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死成，结果痛的龇牙咧嘴，内心极度小公举，朱燕生问他疼不疼，小公举用他完好的那只手扯过手臂，一口咬下去，痛的朱燕生一耳光打在小公举脸上，脸上有伤，又害怕脸上有骨折什么，仔细检查了一遍。

安慰话说不出口，沉默许久才憋出，“下次自杀一起吧，当孤家寡人怪没劲的。”

嘶嘶！萧翼的左手上了夹子，不方便的右手扯了扯朱燕生，叫你嘴贱，心里狠狠的嘲笑了自己。

“其实我是自杀的，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后来遇见你，让我世界有一丝光芒热度，但太阳已经弃我而去，我内心热度已经冰冷，不过不管怎么样帮忙谢谢救我的姐姐们，虽非我愿，但善良不应辜负。”这是必经的。

“有什么比你亲自去更有诚意？”没法说自己也是厌世的人，她需要萧翼振作起来，要融入一个截然相反的社会有时是要人承受难以承受的代价。

当一个人失去存在价值的时候，生命也就低贱取尘埃，自我认同感也丧失。

尽管不想死，但负面情绪笼罩在整个人身上。“我已经疯掉了，以前睡梦中会有人要我自杀，我不敢闭眼睡觉，现在白天也会听到这样的声音，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而结束生命可以灵魂解脱回到故乡。”

“我在想上天让我们出现是道理的，每次在快疯掉的时候，我就会想这个平复心情，我很遗憾你走到这一步，自残会上瘾的，那种生命流失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生命存在。”利器划破血肉的滋味会让人得到难以言表的快感。

一个丧失生存意志的人在那一个过程会感受生命存在，产生共鸣热爱。

“你就自我安慰吧！我费劲心血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有用，一句淫工杂技就把一个人心血践踏侮辱，那些东西不如柴火有用。”在他眼里重要改变世界的东西，却得不到用武之地，那种心情让萧翼崩溃。

人是怀旧的，那容易一朝一夕就改变？若非这份恒心，如何在天地诞生之后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当今学问法度无不出自千多年前圣人，去颠覆没死已经很幸运了，没有人愿意颠覆，因为代价太大了。

“生病的时候比赵医生更高明的医生，但我并没有换人，无形之中好像有了约定，换人是一种背弃否定。”有些东西很难打破的，发生根本性的颠覆是需要时间。

从四腿攀爬进化到两腿走路人类花了几万年，从原始群居形成部落文化又是几万年，从母系社会进化成父系社会几万年，从父系社会进一步加强形成奴隶社会花了千百年，而千年后才诞生封建社会。

社会在自然情况下是缓慢是缓慢进化的，这是黎明前夕。“你自己想想，我们用的字，从最开始象形字到我们父辈人为了方便学习将字拆开简化，都是一步步在改变，国家也是一步步改变，一代比一代高明。”

“世界各国都在变化，而我的国家却守着几千年前东西不放，为什么不能有创新创意创造？总有一天其他国家超过我们，然后掠夺……”萧翼是真的热爱国家。

热爱就会有所期待，所以从前会抱怨腐败分配上的不公，从心里希望自己国家也同外国那样，他是受害者。

两人生长环境不同决定看待问题不同，两个祖父母是双职工，工资差距就几块钱。

尽管如此两个人养育孩子都异常艰难，有几个孩子营养不良夭折，父母会放学去附近山里偷柴火，捡果园里掉落的烂水果，女人贡献着一半的家庭收入，父母也是如此。

朱燕生出生后没有被丢到尿桶溺死，原因是她家的男女差距不大，重男轻女是有，但父母还不至于杀女求男，因为祖父母们都要工作糊口供养曾祖父母。

朱家老家已经没有土地可以耕种，周家曾祖他们倒是愿意帮忙带，让父母再生。

外公兄弟多牵扯太多，母亲又是外嫁孙女，又穷只能是老人家贴补母亲，就这样朱燕生没有像很多同龄人为了父母工作家族香火而“夭折”，而是随双方祖父母生活，周末被父母接走，她认识很多被抹杀的女孩子。

他们被父母抛弃，后来回到家里，发现弟弟或是妹妹不知道有她存在对突然出现的她充满敌意，父母也更爱长在身边的孩子，更让她绝望的是，她要么叫自己父母姑姑姑父舅舅舅母姨娘姨父。

不能上学不能出门不能见人，她们都没有户口，但长在阳光下的朱燕生却享受着特权，也不算，穿着开裆裤在单位或是课堂上溜达，因为祖父母原因，都对她很好。

当然如果回想，穿着别人赠送旧衣服补着疤，在地上打滚，屁股上全是泥巴，那岂是一个囧字可说？

不管怎么样，朱燕生都是受到了好处，在养老部门的老人熏陶下不可能完全自我意识，她遗传了老人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很不幸那些老人就是被年轻人排挤出来成为外围人，他们对这种变化可不喜欢。

不管人相不相信，人总是会死，总会努力的活着，淡去朝堂纷争的二人，在金陵合伙开了间餐厅，这是一间看店，主人家兄弟多，分产之时难分难舍，便将它卖掉分钱，一栋独体楼房，几代人心血。

这哪是选服务员，根本就是选美，在筹备的时候，人员的选择就用一个月，还培训了三个月，一方面人难招，一方面是朱燕生故意搞大造势，“燕生女人太少了，不够，要不你降低一点要求。”

“你做好你事，策划是我的事，够了，女的我要培训成管理人员，小二都是男的。”就算素质高多，也不能作小二，“食客怕是多是男的，女人太多，反而显得不端，要是哪个毛手毛脚事儿难。”

“这倒也是，我这边差不多妥了，大勺点心帮事食材木材碗碟都齐活，就看你这边了。”这店是老店，房子实际上不适合重新装修，只能从细节上处理。

“这边还早，地板重新装修，我定制的瓷砖上一部分花色亮度有问题，我让人重新烧制，二楼楼板我让人拆了。”下面铺碎布黏土换新的楼板隔音，木地板是泡在淤泥的，不好改方。

消毒熏香除臭晾晒刷漆，短时间不行，有些人对树漆过敏，承重墙也加固，阁楼上梁腐朽虫害都要换，墙壁我打算彩绘，但是一些颜料找不到，正派人去波斯商人查找，如果找不到就水墨画了，早知道自己修了。

因为她要求太高，好几个大师傅被气走了，发誓再也不干她的活。

事必躬亲还不累死？“你干嘛事事管？不累？你弄那么好做什么？”

能用的人太少，肯定要自己操心了，“你测试过大勺手艺没有？你弄完了就培训一下小二，尤其是三个女的，到时候拿不出去人就麻烦了，还有他们服装，派人去问一下裁缝。”

“都快吃吐了，你什么时候吃一下？众口难调，我们把所有人聚齐一起吃，好调节出合适的味道。”因为朱燕生口粗，好吃的能吃，难吃的也能吃，在味道上由他把关。

“你安排就是，我们是重口味，好吃在于重油重料，我们以菜品很难赢人，我们厨师不如人家，所以只能以服务别致取胜。”好厨子都藏在达官贵人家里，哪里轮得到他们。

“你在二楼铺木地板，又不能保证厚度均匀，又没有好的粘合剂，凸起翘起影响美观，而且酒水沾上容易膨胀。”还不如弄成普通楼板经济实惠。

钱都付了，都成半成品了，只能从风格上做文章了，“楼板还太响呢！有利有弊吧，我们定的碗碟饭煲回来没有？”

“我今天就是去验货了，不合格我全砸了，另外我定制了一百个粗碗做蒸菜，以我看以后还得去铜梁景德镇定制。”本地的出窑的精品不多，黏土工艺上不足。“今天打算定鱼缸，但大口径的难做，他们不做，要不在一楼挖一个池子？把戏台子弄完池子上。”

“这……大堂只有八十几平米，你挖池子要多几平米磁砖。”其实不想改变已定的风格罢了。“有水垢不好清理，万一有人掉水怎么办？”

又不搭台唱戏，就是一个说书弹琴的位置，“你他妈的时懒吧，不是有个后堂嘛，把隔断打掉不就宽敞了？”

“后面所有都有用，你说的那间我弄成会议室了，那堵墙不是隔断墙，是实心承重墙，我打隔断都是火烧水激生怕把房子震塌了。”老房子怕引起共振塌了，她费尽心思加固，不敢把动静弄大了。“你不知道麻烦？我们的钱不够我们浪，要不你找一个有钱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