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抬起了哭颜，鼻子哭得发红，她问，“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是谁开的枪？”

成豹靠坐在一边，两眼无神，雨安问了好久他才喃喃，“是我！”

“你？”雨安不解的皱紧眉头，“为什么？”她不能接受爸爸杀了妈妈的事实。

“因为我当年气死了你曾外公，逼死了你外婆，害得你妈妈这二十多年来生不如死。”成豹沉重的闭上眼，“你二姨已经拿走了有关我的犯罪证据，你妈妈为了掩护她，不惜对自己开枪要挟我，归根结底是我害死了你妈妈。”

雨安愣愣的听完，又愣愣的垂下了眼眸，“所以……妈妈之所以那么不喜欢我们姐妹，都是因为……”面色苦楚的皱眉闭眼，埋怨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勉强……”

“雨安，你又何曾没有执拗到为顾仁昊割腕？”

“但我不会勉强他非得娶我。”雨安神情悲伤的别开头。这或许是他们父女最大的不同，雨安只会默默落寞默默悲伤，而雨兰则更像成豹，对方若敢背叛，便会极端的采取报复。哪怕最后拉上自己陪葬。

文嫂走进来通报，“夫人的几个妹妹都来了，她们想见夫人。”

“不见！”成豹自私的沉声道，“我没杀她们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她们若见了白月华，一定会将白月华的尸体带走。

雨安蹲在床边，手还搂着白月华的躯体，不妥的劝道，“爸，让小姨她们见见吧，让她们送送妈妈。别……别让妈妈泉下不安。”

成豹侧过头看了看安静躺着的白月华，揪心的感觉还在。他前世真是欠了白月华很多很多吧？这辈子才会一次次妥协。他是怕她们夺走白月华，又怕白月华泉下遗憾。

成豹又是闭上了双眼，“让她们上来吧。”

“好的！”

时间不大，白书秀就带着白筱如和白小诗还有方以晴一起进来了。

“成豹！”即使是时隔二十多年生了女儿成熟了不少的白小诗，在面临亲姐的死亡，她也是眼眶发红，咬牙咆哮着要冲成豹算账。只是遭到白筱如和方以晴的阻拦，“先送大姐最后一程要紧。”

待她们都一脸悲愤不善的走过他的身旁，他才瞟向方嘉木，“你跟我出来。”

方嘉木知道他要算他催眠他的账，他也无畏无惧的跟出去了。

姨妈们围在床边悲伤哭泣，雨安还是会被感染得掉泪，她抹掉眼泪站了起来，打算还她们白家人一片空间。毕竟，她本来就不该出生，此刻也不该介入。

方以晴跟白月华感情不深，只是因为亲情的缘故让她犯了一阵伤感后，便随着雨安走出去了。

姐妹俩走在宽亮的走廊里，聊起了有关于顾仁昊的话题。

“雨安，我跟仁昊哥已经取消婚约了。”

“我知道了。”雨安应得有些无趣。这件事，顾仁昊说过，妈妈说过，现在方以晴又说。

“那你……”

雨安别开了头，“我家里前前后后都有亲者离世，跟我谈这个似乎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