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站在厕所的小隔间，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什么声音和两道女声。

“丽儿姐，又被傅公子点名上去呀……”

先开口的是一个有些娃娃音的女声，语气里掩不住的羡慕和妒忌。

“哪儿呀，那傅少爷可难伺候的很，我上去就当两个人用呢。”

答话的人声音听起来埋怨，可语意里满满的尽是炫耀，不经意地点出自己和谈论对象的人的关系亲密。

目标人物的女人？白启想。

“人家傅公子就乐意使唤你呢。”

开始的娃娃音有点勉强了，草草地恭维了一下就听见一声急匆匆的关门声。剩下的人像是得意的笑了一声，没过多久一声开门声，留下的人又马上用乖巧的声音唤了一声“徐姐”，声音安分。

“让你给四楼送上去，怎么搞的？”

进来的人声音稍微成熟了一点，略含责备。

“我正准备上去呢徐姐。”

声音像是软声软气，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恃宠而骄。

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女声的主人像是拍了拍丽儿的肩，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丽儿啊，你才来不久就能拿到傅公子的青睐，也是个厉害的。不过看在同乡的份儿上，我可提醒你一句，咱们最重要的，一是听话，二是会看眼色。让你送什么，就按时送上去，就是看上去再普通的东西，也细着点儿心。”

站在里面的白启听到这里，眼神微动了一动。

答话人听话地答了声“嗯，知道了”。

过了不久，白启拧开厕所门把手，走到一旁洗手。旁边那名叫丽儿的女子正就着洗漱台的镜子给自己补妆。白启洗完微甩了一下手越过她的后背向外走去。丽儿正窸窸窣窣往出拿什么东西，还低低地抱怨了着：

“什么嘛，就几张邮票还要说来说去的。”同时撇了撇嘴，继续给自己描眼线。而走到门口的白启不易察觉地向镜子望了一眼，随即走了出去。

......

白启到了外面在吧台点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像是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一身性感打扮的丽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金属扣手包。白启往门外走去，走到丽儿旁边时她正打开皮包要拿什么东西，而白启正好身子踉跄了一下撞在她身上，丽儿手里拿的小皮包掉到地上，里面口红，镜子，卡，邮票什么的散了一地。

“抱…抱歉。”白启慌慌张张地蹲在地上替她捡东西，口齿不清地道歉，“…对不，…对不起……”

离她很近的丽儿还闻到一股酒味，想着大概是碰到喝多了的人，也只是嘟囔着骂了了一句“以后走路长着点儿眼睛”，捡好东西提着皮包就上去了。而白启继续有点摇晃地走到了外面。

她走到外面让冷风吹了一下，接着走到一家小商店里买了一支口香糖，撕开一个取出锡纸将手里捏着的撕下来的邮票一角包好。

意外的收获。

白启坐着车心情愉悦地返回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