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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曰:师父有病我有药 作者: 盲显 字数:2376 更新时间:2016-07-17 16:09:00

第五十三章 白闲寻来

楚桢玉到嘴边上的话被咽了下去,他踌躇一下,“他是坏人。”

丫头道:“哦。”隐隐觉得自己想听的话不是这样的,因为心里有些失落。她抬起头,“师父,若是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楚桢玉木着脸点了点头。看着丫头进去又关上了门,他揉着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往回走,他怎么能生出那样的想法?对着一个小姑娘?

丫头将手中的小酒坛子放到桌上,打开后,醉人的酒香飘出,她却猛然一愣,打开房门警惕的看看有没有人,又在屋里检查一番,觉得安心了,这才走回桌前将酒坛子打开。将包酒坛子的红布抻开,又用毛笔蘸了酒水细细的刷在红布上,等到酒干了后,再刷第二遍。

第三遍刷上去,本该洁净的红布上出现了一行字,丫头看罢皱起了眉头。布上写着:回青平城,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将红布全部浸入酒水里,刚刚显露出来的字水墨般晕染开来,丫头收拾了一下,觉得自己呆很无聊,就推门出去了。

走到那头儿,便是大厅了。

黄沙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着茶,听到楼道里响起繁沓的脚步声,便抬头看了看。

等他看到丫头,不动声色打量一番,“那是谁呀?”

侍卫俯下身小声说道:“回公公的话,是楚大人的徒弟。”

听他这么一说,黄沙来了兴趣,“哦?那个不近女色和小孩儿的楚桢玉?”

侍卫点头,“是。”

黄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过了一会儿,语重心长道:“这人哪,没有无坚不摧的,一旦有了破绽,便是摧枯拉朽般的败。”

侍卫忙点头附和。

黄沙知道他没听懂,因为他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是,即使那人是楚桢玉。

从位上站起,背着手悠悠往里走,“你去问问早饭准备好了没,好了就跟我说一声儿。”

侍卫应了一声,便赶忙去了厨房。

丫头绕着走廊走了一圈儿,顺着楼梯往大厅而行,刚刚下了楼梯,就听到门外熙熙攘攘的,心里好奇,便忍不住凑了上去。

若是知道外面有白闲,丫头死活也不会露脸的,真的。

扒着门往外探个头,一下被白闲逮住了,白闲指着她,一声凄厉的叫唤:“小师妹,救我。”

丫头心一跳,拔腿就想跑。

显然白闲看出了她的意图,顿时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小师妹,你我一脉相承,你可不能弃我与不顾啊!”

丫头木脸,关我甚事?

他抖着手指,悲愤欲绝的指着她,“难道?你忘了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你我同心同席又同扶持,那明月可鉴的深情,你就这样抛了?我那样对你,你却这样对我?!真是绝情到令人发指!”

丫头懵了,你可是能瞎掰到令人发指。

侍卫们也懵了。就在刚才,这个少年不听劝告的往鸳鸯楼里闯,还说和人约好的。虽然他将乔月公主和楚大人的名字说了出来,但他们没有收到消息,是不能让他进去的。

他不依,非要往里闯,就在双方僵持不下要动手的时候,丫头出现了。

当少年喊她小师妹时,侍卫二撇着嘴巴,还真是一脉相承,目中无人又不知好歹。

少年一脸悲苦的指着她,字字啼血。侍卫们看向丫头的眼光又多了鄙夷,这么美的少年能看上你,你就该偷着乐了,还敢挑三拣四?

看着他们奇怪的目光,丫头瞪大眼睛,“夜黑风高的晚上是哪晚?”

白闲垂头,“是你我第一次相遇的那晚。”

丫头翻白眼,“谁跟你同心同席又同扶持了?”

白闲掰着手指,一点一点的跟她说:

“修行时,都想登上白玉台顶,这不是同心?登上台顶后,两人气喘吁吁,都躺在了地上,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这不是同席?修行苦累,你我岂不是相互扶持才登上去的?”

丫头怔然,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算。”

一干侍卫哑然无语。

白闲摊开手掌,又耸了耸肩膀,“那不就妥了?”

哪里都不妥!丫头叉腰,“那怎么说也不是同心同席同扶持!”

白闲微笑,“你说是什么?”

丫头张了张嘴巴,一时没想起来该以怎样的词句回他,嘟囔着,“反正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看着她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下子蔫了,白闲乐了,“你我都同席而枕了,就不要反驳我了。”

去你的同席而枕,你全家才同席而枕。

没等她冒火,身后传来了一个凉凉的声音,“我的好徒弟,你和谁同席而枕了?”

丫头一惊,转过身去,楚桢玉靠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莫名的有些心虚,“师、师父,你怎么下来了?”

楚桢玉的话凉的就像外面没化开的雪,“什么时候,为师想去哪也要给你报备了?”

丫头哑言。

侍卫们也不想看戏了,各个挺直了腰板儿站的笔直,开玩笑,惹怒了楚桢玉,有一百种死法任君选择。

楚桢玉抚了抚袖子,抬腿往外走去,“白闲,你怎么也下山来了?”

白闲行了一个师门礼,乖乖回答道:“离家三年,三年里,白闲都不曾下过山。临近春节,实在是想家,就想回去看看,又听说师叔也下山来了,看看能不能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楚桢玉问他家住何处,白闲指了指西方,青平城。

丫头面色一变,眼神有些慌张,四下一瞟,倒是没人发现她的异常,轻轻吐了一口气。

楚桢玉点了点头,“我回京都,恰好与青平城背道而驰,不顺路,你走吧。”

看到他光明正大的轰人离开,绕是白闲的厚脸皮也觉得挂不住了,尴尬一笑,“师叔,您看啊,师侄连早饭都没吃火急火燎的追着您下来了,您就忍心把如此尊崇你的师侄轰走?”

楚桢玉侧目,“忍心。”

白闲无奈,只好把求助的眼光对上丫头。

丫头同样无奈,此时开口就是引火上身。“师父,不如让师兄吃了早饭在走?也不显得我们没有同门情谊?”

楚桢玉从听到白闲说同席共枕的时候,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此时又听到她开口为他说话,心里如同放了一把钝刀,他看丫头的目光愈发低沉,丫头硬着头皮与他对视,轻轻喊了句,“师父……”

楚桢玉收回目光,轻飘飘的话如同一座山欺压而来,差点让丫头站不住脚跟儿。

他说:“共处一个屋檐,有机会同席而枕了。”

说罢,瞟了白闲一眼。

白闲顿时觉得锋芒在背。

楚桢玉又对侍卫说:“让他进来吧。”

侍卫们这才放行。白闲进了鸳鸯楼,楚桢玉道:“你乔月师姐也在这里,去打声招呼吧。”

白闲点头,“我知道了。”

楚桢玉招来侍卫让他将白闲带过去。白闲一离开,就剩丫头与楚桢玉独处了,丫头搅着手指怯生生喊了一声,楚桢玉没应,只是用阴沉到能滴出水的目光看向她,半晌后,楚桢玉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了。

丫头捧着脸,轻轻咦了一下,显然搞不明白他的做法。

作者的话
盲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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