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夜塍突然想问着什么，可是问出的却是这简短的的三个字，声音低压，迷离，带着猫眼石戒指的手指轻轻的抬起，按在太阳穴处轻揉。柯意宣看这些，她所能想到的，就是邪魅如斯，优雅矜贵。

柯意宣看着夜塍的动作，穆然想起一个人的影子，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的心里一惊，为何她看着夜塍的动作，会想起路西法·特洛伊·伦纳德这个人。因为他们之间的有些动作，在不经意之间，却有着莫名点儿相似。

这种相似，让她的心里感到害怕。夜塍和路西法·特洛伊·伦纳德会是一个人，还是存在着其他的什么的关联。

“本少要你亲手杀了他。”

夜塍望着柯意宣，望着她的惊慌失措，眼中的慌乱，无措。声音极冷，周身更是环绕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

“少主，这....。”

柯意宣的确是慌乱的，自她待在这古卡斯丁堡的十年的时间里，她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沾染过血，是一双干干净净的手，而今天，她就要沾染上血，让这双手变得不再干净，变得肮脏，血腥吗。

柯意宣不知道夜塍此番究竟欲意何为，难道就是因为之前她问了不该问的事情，现在就要这样惩罚她吗。不，不，她不要杀人，她不要让这双手变得肮脏，不在干净。她是柯家的女儿，杀人这样事情，她决然不会做的，不能这么做。

柯意宣知道，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暗无天日的血牢。柯意宣一步步的后退着，她在做无谓的挣扎，面对柯意宣的逃离，夜塍只是坐在那里不置一词，也没有表示什么。没有命令阻止。

可是夜塍这样的人会放她走吗？不可能的，柯意宣这是在自寻死路而已。

“柯小姐请留步。”

柯意宣后退着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全身散发着冷意，语气阴寒冰冷，伸手一张，挡去了柯意宣的去路。

“不要，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离开！”

柯意宣的声音颤抖着，也越来越大，后来接于大吼，她想强行冲出黑衣人的阻力，可是这只不过是没什么用处罢了，柯意宣这样的的无谓的挣扎，在夜塍的眼里是那么的嘲讽，他看着柯意宣就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的看着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讥讽，幽冷。

柯意宣已经估计不到什么后果了，他只想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他不要待着这了，他要离开，她知道，不能的在这里，不然她害怕失去什么，不可挽回了。

“柯小姐还是不要违抗少主的命令的好。”

黑衣人的一句话就把柯意宣打回原形，悲凉一笑，她怎么就忘了，这里不是别处，而是在夜塍的眼皮子底下，此番他这样做，夜塍还会放过她吗，纵然不杀她，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不，他不要杀人，不要，内心深处的善良，不允许她这么做，杀了开颅德。

“你若不杀了他，他就要了你的命，”

这时夜塍淡漠，暗沉的声音传进柯意宣的耳膜，柯意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眼瞳紧缩，转过身来，愣愣的看着开颅德。她不敢相信，夜塍说的是真的，虽然说她和开颅德一直不对盘，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啊。

“为什么？”

柯意宣问着，声音小似蚊咦，悲凉如雪的声音，一股幽怨油然而生，也不知道是问着谁。

“因为你阻挡了我的计划。”

柯意宣不知道开颅德居然会开口说话，看上去他是熬不过酷刑招了。他一身狼狈，有何曾想过，他是在夜塍的身边一时风光无限，前途坦荡的心腹。柯意宣望着开颅德，心中一阵阵的心绪涌上心头，经此以后，她还会有一如这十年间的平静的生活吗？

“计划？什么计划？”

柯意宣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在脑海里闪过，计划？她自问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开颅德做任何事情。他的事情，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开颅德为什么要把这样的罪名按在他的身上。她不明白，也不理解。

“什么计划？我的计划就是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恶魔。”

开颅德声音狠绝，双眸迸发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看着夜塍，一字字地说着，大吼，身体也不停抽动着，扭动，试图摆脱沉重的枷锁禁锢，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在这血牢，何人能从这里逃出去，那是妄想。

柯意宣听着他的话震惊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开颅德，她为开颅德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如果夜塍因为他就能死去，那还是夜塍吗。

“杀本少？”

夜塍募得问出了，声音低迷，幽冷，冷意冷到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眸子里染上了杀意 ，杀他？有这样本事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想让他死，可可能吗？或许，夜塍还没有死，他就已经去见上帝了。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这就话的意思了，包括柯意宣，开颅德必死无疑。

“让柯意宣动手吧。”

开颅德望着柯意宣，语气却没有任何起伏，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眼中更没有任何的情绪流动。可是柯意宣的人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在说什么，他居然要自己动手杀了他，柯意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处得罪他了，=居然要这般对她，逼着她，要她要把血染了手。

“为什么要我动手杀了你。”

柯意宣的心也变得平静下来，她问着，平淡的语气里也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也只有柯意宣自己他的心在想什么了，不还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夜塍。

夜塍卧在沙发上，握着酒杯低眉不语，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任由血红的液体在杯中游荡。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