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一段往事
项羽望着墨天。
“怎么,你不愿意?”
墨天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以为项羽是不愿意所以才做出这幅样子。
“您是说您要收我为徒?”
项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着墨天。
墨天一顿,心想“难道我说话的声音如此之小?这小子离我这么近都听不清楚?”,随即点了点头,表情也是肯定。
项羽看到墨天这个表情后脸上的骇然代替了迷茫和激动,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眼前这位陌生人要收他为徒。
“晚辈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被吓到了。”项羽旋即调整好心态恭敬的说道,虽然眼前这位生前曾是纵横苍茫大地的巅峰强者。
虽然这件事来的很突然,但是凭项羽的心智,也不会太过失态,表情很平静。
墨天把项羽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他此时的做法很是满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知晓我的实力,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乱脚步,而且还是如此镇定,我没有看错你。”
“前辈生前纵横天下,举世无双,而且又是罕见的霸体,这种身份和实力,恐怕拜您为师的人不在少数,又何必多我一个平凡的少年呢!”
项羽的语气虽然委婉,但是其中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让人一听就可以明白。
“那你的意思是要拒绝了?”墨天的眼中平静,没有因为项羽的拒绝而愤怒或者对项羽怎样。
“晚辈……!”
项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明白,你也不用多说,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墨天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失落,整个人好像也苍老了些。
“前辈……!”项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刚才自己还说什么尽力而为,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有些惭愧。
项羽不想拜任何人为师。
“前辈,我……!”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墨天挥手止住项羽要说的话。
“你想听听我生前的事情吗?”墨天突然岔开话题。
“若是前辈愿意讲给晚辈听,晚辈自然洗耳恭听。”项羽恭敬的说道,脸上有些好奇。
他也想很想知道这位几乎神秘的人的以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狂刀墨天这个名字,他也不好贸然问起这些。
“在说故事以前我先考你一个问题,我问你你知道人能活多久吗?”
墨天问了项羽这样一个问题。
“知道,普通人寿命为均为一百岁,可能更久,而修士的寿命长于普通人,境界越高的修士寿命越久,长达几百年也是有的。”
嗯,墨天点了点头。
“我年轻的时候,在宗门是属于比较弱小的那一类人,经常被欺负,受侮辱由于不能修炼者玄气,受尽同宗师兄弟的嘲笑,被称为废物。”
项羽听到这里发现墨天的经历和自己很像,心里的惭愧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
“虽然不能修炼玄气,但是我却没有放弃,我选择了修炼身体,结果我的实力突飞猛进,在同类人中也是出类拔萃,渐渐被人们得知。”
“后来我被宗门高层得知我是独一无二的霸体体质,我被宗门视为宝物,被细心培养起来,我的实力也渐渐强大起来。”
“我二十五岁那年,宗门派我执行任务,我我被派下山。”说到这里,墨天停
了一会,语气有些异样。
跟先前的那份平静大不相同,项羽猜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前辈,您下山之后呢?”项羽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墨天停了一会,望了一眼项羽,继续说道,“我下山以后步入人世间,开始涉入世俗,在那一天,我碰到了她。”
说道这个她的时候,项羽在墨天的眼中看到了幸福和温柔。
“他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他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温柔,”
墨天的神色充满向往和回忆,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段幸福的日子。
项羽可以感受到墨天心中的温暖和对那个女人的爱,项羽没有打断墨天,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墨天渐渐的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呵呵,让你见笑了。”声音带有一丝沧桑,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回忆所导致。
“晚辈不敢!”
“我的天赋和我的努力,让我的实力已经可以排上强者的行列,在这片大地上也有盛名,渐渐地人们饭后的讨论话题中多了一个名字,墨天,狂刀墨天!”
墨天的脸上有了些自豪。
“她也留在了我的身边,我们的生活很幸福。”墨天又一次提起了那个她,项羽想象着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在我要执行任务的那一天,他站在门口送别我,抱住我对我说,我等你回来,就是这简单的五个字,就是让我拼了命也要安全的回到她身边,我抚摸着她的脸庞,对她说,等我回来。”
“任务执行了有些日子,我成功的完成任务,回到我们的家,我看见她依然站在门口,那一双眼睛有些疲惫,我的心有些痛,他一直在那里等我回来,我跑过去抱住她,在她耳旁对他说,我回来了。”
“她露出了笑容,那是满足的笑容。过了几天,师门召我回去,我没有立即回去,师门也没有催促我,索性我就跟她生活在了一起。”
项羽听的有些出神,这段故事虽然简单,但却是世间最真挚的情感。
“后来我准备带她一起回宗门的时候,却跟宗门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落,但是当我看到她的笑容时,我就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我们就在那里安了家,我没有去寻找自己的宗门,我只想陪着她。”
“我那时的境界已经达到尊级八阶,差一点就是九阶,我本想寻找一个人继承我的衣钵。”
项羽可以想象以当时墨天的境界,会有多少想拜他为师。
“想拜前辈为师的人肯定很多吧?”项羽问道。
“对,是很多,但是……!”
“是什么!”项羽赶忙问道。
“但是我一个徒弟都没收到!”墨天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都不入前辈您的眼。”项羽有些惊讶,就算墨天的眼光在高,总有人会被他看上吧,怎么会一个都没有。
“因为我体质的原因。”墨天解释道。
“霸体!”
“对,就是因为霸体,”墨天点了点头。
听见墨天这么说,项羽已经明白了原因。
“霸体世间罕见,说是独一无二也并不为过,我的功法只有霸体体质才能修炼,所以我一个徒弟也没收到。”
“果然如此。”项羽暗暗点头,他猜的没错。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前辈您一个徒弟也没收到。”
“对!”墨天点头,“霸体太过罕见,我想找到霸体体质的人作为徒弟,几乎不可能。”
“前辈怎么这样纠结呢,以您的境界和实力,相比想拜你为师的天才也绝不在少数,不是一样吗?”项羽问道。
“我说过了,我身为霸体,我修炼的功法只有霸体才能修炼,普通人根本不能修炼,就算再天才的人也不行。”
墨天有些加重,身上的那股霸道散发出来,让项羽不得不退后两步,脸色有些苍白。
“前辈……!”
墨天感到自己情绪有些波动,立马收回气势,虽然身为意念,但是这种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项羽缓了一口气,他的境界太低,根本不能承受尊级境界强者的气势。
“那您是一个徒弟都没收到?”
“对!”
“这就是您要收我为徒的原因?”项羽有些明白为什么墨天要收自己为徒了,因为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的罕见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