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盛门口，伍艾踌躇了，不说里面是否灯红酒绿，不说门口停的各种好车，光是这样的门面，她就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可以进去的。联盛是高级会所，想必可以进去的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

黑色轿车的车窗静静摇下，男子是一样的沉默，伍艾，你来做什么？“你在看什么？”旁边的女子开口，探身要去看，男子却是摇上了车窗：“一个故人。”

“故人？呵……衍，我觉得，或许我们都变了呢。”吴霭淡笑。

“或许吧。”张衍扭头看了眼联盛的牌子，若有所思。吴霭感受到他的视线，却只是直视了前方：“我们还要下车吗？”

张衍没有说话，吴霭径自打开车门，转身的间隙瞟了眼拐角处的女子，微卷的长发，她抬头看着联盛的牌子，却带着纠结，脸上的表情看得不甚清楚。张衍从另一个车门出来，她随他行至门口，却见他转身，向那个女生走去。咬了咬嘴唇，却到底没有开口叫住他。

正在沉思的伍艾感受到身边的动静，略微压迫的感觉，警惕地转移视线，顿时愣住，竟是他！后退了几步，却没有说话，只是盯住他。

“伍艾。”张衍微笑，伍艾却觉得特别不舒服，“我们又见面了。”

当做没有听见，伍艾直接向联盛大门走去，“你进不去的。”身后传来男子有些急切的声音，“我可以带你进去。”

伍艾却没有搭理，门口一个女子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美丽的脸庞，精致的妆容，她看着自己，说不清的感觉，伍艾觉得并不排斥，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这样子进退两难。

“你不是要找人吗，我带你去。”身后的声音又近了点，没有等到伍艾的回答，张衍行至她面前，“孙康生就在里面。”

惊异地抬头，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是被人抓住了自己所有的思维，握了握手指，吴霭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轻笑开口：“你找他吗？”

“谢谢，我回去了。”今晚看来是没有收获的了，伍艾松了松手指，决定离开。

胳膊却被人拉住，张衍说：“既然来了，我请你进去喝一杯吧！搞不好还能碰见他。”

“放手。”伍艾平静地说，却挣不开他的手，望向身边的女子，那美丽女子却是更惊诧地望着张衍。

这时候，联盛走出两个人，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挽着一个西装男子，西装男子往这边随意看了一眼，却是猛然顿住，伍艾望着的却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自己离开的女人。此时女人也是奇怪地看了过来，先是对张衍点了点头，然后不认识伍艾一般地笑着对张衍说：“张先生，这是做什么呢？人家姑娘都被你抓疼了。”

张衍尴尬地放开手，伍艾却只是看着孙康生，这一晚，是她话说的最少的一晚，这样的诡异的状态让她想逃离，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们的世界，不属于她。身边的女子也没有说话，倒是挽起了张衍。

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架势，自己来做什么的？伍艾轻轻笑了，女人拍拍孙康生：“我们还走吗？”

孙康生对她温柔一笑，然后转身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女人对这边又是一点头，然后坐进去，孙康生转身看了这边一眼，眼神流连在伍艾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车子从他们面前驶过，他没有再侧目，就这样从她身边驶过。张衍开口：“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请问，那个女人是谁？”伍艾问挽着张衍的女子，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对自己很好奇，她一定会回答自己。

果然，女子放下挽着张衍的手，没有管张衍第一时间拉住自己的手，帮她理了理发丝：“妹妹，她是联盛的老板啊。她叫Ann。”

“谢谢！我先走了，再见。”伍艾回她一笑，女子对她挥挥手。

望着伍艾的北影，张衍沉声：“为什么告诉她。”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呢？她是孙康生的女朋友不是吗？”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男子的声音没有起伏。

“因为……”女子看他，“我了解你。”

张衍这才好好正眼看了她一下，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