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现实
“莫来……”
“莫来……”
伴随着娇声地呼唤,声音带着抽泣和微许的绝望,莫来捂着脑袋,头好难受。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和夏寻相遇的那个下午……
黑短发莫来被一群男生围攻,她的运动衫已经被撕破,这是新父母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不爽的是今天刚转学却要为保护一个被欺负的小姑娘将衣服弄坏了。
钢筋水泥地板上,黄发少女泣不成声。豆大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样,你服不服。”
一群毛孩三三两两围攻着莫来,那个平头背心的混混也就十来多岁,他是县里的小霸王正在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幸得莫来英雄救美,小姑娘才免遭毒手。
但终究寡不敌众,莫来只有被打的份。
“看你多管闲事,看你多管闲事!”
无数的脚带着脚气失控的踹着这8岁的孩童,打得莫来直吐腥沫子,感觉开了酱谱子,昏天黑地怪难受。
莫来一具小小的身体像在护着雏儿,雏儿害怕,她叫雏儿闭上眼睛,雏儿孱弱的身躯紧紧靠着她,只为寻求庇护的羽翼,小手抓得忒紧,就怕她消失了,她等着风雨过后又是晴天。
夏寻在心里念叨,莫来……
过会儿,混混们瞧着娇娃没了反应,好像也乏了,头头掸了会毛衣,打算停止动作,没下三步,却被娇娃拉下裤脚。
“你还是不服啊――是不是还需要老子伺候!”
“老子?哦,快叫声爷爷听听。”莫来传来机械一般冰冷的声音,细若游丝,她有些颠簸的起身,踉踉跄跄。
“你――好呀,给你脸你不要脸,哥们给我继续揍。”
“呵呵。”
毛孩头领诧异,以前欺负人时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那家伙怎么还笑得出来。他多次抖擞了会身上的毛衣,很不自在。
“你笑什么?”
“打得好!”莫来艰难的挺直腰板,虽然很痛,但是她从不认输。黄发妹子抬头望着她,微风飘过。
“好呀,你还来劲了是吧,兄弟继续。”
平头举起右手下令,暗暗冷嘲,定要这家伙跪下来求他,才解得他心头之恨。
“等等!”
“怎么,怕了。”
毛孩头头瞟视。莫来冷笑。
“从你来到这里开始,我便不只一次看着你掸着你身上毛衣”
“关你屁事,要只是想套近乎让老子带你……这样你就从我跨下钻下去,我到还能考虑考虑。”
莫来完全无视平头的恐吓,继续道:“但是这件毛衣并不适合你,它的衣肩较窄,鹅毛质地。而这种款式的针织衫毛衣在当下的季节里多数出于黄婆婆连锁女装店的款式,你穿得微偏大,这应该是你姐姐的衣服。你数次在殴打我,但凡有灰尘侵入毛衣,你都会不解余力的掸尘,说明你姐姐有洁癖而你为了体面偷穿了姐姐的衣服。”
夏寻被莫来的分析惊得目瞪口呆,“莫来,好厉害!”
“喂,你在说什么!”
头头仿佛被人探知了内心,心生恼怒。
“因此,你有恐惧。但是你的恐惧点实在太低,以至于我也不感恭维你只会选择弱者下手的卑劣手段。我这人却总是这么计较,那么……”
莫来从包里掏出给邻家大婶买的水果刀。
混混一惊,平头大喊:“你想砍我们吗?那可是犯法的呀!”
他们笃定莫来不会那么蠢。
“哼,一群笨蛋!”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就让这群混混傻眼了。莫来将水果刀搓向了自己!鲜血滴露到混混的心里,莫来的嘴角滴出几滴鲜红的血液。
嘀嗒……嘀……
黄发姑娘巴巴的望着莫来,水灵灵的双眼更显无助,怎么办,怎么办。
莫来……你千万别死……她焦急的手紧紧拥着莫来,保护她。她的手上沾满了莫来悲伤的血液,血液流呀流呀,怎么也停不下来。
莫来,别死……
“靠,你!你!你――这是干嘛!要想自裁也不要在――在――我面前……你――”
这家伙疯了吗,他居然用刀子自杀了!虽然平头恐吓过无数的人,却从没有想过真的杀人!
等等,杀人!难道……平头的瞳孔无限放大……
他望着那个倔强的莫来……暗暗道,真够狠!
平头看着后面的兄弟,他们面露惊恐,吓傻了。一个个直溜溜盯着平头,平头就拿这混饭,怎么也不能丢脸,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服个软,谁想到……他又继续镇定道:“你――你怕了,就说吧,小爷大发慈悲放你走!”
他们都只是一群纸老虎,凶的怕狠的,狠的就怕不怕死的。莫来随后将刀抽出扔到他们那边。
“小哥,可是,我不想放你走呀!”莫来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捂着胸膛,掏出手机“刚才你打我的时候――咳――咳――我已经打了这个!呵,时间刚刚好。”
什么!
滴嘟~滴嘟~这时的警车恰好赶到,由于混混们持刀伤人,又因为是未成年而被看管所拘留。莫来被送往医院。
“你怎么样了……”夏寻继续吧嗒吧嗒的掉眼泪,递过一杯温水想喂她。莫来接过,但不想让妹子喂。
“好湿……你的鼻涕快到我嘴里了……”
夏寻因为害羞,止下抽泣,心想着莫来怎么能这么说淑女。
她忽然低怂脑袋,微红的脸像嫩粉的玫瑰,她肤白如脂,拽着绣花裙的样子美好得如羞涩的天鹅。
她深呼吸,仿佛要吸走所有的空气。她已经在心里下定一百次决心一定一定要告诉莫来那件事!
可是……
“我我……我……”夏寻涨红着小脸,抬不起头……
“别磨磨唧唧的。”莫来抢过水,大口灌!
夏寻别扭样让她有些不爽,“我没事,你不用不好意思。”
才不是这个,夏寻磨蹭好一会,她东瞧瞧西瞧瞧,确定没人了才放下心来。
她用着微颤的音节,斟酌许久才道
“我……我……对不起,莫来哥哥……”她深深的鞠躬。
“噗……”莫来仿佛晴天霹雳。
敢情你囊中带涩欲语还休破釜沉舟,就是要告诉朕,朕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么一个人,其实是带靶子的吗?敢情你居然……一直……把我看成……哥哥!
莫来承认自己从不穿裙子,从不留长发。高挑的身材,帅气的侧脸,女的看了回头,男的看了跳楼,外星人都来个火星撞地球这码事,但也不能说明莫来一定是个男生。
莫来努力谅解,小姑娘一定眼睛有些问题。
“要是不是我,哥哥就不会受伤了,所以哥哥……我……我喜欢你!”
“噗……”莫来石化当场。血液倒流,身体休克。
这,虽然静静曾说真正的感情不是两具身体的反应,而是两个灵魂的共鸣。但莫来现如今还是不能到达如此高深的思想境界,小姑娘,真没想到竟还是如此高人,佩服佩服。
“我……我长大后决定,决定……嫁给你!”
石头嚓嚓破裂,怎么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为啥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故事总会不期而遇的眷顾她。这一定是上帝在她身上打的草稿。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
“那个……那个……这个年龄不是你谈婚论嫁的时候,更何况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莫来还没说完话就被夏寻打断了!
难道是莫来哥哥不好意思,原来莫来哥哥只是在担心这一码事。
“这你不用担心,你岳父岳母大人很赞成这个婚事……”
岳父岳母?小姑娘……你……放过我吧――
“我是女生。”
莫来冷不伶仃的回应的同时自动关闭吐槽功能。三秒风平浪静过后随之而来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什么!
夏寻眼眶通红,眼泪下得比先前更凶,她感觉世界黑暗。哇哇哇,怎么也不相信莫来是女人的事实,摔开门的声音刺得莫来心脏病快出来了。从莫来来到学校的第一天起,夏寻就注意到这个帅气的人,暗恋了好久。
搭讪,送礼,跟踪什么都做过。然而,突然有一天那人却说他是女人。
从那以后,夏寻励志要与男人婆莫来恩断义绝。一定要找个比莫来更man的人疼她,一定要让莫来这个欺骗她的男人婆后悔莫及,于是疯丫头就此诞生,对莫来各种坑蒙拐骗,带着她不断跳漫坑,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了。
夏寻之后才知道莫来搓爆的东西其实是红墨水,受伤什么的那只是为糊弄医院大婶们弄破的皮外,对于吃瓜群众一脸“为啥只是弄伤皮外就要坐牢”的事而言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后来,夏寻的家人遇难而莫来的新爸妈丢掉了她。两人被一伙强盗劫持后开始了不一样的绿野仙踪,之后她俩一起被13区的疯子救下,自从她们获得了很好的特种训练后,莫来就在成为女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为勤奋好学善解人意的夏寻训练出色而被选入特种部队。
而莫来生性散漫,我行我素,品行恶劣,言语恶毒,十三区的疯子们强烈要求掉走她。莫来被派遣特殊侦查部,却被莫来很大爷的用做了侦探事务所,神奇的侦查部里只有莫来一个人,可是让莫来暗爽好久。
再后来……
莫来仿佛听到夏寻的声音,迷迷糊糊中的呼唤,温暖的,可爱的……
“莫来……”
“莫来……”
还有……
“莫来,你去死吧!”
枪门扣动,诓铛,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