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久，白灵雪转头，静静看着身旁的卫离墨，淡淡的问道，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半点情绪。

“对不起，雪，我本不想杀你的……”卫离墨低下头，嘴唇轻颤，牙齿紧咬，有些激动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轻颤，抬起头，看着就坐在自己身旁的白灵雪，红了眼，愤恨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炎翼！”对，要不是因为欧阳炎翼，雪儿也不会替他挡剑，他也不会杀他的雪儿。

“欧阳炎翼？”白灵雪怔了怔，看着面前显然情绪激动的卫离墨，皱紧了眉头，关欧阳炎翼啥事？这僵尸，不会是想将责任全都推到欧阳炎翼身上吧？

“要不是欧阳炎翼，你根本不会死，雪，千年前的你，为何要为欧阳炎翼挡剑？千年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可是我一直想不通，他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他挡下那一剑吗？”卫离墨痛苦的说着，随即一脸苦笑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白灵雪，明明她就在咫尺，手一碰，就可以触摸到，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远的仿佛她马上就会消失在他面前。

不，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她也答应他了，不会离开，雪，你会遵从你自己的约定，不会离开我身边吧？

卫离墨深深的看着白灵雪，抬手，摸着白灵雪的脸，仔仔细细的摸着。

白灵雪淡淡的看着卫离墨，唇角勾起笑，原来千年前，她是这么死的，为了炎死，为了她的爱人死，她不后悔，原来，炎的梦中叫的湘雪是她自己，她真的很高兴。

卫离墨看着白灵雪那嘴角泛起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他看的有些呆了，直到白灵雪，将脸撇向一边，他放在白灵雪脸上的手一顿，这才回过神来。

白灵雪从地上站起来，背过身，留给卫离墨一个背影。

卫离墨怔了怔，也从地上站起，看着白灵雪的背影，纤细的身影，微风吹过，衣决飘飘。

白灵雪抿唇沉思了许久，终于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前的卫离墨，一愣，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恨你，毕竟都过去一千年了，什么恨也都应该随着时间消磨了，还有我那前世的姐姐和姐夫，想必也早就转世轮回了，他们也不会恨了……”

“雪……”卫离墨听到白灵雪亲口说不恨他，他有些激动，有些高兴。

“恩？”白灵雪歪头，疑惑的看着卫离墨，不知道卫离墨还想说什么。

卫离墨笑了笑，走近白灵雪身前，低下头，睨着白灵雪，伸手，握住白灵雪放在身侧的手。

白灵雪想抽走手，但想到，只是徒劳，便没有挣扎，任由卫离墨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抬眼，睨着面前卫离墨，不语，等着他说什么。

“我从来没想到，雪会原谅我，雪，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卫离墨看着白灵雪，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真诚发自内心的笑，是不含虚假做作的笑，那笑看在白灵雪眼中，有些呆愣，没想到堂堂的僵尸皇者也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谁说僵尸皇者是可怕的？让人畏惧的？在她面前，僵尸皇者就和普通人没两样。

白灵雪点点头，朝着卫离墨浅浅一笑。

卫离墨看着站在身前的白灵雪，伸手一拉，再次将白灵雪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闭着眼，享受此时的时光，真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的停留，让他永远的抱着他的爱人，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