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冰火难融
夜依旧宁静,这是第几次昏睡又是第几次呓语,梦魇缠绕床头久久不让该醒着的人睡着,让该睡着的人醒着。秒针经过熙熙攘攘又纷纷扰扰的声鸣,闷气亦或情潮,流水暧昧着木板,水汽交媾着空气。
稚嫩与蛊魅相呼应,十指纠缠揉成云霞又变化成团,落英缤纷还是梨花满地,总不及春宵一刻,年华似景。
落地生根的是被头人的喘声与叹息,无止的墓地。别扭生疏却又如此弄巧成拙,弄得生不生死不死,空余两抹皮影,衣褴素锦。
说得唯美诗意,其实就是为了顾及莫来接下来一秒知道自己被sm后需要心灵缓冲的安慰,和谐画面以超清像素古典滤镜暖色调统一特写在做静格动画NG技术效果,高端大气上档次,搞点艺术手法再以岛国片的方式精彩呈现。
那么复杂?
对!
俗称,装逼。
莫来怔忪着眼眸,全身困乏无力,像贯铅似的,她想起身又起不得身。
发生了什么?
她一愣一愣后,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灰尘飞满的空气,还有内衣内裤散落一地,再看窗外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就是不愿相信……
卧槽,尼尼尼尼尼……马马马马……
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庞然大物晶莹剔透静若瘫痪的一坨死肉是个怎么一回事!
安德鲁俊美的睡颜闪瞎人眼,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要是说曾经的莫来就是上帝打的草稿的话,那眼前这位就是上帝在牺牲她这张草稿的基础上创作的无耻的作品,上(天)帝就是始作俑者。
而莫来眼里作品通常不是放在博物馆里欣赏珍藏的,而是和尸体一样用来解剖的,刀子呢?镊子呢?还有硫酸,浓的那罐,这么绝佳的尸趟姿势,怎么能错过,要剖就一定要剖这种肱二头肌发达腹肌八块对她sm还如此静悄悄的作品。
然而现实却是……
外边重兵把守,机关重重,非她一人能抵挡。安德鲁起了戒心,自然不会再放过她,莫来得另想他策,来对付接下来她很可能要面对的局面。
因此,她只能在三秒钟之内接受“存在即是合理”的被sm事实,无羞耻,无节操,顺顺利利,坦坦荡荡,进了浴室,冲澡。
流水哗哗哗,心里哗哗哗,真是举头三尺,神明做死。
安德鲁和她生命大和谐了,在她费劲心思和一个名为“安将”的雄性生物逃跑的那一刻起,这家伙也就开始想着报复她了吧,她心里早就清楚,如果被他抓到,即使没有被他放药,她也难逃sm这种事。
sm只是故事的桥段,莫来排斥的不是它字面的意思,而是它所代表的背后的含义。
控制!
这部漫中女主角做得最多的事,其实都不是来自尊重与爱情,而是控制。
这与奉行自由的莫来着实大相庭径,这种对女性轻易得像物品般的占有,让她不能接受。
等等,他给她打了“春药”还带麻醉功能。
厉害呀,改明偷出来研究研究,不枉费在她身上试药。
即使被被现实打击了,还是得对生活抱着热情和信心的,做个真英雄。
安德鲁打开浴室的大门,邪睨的望着她柔美的长发盖过的娇美身驱,她的身体上有着他昨晚留下的印记,一个一个像星星之火。
昨晚的她是美得那么不可思议,维纳斯女神一定眷顾着她。她对他呻吟,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爱他,正如他爱她,对她眷恋多年,她对他的一定如潮水那般汹涌。
在他醒来的清晨还可以这样看着她,幸福得让他做梦都不敢相信。
这让他非常满意,她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谁都不能指染!
他走进浴室去,希望与她坦诚相见。
“你在洗澡吗?”
“我在思考问题。”
“思考如何杀我?”
“真有自知之明,但这只是一部分。”
“哦?”
“因为我是在思考如何杀掉我自己!”
安德鲁微愣三秒。
“很可惜,你办不到,杀掉我更容易,不是?”
莫来冷笑,顺其自然的撸了撸头发,他俩面面对视,像对手,像情人。
安德鲁不喜欢这样的她,让他觉得他在她眼里轻如鸿毛,他希望她是像昨晚那样的,忘情所以,那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猝不及防的,他深吻她,他的唇腻着她的瓣,有轻点,有粗暴,也有爱抚。
最后舌卷残云,近退难分
她的瞳孔放大,拳头紧握,喘息。
他想,不够,还是不够。
就像云朵必须依偎着蓝天,他是她的天,怎么能只是蜻蜓点水。
他要更多,他要她的芳香与全部。
莫来见他越忘乎所以,情难自禁,恐一发不可收拾。
不好,这家伙又开始……
莫来下意识弯曲膝盖,大腿却被另一只大腿交缠不止。她板手反击,他顺势要作虎扬威,让她知难而退。他嘴角勾起鬼魅的笑意,调戏暧昧相畏相依,从面颊开始,至上而下。
莫来扭过头去,他抓住她的下颌骨,莫来咬住他的手,像狗一样。他吃痛,却没有放过她,反倒让他钳制住,施以小计,令她动弹不得。他在她耳边轻抚,妖孽的微笑。
“想像上次那样吗?还想重温一遍。”
莫来眼珠子旋转,耳根子微动。
“普鲁卡因还是丙酮酚。”
“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药里溶的是普鲁卡因还是丙酮酚。”
“这有关系吗?”
“在想是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让那药变了色,而不影响药效。安德鲁上将。”
莫来抬起眼睛,没有丝毫情欲,眼神清澈得像大海一般,哪怕是在这个应该令她尴尬的情况下。
安德鲁错愕的望着她,顿息,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然后退后,这让莫来松了口气。
她在“降温”,以一种冰冷的学术语来应对紧张暧昧的局面。这代表什么,她其实是在想办法周旋。
要是安德鲁知道在莫来脑子里盘旋着一系列她该如何改变“春药”的特性且只试用于动物身上所产生效果,或是制造一些别的毒药加助在他身上的事,他会不会发疯。
一个女人的大脑,永远只有数不尽的推理运算和化学生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能引起她兴趣的事物,她可是从不会管羞不羞耻之类人类特有的情感,在莫来心里那是麻烦,会让她精确的大脑缺乏运算的能力,也便是她理智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夏寻曾十分肯定莫来的大脑里一定没有“情欲”这种东西的存在,从来没有。
“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应该讨论的问题吗?”
“我一向如此,因为目前为止,这还算是让我感兴趣的。”
难道她对现在的事不感兴趣?那又如何,他还是要继续。
“我一直认为你会对昨晚的事恼羞成怒,你知道我给你打了什么?”
“嗯,所以是哪种麻醉可以溶入春药里面,上将。”
怎么又靠过来。
“叫我名字。”
“上将。”
“昵称。”
“上将大人。”
“陌莱!你再敢激怒我试试。”
“安德鲁上将大人。”
莫来又被攻击了,又被强吻了,又被撩了。
难道真以为她会像“陌莱”一样叫他哥哥吗?那只会让好不容易控制住气氛的她死得更快,但事实上好像并没卵用吧。
她试图推开他,无济于事。
安德鲁有些不可思议,她以前可从不会那么违抗他的命令。
“你除了对药水感兴趣,难道没有别的了吗?”
“哦,还有,你睡姿真丑。”
“……”
卧槽……卧槽……好像更火上浇油了。
上将俊美的脸已扭得非常好看了。莫来正觉得要生无可恋的时候,安德鲁忽然之间停下了所有动作,有些难过走了出去。。
刚才实在太危险,幸好这厮终于认清了现实把神经接回去。大侦探终于安全,他对她心灰意冷了,那实在太令人高兴。
“谢谢。”
气氛凝结三秒,只听上将冷不丁道。
“待会,继续。”
关门,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