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毁？嗯？”

墨染看着小怡，眼里有着摸不清的感情。

“难道你是墨家派在我身边的奸细？”

小怡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墨染，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姐我不是……我不是……”她边说话边摆手，头还摇来摇去的一直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毁？你说啊！”

“小姐，小怡真的是……”

墨染看着小怡害怕的模样，心里顿时想笑。

她啊，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嘛？

非要让她演戏装作生气，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你不是说你恨墨家吗？那你就没有理由让我不毁，我这都是为了你们！”

墨染没说错，她真的只是为了他们而已。

否则她为什么要有势力？

在墨府继续当个呆呆傻傻的嫡女不好吗？

有人欺负她她使点小把戏不就可以了吗？

平平淡淡的一生她不选她非要趟这块浑水她有病啊！

还不是为了她们！

“可是小姐始终姓墨啊，小姐毁了墨家，天下人该怎样看待小姐？小姐以后走在街上都不是变成了老鼠吗？”

小怡的声音是沙哑的，她定定的看着墨染，眼神毫不退缩“小姐难道真的想要这样吗？”

墨染顿时哑口无言。

敢情她还是在为了自己而考虑“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你认为我会在乎吗？”

“可是小姐你知道吗，毁了墨家谈何容易？”

墨染停顿了一下“这个我自有办法！”

利用她的现代智商在古代活得风生水起，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毁了墨家？”

“因为这是墨家欠我们的，毁了它是应该的，不是吗？”

“可是小姐，你忘了吗，你也姓墨！”

小怡定定的看着墨染“小姐你是墨家人，你真的忍心毁了墨家？”

“我不是！”墨染吼道“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墨染了，几天前你就该看出来了！”

“……”

“所以，墨府也不再是现在这个墨染的家人了！”

“可是小姐你终究姓墨！”

“那墨家人把我当墨家人了吗？恐怕在他们的心里，我连个人都不算！”

那些耻辱永存记忆。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要，小怡只是……”

小怡低下头也放低了声音“小姐，我们逃了好不好？找个小地方我们平平淡淡的活一生好不好？”

小怡的声音里带着点乞求的感觉。

“逃？我们为什么要逃？那是弱者才会选择的方式，可惜我不是！”

“可是我们现在就是弱者！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小怡走上来企图牵住墨染的手，却被墨染躲开了。

“我从不曾是弱者，弱者仅仅是你罢了。”

“小姐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又怎样？我现在没有，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可是小姐，你也说了那是以后啊！下个月，三十天后小姐你就要嫁给二王爷了，到时候咱们还来得及吗？”

小怡的眼圈红红的，墨染的声音却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大，现在变得沙哑。

墨染咽了咽口水，喉咙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可我不想当弱者……”

小怡的眼泪都已经落下，可是还是和墨染大声说道“小姐你知道吗？以前小怡就有过要和小姐你逃了的想法，可是当时的小怡根本就没有能力。”

“所以呢？现在我好了，而且又被指婚了，是不是更加必须要逃了？”

“可是小姐，我们不逃就必死啊，嫁去二王府的人，没有一个是活下去的，没有一个是活下去的！”

“可是我会活下去！”

“小姐！夫人临死前让小怡好好照顾你，小怡真的不想让小姐去犯险……”

墨染吼着，大吼着“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当弱者是不是！”

“小姐那不是弱者。”小怡用衣袖擦了擦脸“现在的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们只能逃而已。

墨染稳了稳身形，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沙哑的难听，沙哑的说不出话，沙哑的严重至极。

“小怡，我问你个问题。”

小怡轻轻的对着墨染点了点头。

“如果让你选，你是想要以前的小姐，还是现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