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画非常好奇：“素伞，他们是在吵架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素伞脸色难看，轻微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没想到水画竟然在想这种很明显的东西。

“那他们谁赢了？”水画急切地问。

“……”素伞无语，喝了一口茶，留水画在一个劲地问。

她只是看着小厮与人争吵，把玩了一下茶杯。

这时，掌柜走了过来，不高兴地一拍小厮的肩膀，道：“岑玄，你又喝酒了？”

小厮连忙放下那两人的衣领，捂住嘴巴试图掩盖一口酒气，说：“爷才没喝酒，肯定是舅舅你……嗝，喝酒了。”

李掌柜黑了一脸，一把拎起岑玄的耳朵就吼：“叫你别喝酒别喝酒！一喝起来就耍酒疯管不住嘴！你要是再惹得客人不高兴了，就给我滚蛋！”

岑玄呼：“好——不喝了——不喝——”

李掌柜：“你上次也这么说！”怒罢，凉凉哼一声，让岑玄滚到一边去，自己给那两个被岑玄拽过衣领的男人赔不是。

岑玄嚷嚷：“舅舅！他们都说我妈，也就是你妹妹死了！你怎么能这么……”

“闭嘴！”李掌柜大声呵斥，随后脸色也黯淡下来，手揉了揉脸，平静地说，“阿寻的死，是她自己找的。”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爸了！”岑玄不高兴地说，“妈每次出事，你都要怪到我爸头上！”

“难道不是吗？那个死男人！骗得阿寻……”李掌柜怒极，却话到一半不说了，顿了一会儿，狠狠瞪了岑玄一眼，“小兔崽子滚到房里去！家丑不可外扬！”

“切——”岑玄努嘴，但还是乖乖听话了。不过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舅舅，那两个美妞是来见川钰，特别是那个白衣服的，可能是川钰的人，川钰说过如果她来了但他正好没人，记得好生招待。”

李掌柜看了看素伞二人，道：“好！”

岑玄摇摇摆摆地上楼了。

李掌柜安排好旁桌的事情，随后转身看向素伞和纭娘，端详一番，笑，说：“两位是川钰的朋友吧？”

素伞蹙眉——为什么岑玄和李掌柜都要把李墨称呼为川钰？

“川钰？”纭娘倒是吃惊地说。

素伞挑眉看向纭娘：“怎么了？”

纭娘诧异地看着素伞，有些不可思议：“你竟不知川钰？他可是川家的大少爷！”

“川家？”素伞也是怔了，不自觉缓缓站起身来，“李墨是川家的人？”

他不是个小半仙吗？为着一两银子曾向媒婆讨要，还拿了全部的崔安王给的赏钱。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有势的川家人啊。

李掌柜顿了顿，有些尴尬：“姑娘是不知道川钰的本名吗？”

“我只知他叫李墨。”素伞淡淡说，眉目中竟然有着一丝她也不自觉的不悦。

只是在下一瞬，她便知觉一事——不悦？为何不悦？

为了李墨的欺骗？

不对啊，这种小事她何曾上心过？

这种感觉……如此似曾相识，仿佛不管历经多少年，依然残存心间，温暖而欣然。

不，更怪异的是，为什么给她这种感觉的人是李墨。

她仔细回想，似乎以前与他碰面也有这种熟捻。可是她发誓，她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李墨。

一点也不熟悉的容貌，却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

“小菜上来了，两位好生用着吧，我也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李掌柜笑得温和，再加上大腹便便的样子，慈蔼极了，“有事叫我。”

素伞回过神来，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