歌尽想缩回来却被抓的更紧“五皇子意欲何为?”

重言不回答,拉着歌尽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今日红烛高耀,无月也暖情。”

被重言蹭着,歌尽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曾几何时自己只是看着这张脸都是欢喜的,如今碰着它,似乎想到了当年的心情,手指动了动。

重言见歌尽回应了自己,心里有了底,伸手接过歌尽手上的灯笼,放到一边拉着歌尽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

不知为何,歌尽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自己心里还有重言没错,不然自己也不会受了他蛊惑,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烛火摇曳了一下,歌尽眼前也忽暗了。

“歌尽?”重言轻轻唤了声,把歌尽唤回神了。

歌尽抽回手,慌慌跑了出去,脚上差点绊了门槛。这事儿于自己来说该是高兴的,可是越高兴越让人觉得惊悚。

重言看着歌尽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像是被细线缠着勒着,喘不过气还生疼。

歌尽就在房顶上待了一宿,天蒙蒙亮时,下了雪歌尽才回的房。后来怎么样歌尽不知道了,只知道重言天不亮就去了,也是,昨日自己这般也是没脸见面了。

其实原本自己和他不该如此的,但正如所见这雪下错了地方。

两天,众人心里都是忐忑的,徐记然也来找过自己,大体说了什么状况,最后那一句人如浮萍才让歌尽觉得如至险流。

第三日终于传出了开朝的消息,开朝就证明承贤帝还活着,身体什么状况不谈,只说还没咽气。

还没咽气就好办了,众人心思如何也不知道,只是外边还是平静如常该什么品级的朝服都穿戴着,心里阴谋算计掀起的惊涛骇浪都被这一件件衣裳盖住了,连出了口的话都在嘴里滚了一层金粉,颇为明艳动人。(借此话,赠给那些饮人鲜血啃人筋骨的劳什子。)

众人提着脑袋进了朝殿,承贤帝由人搀扶着坐到了案后的龙椅上,众人跪下行礼不少人瞧瞧打量了一下,瞧着承贤帝容光不复想必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了,此日上朝想必为了皇储之事,多年来悬而未定让多少老臣急白了头发,可是如今也晚了。

作者的话
不设时音

每一句都不是平白来的,你这样不加修饰的尽数拿去,可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