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初望着自动关机的屏幕，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随意扔进包里。

天色已经很晚，李敏玲和那个女人早就睡熟，没有多余的地方，君暮初只能坐在椅子上，虽然很困，但是为了防止李敏玲有什么不舒服，只能硬撑着眼皮。

以前她疯狂的迷恋某款游戏，都是整晚整晚的熬夜，本来熬夜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

但是这两个多月来养成的早睡早起，身体也变得娇贵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空慢慢亮起来，君暮初揉了揉疼到炸的太阳穴，缓缓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是李敏玲的家属吧？”

君暮初正要回病房，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是昨天见过的主治医生。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关于李敏玲的病情，我想跟你说一下，来下我办公室吧。”

君暮初心骤然沉底，点了点头。

办公室，医生先是给她倒了一杯水，“不知怎么称呼？病患是你什么人？”

“我姓君，她是我姥姥。”

“好，君小姐。”医生站起来指着昨天李敏玲的脑CT，“如你所见，病人的脑部已经有三四处淤血，这次的晕倒绝不是突然的，可能是持续了很长时间，只是病人没有在意。这次虽然没事，出血量也很小，但千万不能大意。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脑溢血的严重后果是什么。”

君暮初的脸色一点一点褪去血色，“那……该怎么办？”

“手术。”

医生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如果进行手术治疗，效果会好很多，甚至有痊愈的可能。”

“那手术费……”

“是这样的，不同程度的病情价格也是不一样的。像你姥姥这种，只要十万，再加上手术后的后续治疗等等，加在一起三十万左右吧。”

君暮初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医生的话一次又一次重复在耳边。

她怎么又不会知道脑溢血的危险有多大。

只是手术费……

君暮初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上，背后的冰凉，正如她此时此刻的心，也是一片荒凉茫然。

等到她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李敏玲已经起来，却在收拾着东西。

君暮初连忙过去，“姥姥，你在干什么？”

“回家啊，我都没事了，还在这待着干啥？这不是浪费钱么。”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呢！”

其实李敏玲并没有什么东西，君暮初扶着她坐下，思索了一下，“医生说，你的病情，还需要观察观察。”

“什么病情？”

李敏玲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只以为是最普通的头晕。

君暮初动了动嘴唇，眼神不经意间落在挂在椅子后面的西装上，眼睛快速转了几圈。

“姥姥，你在这等着我，我等下就回来。”

不等李敏玲回答，君暮初就起身拿起外套，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任凭李敏玲怎么叫她也没有应一声。

“这孩子，什么时候能不急急躁躁的。”

李敏玲无奈的嘟囔了一声。

另一张病床上的女人，见君暮初走了，叫了叫李敏玲，“哎，我说大娘，你这孙女可能是认识什么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