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如现在
当我转身,你会不会在身后张开双手等我回头? ——尢哩
我和理饭趴在桌上,两眼直盯盯的看着墙上的挂钟。
九点了,已经下班二十分钟了,老爸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嗅了嗅香味,特香,我的肚子早已咕咕大叫。
但为了俺老爸,得忍着。闲着也是无聊,我推了推旁边昏昏欲睡的理饭,小声说道:“你饿不饿啊?”
“不饿。怎么了?”理饭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字句模糊不清的说着
“对了!你今天不去做家教吗?”我说
“不用,小石和她妈妈走亲戚去了。”理饭掏了掏耳朵又说:“这个月底就是高考的时候,你得抓紧点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老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我不耐烦的趴在桌上,看着这些美味,吞了吞口水。
“可能加班吧!”理饭揉了揉我的头,转身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感激的接过,喝了起来。
突然门外响起碎碎的声音,我赶紧放下水杯,冲在门口。
刚好爸爸把门打开了,我和理饭异口同声的吼着:“surprise!”
爸爸显然被吓住了,我刚要上前抱他,结果被该死的理饭抢了去。
我撇撇嘴,转身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们像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我不爽的说道:“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啊!”
“臭丫头!你是老爸的宝贝!小饭也是我的半个儿子!”我爸笑道
“夏爷,今天是你四十一岁生日,小饭给你的礼物!”
理饭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我爸。我嘟啷一声,跑进房间把买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像是邀功一样递在他们的跟前。
老爸很开心,拍了拍我的头,说道:“女儿真是爸爸的棉袄!”
我听了不屑的朝理饭挤眼,又道:“爸,切蛋糕吧!”
“好好好!”我爸回应道
两小时过去,理饭和我爸都喝醉了,没想到理饭的礼物居然是茅台。
我反正是无语了,他们两个喝的醉醺醺,已经在客厅开始胡言乱语,我没理。躺在沙发上看着夜间新闻,不管我声音调的多大,依旧能听得见那两人的醉后语。
过了会儿,我发现没声了,悄悄的来到他们身后,就听见理饭埋在我爸耳边
“夏爷,我告诉你,以后小胖妞就是我的人,别的人敢……嗝……敢抢走她……我打断他的腿……”
“小饭啊,我家那丫头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
“是!爸!”
瞧他们这一唱一和得,真是!
我拉开醉醺醺的他们,怒吼:“交什么交!你这是送女儿呢!给我清醒点!!满屋都是酒味!臭都臭死了!”
“小饭……我我怎么听见白橙的声音了……”我爸掏了掏耳朵,模糊不清的说着
“我也听见了……”理饭道
靠……
渐渐的就七月底了,考试就在明天。我趁着他们已经睡着,悄悄的把那些复习资料和理饭标记的笔记拿了出来。
今晚我得痛快的补上一补,要是到最后没有考上,那得多丢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我就跑到理饭的卧室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没声。
悄悄打开门,见理饭还在睡觉,我偷溜到他的书柜边,打开抽屉,就看见那只银色的钢笔。
我曾经用过这么一次,觉得特别好用,但是理饭非不给我。
噢,忘了告诉你们,这个房间是给理饭准备的,所以我们两家犹如一家人一样。
我拿着这只钢笔,细细端详着,漂亮又精致。
“你在干什么!?”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吓得身子一抖,钢笔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我尴尬的望着床上的理饭,感觉到了空气的沉闷,我赶紧捡起钢笔,还没等我看看,钢笔已经到了理饭的手中。
“偷东西?”
“什么……什么叫偷东西!我…我就拿出来看看!谁…谁知道你……”我撒了慌,怕被他刨根问底赶紧溜了出去。
回到房间,我脸烫的要命,刚才真是丢人,这样都被抓帮了。
早晨,爸爸和理饭跟着我把我送到一中门口,一路上我硬是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老爸也没发现。
“女儿!考不上也没关系,不要太紧张!”老爸握着我的手,嘱咐着。
“知道了!你就想告诉我,委屈了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我懂!”我说
“还是你懂老爸!”
我摆摆手,转身进了大门。
突然手臂被人拽住,冰凉的触感在我手心蔓延,我抬眸就看见理饭离去的身影。
他给我的是早上我要去拿的钢笔,这时他朝我挥挥手,又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示意我赶紧进考场,我点头,转身琢磨着去考场的路。
待我几分钟后,我已坐在考场,是23号。竟然和他的座位号一样,我在暗暗自喜当中,试卷已经开始发了。
考场完全是封闭式的,就连教室门都是铁的,窗户超过我的头,完全都看不见窗外的事物。
写好自己的名字与考号,微微扫过试卷。这堂是数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这些题都是理饭给我出过的。
顿时我的信心大增,做过的题不需要再思考,就算不是,方法也是一样。
等我做完了,才发现只用了半小时。这些题真的是理饭给我出过和教过的。我现在有点怀疑了,整张卷子就两三题不一样,其他都是之前理饭出过的,这是巧合吗?
上午的考试终于熬完了,待我伸个懒腰,走出了考场。
校门外,理饭倚在墙边,我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戳手机,结果他看见了我,朝我跑来。
面带微笑的说道:“怎么样?难吗?”
我摇摇头,说:“不难!几乎全都是你给我出过的题!”
“真的?”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我就郁闷了,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最后他弹我脑门,拉着我去餐厅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他拿出几本资料,说:下午考语文,叫我好好复习一下。我气势汹汹的告诉他:语文我最拿手!不用你操心!
也许是运气,下午的语文很简单,写完作文。本想睡觉,但想想,不能这样得意忘形,于是再三检查之后,已确定无误,交了上去。
我是第一个交试卷的,监考老师有点怀疑的看着我,最后让我再次检查。无奈之下我又检查了一遍,终于出了考场。
回到家,就瞧见躺在沙发上已经熟睡的理饭。这两个月他为了我的事也挺辛苦的,都没好好休息。
这时从窗外刮进一阵清风,理饭动了动身子,继续睡着。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安静的凝视着他。
我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认真的打量着他。
如剑般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微张粉嫩的双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成熟的他已经褪去了儿时的稚气,换上的是该有的男子气息。
白皙的脸蛋上,我悄然发现他的右脸上有红印,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霞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的安静迷人。
我进了厨房拿了已熟的水煮蛋,把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拿着鸡蛋来回抚摸着他的脸。
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个灰头土脸的他,现在却长的如此英俊。还好我天天都能见着不然的话可能会被他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