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言语气温和了几分，平静道：“海角，日后便多麻烦你照顾褰裳了。”仿佛每每提及叶褰裳，萧令言才会有如此温柔的神色。

海角闻言，立即低下头，恭敬道：“属下的命是城主的。属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让夫人有任何闪失！”

萧令言看着他，淡淡一笑，心中释怀不少。

北连城因为萧城主逝世的消息变得冷清寂静不少，笙歌散与挽月来到街上，迈入一家食馆。

店小二正在柜上匆匆收拾着什么，挽月与笙歌散的武功也是在武林中排的上名次的，走路自然无声，店小二一心扑在别的事儿上，自然不曾发现她们二人。

挽月与笙歌散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来到柜上前，笙歌散轻轻咳了声，道：“小二哥。”

李小二闻声抬头，便见着这两位蒙着轻纱的妙龄女子。这个时代女子蒙面出门不足为奇，他自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指了指大门口的告示，好心道：“两位姑娘，今日我们食馆已经打烊了。还请去别家用膳吧。”

挽月故作惑色，问道：“打烊？这才午膳的时辰，怎么就打烊了？”

北连城在萧令言的治理下，美丽富饶，年年都有不少外来人，李小二在北连也有时日，见她二人如此问话立即明白：“二位姑娘是最近才到我们北连来的吧？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城主他......逝世了......所以不止今日，往后一月我们食馆都不营业了。”

笙歌散与挽月对视一眼，眸中笑意更深。笙歌散点点头，面露惋惜，“好吧。”随后，二人走出食馆后，李小二便把门关上了。

李小二关上门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进里头，抬头便见笙歌散与挽月，吓得往后直退了几步，直接整个人进入了内阁。

挽月只觉好笑，暗暗有了主意，心想何不逗一逗这傻小子，清了清嗓子，冷言：“你们的主子呢，叫他出来！”

笙歌散微微挑眉，暗暗发笑，想着不打扰挽月的好兴致，倒也不拆穿她。

“两位姑娘究竟想做什么？”一个平静的男声缓缓靠近，一个玄衣身影缓缓撩开帘子走来。

此人，赫然便是当日被凉城带回落纱殿的林非邪。

墨雪国国破后，凉城便把他安排来了北连城，让他接手北连城的情报站。

挽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心生一计。不知何时，那把未曾出鞘的宝剑已抵在林非邪的脖颈上。

挽月眯了眯眼，声音骤然变得冷彻，“可曾见过你们落纱殿的圣女？”

笙歌散懒散的眸光暗暗一凛，等待林非邪的下文。

林非邪面不改色，只字不吐。

挽月迅速撤回了手，换上另一只空着的手掐住林非邪的脖颈，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眸子散发出幽幽光环，“你说不说？说了，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了你，但如果不说的话......”

林非邪的面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手上的青茎清晰可见，仍然不做声。不知是被挽月掐得说不出话来或是另有原因。

李小二急得说不出话来，从地上爬起来便朝挽月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