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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 作者: 张科琳 字数:2230 更新时间:2017-06-14 21:21:00

30富贵豪奢不足惜 唯有真情堪可待(上)

被张释泛滥的眼泪打动,周琦也忍不住流泪,不是一人过错,太多无奈了,更多的是现实环境造成的,她也不是要致人死地,她只是没办法接受那份奇耻大辱。

“别哭了!我还记得你上京师之前怕家里没水,挑破肩膀,你劈的柴家里现在还有,你还拜托徐屠夫每月送肉,你是好人,不是别的家里的五体不勤的懒汉,不会对姊妹呼来喝去,不会把妻子当用人使唤。”到底还是记起他的好,如果他不好她怎么会喜欢?

似乎还有转机,好像是为了让他退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还记得这些,我们以后好好的,现在我可以让你过好日子了。”

“覆水难收大郎,在我看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最好。 和你离婚,只是因为人各有志,现实不是话本子,这种事总能得到皆大欢喜的结果,现实是我委屈的要命,恨你怨你看不起你。”继续作为夫妻对两人而言都不是好事。

张释想说补偿,他也只说得出这句话。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妻子,不,隔了很多东西,既然间隙已生就没必要留恋了。

“你和新夫人给老人守孝吧!你成为别人丈夫的时候,对张家就只剩下道义。你母亲的酱菜缸寄邻人家里。来的时候我发誓要把你撕烂,可是看到你又想起你种种好,设身处地的想,可能是同样结果,不想纠缠恩怨了。说的难听是意气。”怎么争自己都是输,还不如走有骨气一些。

这无疑是一条生路,张释松了一口气,时间好像回到从前,周氏曾笑靥如花明眸善睐肤白貌美,那个温声细语给他指点迷津,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从前的自己。

张释摸了摸周氏的手,粗糙刺人的手感让他回到现实,“这些年你辛苦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年你怎么会看上我?那么多比我有才的人,我读书不好,相貌家世也不好。”

潜力股啊!老实忠厚了,可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你会帮父母干活,不是等饭吃的人,你妹妹的手比别人妹妹的手好看。事实证明我没看错,和你相处时你没打骂过姊妹,你积攒了好运气所以高中被贵人看中,能让姊妹不顾一切维护你,只能说明你是好人,你还记得我名字吗?”

“不记得了,你不要离,是我张释对不起你,下半辈子补偿你,没有你开导我不会高中,还记得所有先生骂我榆木脑袋,是你鼓励我,你是我妻子。”张释想起种种好,他眼泪不停流。

虽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想挽留,和离太羞人,他自知没资格写休书。

“我说过你忘了我名字,我就会离开你。我的丈夫必须记得我是名字的人,既然已经忘了,就彻底忘了,不要辜负眼前人。”母亲说过,如果丈夫忘记妻子名字,就表示女人已经在男人心里死去。

父亲便是忘记母亲的名字,母亲便要离去,临走问我和哥哥姐姐哥她的名字,只有她记得,所以母亲带走了她,母亲周子涵有很多事瞒着她。

她不懂母亲,但不可避免的像母亲,带着她流浪,奇怪的是她不恨母亲,也不羡慕长京师富贵豪宅里的兄弟姊妹,曾渴望再见父亲,但来到京师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去见,反而担心见到后会失去一些东西。

母亲啊!你在哪里?自从她说过可以独当一面之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离父亲如此之近,想念的却是消失的母亲。

丧名而离弃者并非是头回,二十年前还一桩公案,那是人尽皆知,浏国公陈瑛夫人周氏便因忘名携幼女出走,为了找人牵连不少人,临走问其长子陈玉不知,复问次子陈琳不知,后问幼女得知,周氏遂带着幼女去庙里烧香一去不回。

听到周氏说项,众人自然而然想起那桩旧事,哪里不明白周氏便是当年陈家女公子,不由嘲笑张释多事,须知那浏国公是两朝功臣,两个年长的儿子更是被在今上登极之时封侯,陈家流落在外的女儿也是尊贵的很。

原以为妻女已遭不测的浏国公听到女儿消息后派儿子们去认亲,两个长子在外地掌兵,但人家并不认手足,公式之极,并不想相亲。不管怎么样,陈瑛都想补偿女儿,那是他的后人,吃了那么多苦。

他曾恨过周氏带走他陈家的孩子,但他儿子最有出息是她的,他能从众中脱颖而出都是有周氏,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贤良的女子不再贤良,嫉妒,疯狂,最后把他陈家的骨血带走。孩子吃了很多苦,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擅自改了孩子姓氏名字。

见到女儿那一瞬间陈瑛便老泪纵横他的闺女小时候白白净净的,眼前却是黑炭似的乡野村妇,一双草鞋里露出发黑的脚趾头,头发乱糟糟一团。

“父亲!别哭,孩儿很好。”就是负心汉张释那虐待她的老子娘她都能善待,自己的父亲怎么能横眉冷对?而且母亲并不曾说过父亲什么是非,只是天下一般男人。

陈瑛抓住女儿干枯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搓着,发现都是发黑的冰口,这是吃了多少苦?哪像她妹妹们的手白嫩像发面,粗使婆子手也比女儿手好,“怎么好?周氏做的好事!张家如此虐待你,为父绝对不放过!”

这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抽回自己手,母亲说过做出选择就要承担后果,吃苦果没什么,可怕的是种出苦果,还妄想在苦滕上结甜果,人要学会止损。

不想因为自己落魄母亲受责难。“父亲,儿子和张释两人之间已经恩断义绝,父亲不要横生枝节,乡下人的手都是如此的,其他人手比我的手还难看,儿子手是练武防身磨的。”

“周氏竟然教你粗鄙之事?她在哪里?没有和你一道?”他是知道周氏生的人高马大,就连这个女儿也生的高大,但习武他确实不知。

谁知道?她有时候觉得母亲是天上思凡神仙,回到天庭做神仙了,自从她和张释成亲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觉粗鄙,习武好没人欺负儿子,母亲说什么都不如自有,享受别人的好处,就得忍受别人施加的耻辱,儿子不依赖张家,所以不辱。””依附夫婿所以羞耻,依赖儿女所以不尊,母亲在儿子成年后便没音讯,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听到如此说派,陈瑛差点气死,他家女儿被那个女人带坏了!哪里像一个母亲!“过去事算了!一会儿让你母亲带你去梳洗,家里长辈要来,你跟你嫂嫂们一起。”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