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白书秀眯起眼，反问，“那我何必费这工夫？”

成豹没接话了，步步靠近白书秀。

白书秀再后退，直到她探向成豹身后时，表情有变。

“成豹！”

成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白月华，见她拿着枪对向他，“放书秀走。”

“我说了她可以出去。”成豹侧着身看向白月华说，又侧回头瞥向白书秀，“但得把东西留下。”

“你做梦！”白书秀拒绝给。

成豹根本没再与白书秀废话，动手要抢，却听白月华再喊，“成豹！”

他停下，扭头看向白月华，见她拿着抢对着自己咽喉。

这回不止他慌了，白书秀也眼露惊恐，“姐你干嘛？”

“书秀，你别管我。快走！”

白书秀踌躇，白月华大喊，“走啊！”

成豹不敢轻举妄动，白书秀一脸为难之色，终是撒腿就跑。

见成豹有意让楼下的保镖截住白书秀，白月华手指一摁。

砰！

成豹没来得及叫他的人，看向白月华一惊，忙奔过去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枪声很响，在成家的范围内是听得见的。刚跑下楼梯的白书秀刹住脚步，回头的瞬间两行泪涌了下来。

成豹抱着白月华的身躯，愣愣的看着她流满脖子的血，朝门口大喊，“叫医生！快打电话！”

趁着佣人去叫医生的空档，成豹终于害怕的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开枪？你朝我开枪，一样能让书秀跑啊！你这是为什么？”

白月华闭上眼，像很累一样，“对你开枪，你的手下一样能抓住书秀。我只能对自己开枪，拿我自己牵制你，再让你牵制你的手下。”

成豹眼光凄然的摇摇头，“我宁愿你朝我开枪，用我的命换你和书秀的命。”

白月华不愿睁开眼，“我这一生，算是都是为他人而活。背负着这二十多年的罪孽，我终于要解脱了。成豹，你要想让我死得瞑目，就放过书秀。”

没别的话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成豹坐在地上，就那样搂着怀里的白月华，久久没有说话，眼眶红红的，两行泪一遍遍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直到佣人带着医生走进来，打破了书房里的沉寂。

成豹把白月华抱了起来，没理医生，而是转身对文嫂说，“打电话让雨安回来。”

“是！”文嫂知道白月华死了，不禁喉间一哽，应了话便先带医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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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安进了家门跑上楼，在房门边扶着门，一边喘气一边用睁大的眼盯住床上已被清理血迹的白月华。

待平定紊乱的呼吸，才扑到白月华的床边，张了张小嘴，喊出，“妈……”

颤抖着手，去探白月华的鼻，发现她已没了呼吸，小脸一皱趴到了白月华身上悲伤哭泣。短短的一年，不，短短的半年，不，短短的半个月里，姐姐和妈妈相继离去。

这许是成豹的报应，当年他让白家的女儿遭受爷爷和妈妈相继离去的残酷事实，如今轮到他女儿遭受姐姐和妈妈相继离去的残酷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