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休想跟我抢
“至少我没有为了赶着回家继承财产而扔下她不管不顾!”郁珂遥犀利的指责一针见血。
郑沉彬面色一僵,就像被针扎过的轮胎,瞬间底气全无,瞠目怒视着郁柯遥,却无言以对。
这时,两人争执声音惊动了门口的保镖,推门见到房里的郑沉彬,保镖本就不认识他,更何况是在少爷的房间,就立刻把他围了起来。
这下白暮玲急了,她虽与郑沉彬虽阴差阳错错过,但毕竟是感情不错的好友兼同学,不忍看他有事,便替他解围说:“沉彬,你快走吧,虽然这是你家的酒店,但毕竟我们是客人,你还是先出去吧。”
郁珂遥面色阴冷。
这么紧张他的安危,你们过去感情是有多好?
挥手让保镖退下,故意接着白暮玲的话说:“请出去,郑总经理。”
管你是她同学还是老相好,犯过错还想调头回来跟我抢,简直做梦!
“沉彬……”?白暮玲不断向他使眼色让他快走。
这局面使得郑沉彬很是尴尬窘迫。
显然,白暮玲和郁珂遥是一头的,就像貂蝉与吕布。而他在这里,即使是皇帝也是董卓,是不得美人心的悲催角色。
郑沉彬含恨瞪了眼郁珂遥,又回眸深深看着白暮玲说:“暮玲,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你原谅我。”然后转身关门离去。
看着房间的被门关上,郑沉彬平安离开,白暮玲终于松了口气。眼角弱弱瞥了郁珂遥一眼,她转身想溜进卧室那一间房,以躲避他灼人的目光。
郁珂遥一把抓住她手腕,“去哪里,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心里不爽,我们就换个酒店。”
“为什么要换,我偏要住这里。和我做对,必死无疑。区区一个酒店集团,我分分钟结果了他。”
“你是疯子吗,人家又不是故意跟你做对,干嘛要整死人家!”白暮玲担心郁珂遥会对郑沉彬下手,赶紧出言阻止道。
郁珂遥眸色一沉,猛地横抱起她,走进卧室扔到床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过来,让他看着我们在一起。”
“你心里变态最好去看医生!”白暮玲简直不相信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我再变态也比不上你在我开的房间与别的男人私会来的下流!”
郁柯遥感觉自己似乎是平生第一次抛弃理智,用如此激动语气说出如此偏执的话来。
白暮玲只觉心头被羞辱灌溉,冷笑着脱口而出道:“你可以成天在所有人面前抱着茹若菲,在新闻上绯闻漫天就不下流不变态不恶心吗!”
郁柯遥闻之一怔,方才的激愤全部抽丝剥茧般慢慢撤走。
良久,他缓缓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白暮玲的心并没因为郁柯遥的离开而平静半分,更是感觉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了,如鲠在喉,堵得她非常难受……
郁柯遥走出酒店,立刻拿出手机就给蓝宁打了过去。
“封杀所有我和茹若菲的绯闻。从明天起,再也不许出现我和她有关,不,是和所有女人有关的新闻!”然后就啪地挂了电话。
蓝宁捏着手机,呆愣片刻呐呐:“所有女人……那包不包括白暮玲啊?”
郁大少爷,麻烦你交代清楚行不……
其实郁柯遥也只是在酒店花坛漫无目地走了一圈。
特意早早结束工作赶回温柔乡,却看到喜欢的女人和情敌在自己房里。
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心急火燎暴跳如雷吧,更何况他是郁柯遥,明星总裁,江南首富!
论面子,没人比他更金贵,论财力,他更是所向披靡。
被人插足,那是简直是个不可能发生的荒谬事件。可白暮玲做到了,她第一次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真的是种奇妙的感受,他会自我纠结,自我怀疑,甚至于嫉妒……
那日,夺过白暮玲手机,他看到郑沉彬发来这么一段话:
暮玲,怀念同你在香街大道上的那次巧遇。你不知道,其实我是因为你才选择念米顿大学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的迷人大眼睛难以忘怀。我自始至终都渴望有一天能与你在一起,朝夕与共。我会让整个米国都知道你是我郑沉彬的女朋友!
嫉妒,郁柯遥疯狂的嫉妒,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想杀人!
香街大道是吧,你可以和她巧遇,我也可以带她去!
然后翌日,他就带着白暮玲游遍了香街大道的每个一块石砖瓦砾。
你想让整个米国都知道白暮玲是你女朋友?
很好……
于是就有了米市大桥的那销魂一幕。
不可否认,这感觉的确不错……
即便事后,被蓝宁担心因此掉粉,被朋友笑他幼稚,被老爸老妈追问,他都不在乎。
酒店的花坛旁有个喷水池,飞流直下的水帘幕就像一面镜子,借着路灯把他踌躇不前的模样照得很清楚。
他看了一眼,骂了一声,靠,这白痴是谁?
我郁柯遥到那里都有人跟随追捧,现在居然大半夜像个流浪汉一样在大街上溜达徘徊……
他立马转身大步回了酒店。
走到门口时,隔着房门传出白暮玲的声音,他心想刚才口不择言,这丫头该是伤心得哭了吧。
仔细一听,虽然有喘息声,却又不太像抽泣,更像是……笑得透不过气……
他示意保镖立刻刷卡开门,刚一打开,扑鼻而来一股肉香,那是……红烧牛肉的香味!
跑到卧室,只见白暮玲捧着碗红烧牛肉方便面看米国肥皂剧《生活大冒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是,一见郁柯遥,白暮玲立刻垮下脸来。还连忙把床上一堆零食往枕头底下塞,生怕他会去抢似的。
郁柯遥又好气又好笑,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却见白暮玲用手机播放着白常德的歌曲,眸中闪着滢滢泪光。
郁柯遥一愣,情绪转换得比翻书还快,是块做演员的好料。暗自一想,真不愧是有遗传的……
白常德的歌自带洒脱坦然的情绪,他向来懒得吹干头发,顶着满头水珠,往白暮玲泄了一枕头的长发上一趟,陪她一起听歌。
白暮玲嫌弃地把他推开,他纹丝不动,她只好硬扯着抢救出自己的头发。
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欣赏她惊慌的像只小白兔般的神情,他竟愉悦得比猎兔得手更有成就感。
十指穿过她如云的秀发,他轻而易举就控制住她的脑袋,附着在她诱人的粉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