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的几率……不到一成。”

“……”沉默，帐内没有人开口。

“走吧。”洛兰先开口了，“跟我走，我们回百花谷。不要呆在这里了，你会死的。”

“不会，我好歹也是副将了，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洛兰的声音突然提高吓了他一跳，“丽国将亡，守住的几率不到一成。雪国绝对不会留下俘虏的，他们甚至屠了好几座城池，你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到一成！这个时候不走，你想死在这里吗？明天就要开战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不行，我是丽国的将军，我绝对不能放下身后丽国的百姓独自离开。”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天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洛兰。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你上战场。……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洛兰咬着嘴唇，眼中带着坚定和泪光。‘无法忍受，不能就这样看着你上战场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亲眼看着你去送死。赢不了，绝对赢不了的！’

天羽沉默地用手环住洛兰，将她环入自己的怀中，一手轻柔地摸着她的头，一手轻轻地拍着洛兰的背。怀里的洛兰只是不停地哽咽，双手紧紧地抓着天羽的衣服。

时间就这样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瞬。

等到洛兰的哽咽声轻了下去，天羽才开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希望我出事，但我是丽国的将军，守护丽国百姓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战死……不，我必须为了百姓上战场，这是绝对不能退缩的。”

听到天羽的话，洛兰推开他，天羽顺着她的力量松开了手。

“你要留下来，绝不退缩。那我呢？你不愿意为了守护我而离开吗？”说着，洛兰缓缓地低下了她的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天羽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洛兰这样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她爱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洛兰带着泪痕的脸再一次正对着天羽，“你呢？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洛兰的眼很清澈，透出清澈的爱意。

“我，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也爱你。”天羽手足无措地回答着洛兰的问题。

“那你……”

“不行。”直接打断洛兰之后要说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绝不能答应，“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走的。”

“那我留下来陪你。”洛兰好像是放弃劝他走了，“如果你死在战场上，我陪你。”

“不行，你先离开，这里真的很危险。”相反，听到洛兰要陪他赴死，天羽是绝对不会同意洛兰留在这里的，他不能让洛兰看到自己死时的模样。

“我做不到强迫你走，你同样也不能强迫我走。”洛兰似乎比之前还要坚定了。

无奈之下，天羽只能选择听任：“那你一定要里战场远一点，不要让自己有危险。”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