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晕厥前看到漫天的血色，混合着点点绿色。

尖锐的声音，那是血肉被风切割的声音。

黑影人垂死的尖叫渐渐变得低下来，心脏被刺激的跳的飞快。空气里全是让人作呕的味道。

亚当白衣金发，原本温柔的面容冷酷到极点，怒意充斥着他琥珀色的瞳孔。

——战神一般，势不可挡。

“亚当…？”

………

“莉莉丝…莉莉丝？”头脑昏沉，眼睛睁不开，只觉得有人在喊她。可是她太困，太困，睡意几乎要把她全部覆盖。

“别睡…莉莉丝？快醒来…睡了就醒不来了…”听到那个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隐约得颤抖。

“莉莉丝…莉莉丝…”

模模糊糊间，全是他的声音，

每一声都那么温柔，像是怕吓到她，轻柔得让人心软。

“亚当…”突然有了力气，虽然依旧没办法张开眼睛，却勉强能出生声了，“别难过了，我没事…”

每说一个字，嘴里的鲜红就溢出去几分，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

“没事了。”拉斐尔温柔的笑，掌心旋绕着点点圣光。

那是顶级的治愈术，就连六翼炽天使都不一定会的光魔法。

但是拉斐尔是天界顶级的大天使之一，他不会，别人也没资格学。

“那就好。”亚当瞬间松了一口气，莉莉丝受伤晕倒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脏快停止了。

就算握着她的手，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他怕下一秒，那双手就失去了温度，离他彻底远去。

要知道，莉莉丝是人类，不是天使，她虽然有着几乎永恒的生命，但是她如果死了不会像天使那样进入生命之树等待重生。她会——彻底消失。

“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看到你全身是血，还抱着一个女人踢开我的门的时候，还真是吓我一跳。”拉斐尔微笑，火热的发宛如千年的红珍珠，丝滑干净。碧绿色的瞳孔在鲜红中没有一点冲突，反而显得圣洁。

身材纤细又不失男人该有的壮硕，衣着华丽，长长的袖子滑到地上，鞋子也是银白色，上面缝着一圈细小的宝石。

亚当低笑，看着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莉莉丝，眼里划过一丝温柔和心疼。

“只有她。”

拉斐尔微微一愣。

“只有她才会让我如此失态，她比所有都重要，包括我的生命。”

“…你喜欢她？”

不。亚当摇头，我爱她，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可是她爱的，不是你。”拉斐尔吐出残忍的语句，眼里平淡，直视着亚当。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亚当眼里划过一丝痛意。

“就算如此，我还是爱她，想守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拉斐尔不说话了。

许久拉斐尔才继续开口，“知道袭击的人是谁么？”

“不知道。当时我怒极了，什么都管不了了。”亚当摇头。

“唉…爱情这东西，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看来还是少沾为妙。”拉斐尔无奈的笑。

“不。要是之前有人告诉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丧失理智，我绝对不会相信。但是要是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值得。要知道，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的。”

“它想是罂粟，让人痴迷，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