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莫可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亚当殿下，你又为何会这么难过。他放你走，给你自由，不再纠缠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我不知道！”莉莉丝抱住头，无助的摇头。

“莉莉丝。”莫可把陷入矛盾之中的莉莉丝抱入怀中，用安慰的语气道：“也许在你心中，亚当殿下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能现在你对他的感情还不是爱，但至少你在乎他。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

“我知道你执著与路西菲尔殿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殿下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难道要为了追求他永远不嫁人？你要知道，虽然你寿命很长，但是你终究是人类！寿命是有头的，你…”莫可看着莉莉丝的眼睛，…会死的。

莉莉丝张大眼睛。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人类的寿命是头终头的，不像天使，就算死了也会重生。他们不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会是空。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喊：反正你和路西菲尔殿下不可能了，不如就和亚当在一起吧！就算你现在不爱他，也许以后你就会喜欢他了。时间短暂，能和一个爱你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又一个声音在它耳边的反驳：不能这样，你这样对亚当不公平。你爱的人是路西菲尔殿下，就算时间短暂，你也要用尽全力去追，至少你这一生都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妥协！

等莉莉丝回过神，莫可已经离开了，整个房间都只有莉莉丝一个人。

莉莉丝吐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闭上眼。

路西菲尔殿下，我喜欢你，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开始。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常常在我梦里出现。

每一次，都是那么温柔。

可是现实里的你依旧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

我离你依旧是那么遥远，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你在那边，我在这边。

你的那边，一直是我无法到达的岸。

这世间情爱，谁先动心，谁便先伤心。莉莉丝她是。亚当也是。

亚当爱她，用尽全力。莉莉丝爱路西菲尔，但是路西菲尔连她的爱都不知道。

果然都是爱情的傻瓜。

“你在哭什么？”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莉莉丝转过头去。

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站在窗口，红色的长发被风轻轻吹动，蓝色的瞳孔宛如云烟，浩大美丽。

五官精致宛如刀削，还透着一点青涩的弧度。

他穿着一套白色衣裤，露出纤细有力的手臂，显得他气质干净宛如水晶。

——干净的大男孩。

这是莉莉丝对米伽勒的第一印象，等到最后回头记忆，觉得这一刻的他们都青涩的那么可爱。

时间就是那么残忍，他们终究会长大，这些记忆只能变成回忆。

他对她微微一笑，背后的六翼微微颤动，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晶莹的光。

等等…六翼？！

莉莉丝从来人的美色中恢复过来，不可置信的指着红发少年，：“你…你是大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