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诗
包扎完伤口之后,我发现父亲的装备还相当齐全,而我们的装备都几乎丢光了。
大阿四用几件衣服将石缝遮挡起来,他说万一有什么东西从通道里钻出来不至于直接发现我们,矮子张再整理剩下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吴伯则是趴着休息,闭目养神,父亲坐在最里头,依然抽着烟。
这时我发现这里并没有蛊婆的身影,我在父亲边上坐下,身靠石壁,尽量让自己舒服些,我想了想还是从蛊婆开始问吧,便询问父亲:“怎么没有看到蛊婆?”
父亲说道:“在和血炼尸搏斗的时候死了。”
我诧异道:“死啦?”
这时大阿四忙好手头的事情,听到我们在谈论蛊婆,便上来解释道:“是啊,说起这个蛊婆还真是他娘的奇怪,和你们分开以后,本想我和你父亲连手可以干掉血炼尸,没想到在搏斗中血炼尸突然冲向蛊婆。
蛊婆没来的及闪躲,直接被撞飞出去,等我们收拾完血炼尸之后发现蛊婆已经没有呼吸了。”
蛊婆居然会死了,她在我们这里头是最神秘的人物,拥有最可怕的手段,回想当初倘若不是蛊婆救了我们,我们早就死在血蛊虫手里,现在她居然就这么死了,还真的很惋惜,说起来还真是无法相信。
不过蛊婆的来意目前也是个迷,我问过父亲,父亲表示这是爷爷的指示,表示带上之后肯定会用的到她,惋惜之余我又问大阿四:“你们这么厉害,怎么干掉血炼尸的?”
大阿四一边说一边演示:“那血炼尸刀砍不入,子弹也只能使其稍稍后退,后来我用大刀插入血炼尸的一个腋下,转身再从另一只的腋下穿出,将血炼尸的双手锁死在身后,这也是擒拿手中的一招。
之后你父亲用一脚踢到血炼尸的肚子上,配合你父亲我也用大刀顶着血炼尸的双手将其往后推,血炼尸被我们推到石椁上,你父亲追上用脚死死顶住血炼尸的喉咙,将其定在石椁上不能动弹。
之后就用双管猎枪直接爆头,血炼尸才应声倒下。”大阿四说的绘声绘色,我听得直喊漂亮,这里也只有父亲和大阿四有这样的身手,其余的人都只有逃命的本事。
父亲和大阿四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想到配合起来如此天衣无缝,我便急忙询问接下来的情况。
大阿四接着说:“血炼尸死后,通向下一个墓室的甬道也被炸了,他娘的想找你也过不去了,后来我们发现在石椁下面还有通道,顺着通道就摸到了一条护城河边上,你父亲告诉我这条是护城尸河,很危险。
之后用你父亲的登山索来到墓穴前,墓门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十分沉重,凭两个人的力量推丝毫没有反应,后来你父亲用小型引爆器直接给墓门开了个窟窿,之后便来到了一个石像的墓室,这石像美的邪门。
不过在这个墓室只有唯一一条甬道,我们通过甬道,结果又神奇的回到了护城尸河,我们只好重新回到那个有石像的墓室,之后你父亲引爆了石像,结果石像底下还真他娘的有条通道。
之后便发现了这个石缝,由于外面天色应该已经入夜,晚上墓穴里阴气更重,所以决定躲在这里休息,明天天亮在继续前进。” 之后我又像大阿四和父亲叙述了我们的经历。
我说了我们怎样从落头氏里死里逃生,说了父亲的爆炸引起了护城尸河里的浮尸复活,大阿四听得眼睛都张大了一倍。
他道歉说:“抱歉,没能保护好你。接下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大阿四的视线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还是暖暖的,父亲笑了笑说:“年轻人吃点苦也好,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在这些墓穴里头吃了多少亏,男人的胸怀和经验都是吃亏吃出来的。”
父亲就是这样,从他嘴里从来说不出温暖人心的话,话虽然有些刻薄但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吴伯似乎有点不太乐意了:“我的屁股被烧成这样怎么也没人关心一下,那个毛小子运气一直不错,就是被美女亲了一口而已。”
矮子张反驳道:“吴伯,你那屁股是你自己烧的,要不是你执意要摸点明器至于被烧嘛,再说若不是我拉你,你估计连棺材本都省了。
还有早知道你迷恋那些美女我们也就不放火了,把你留下来估计她们也会放我们离开的。”吴伯被说的无言以对。
这种调侃的氛围即便在这幽深的通道石缝里,也会让人暂时忘记我们正身处恐怖的墓穴里过夜,后来我又问了玉女石像的事,父亲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吴伯。
之后才开口说:“石像下刻画了一首诗,诗云:浩浩荡荡阿房宫,不及阿房三分情。”
这话恍如晴天霹雳般,我马上就明白那石像是谁了,我打开我的那副画,美的有几分动人,画旁也有一首诗,父亲表示是同一首。
我想了想说:“那个玉女石像以及这幅画均是阿房女,还有那副壁画的内容也是刻画了阿房女在阿房宫前等待着秦皇的场景,那么也就是说这不是秦始皇的墓,而是阿房女的墓。
吴伯也是一个激灵:“我说之前看到这玉女石像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一直都以为这是秦皇的墓穴。”
矮子张问道:“这阿房女是个什么人物?和秦皇是什么关系?”
父亲吸了口烟说道:“秦始皇最爱的女人,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续而问道:“那为什么在兵马俑身上发现的碎片会指示这里呢?真正秦皇的墓又是在哪里?”
父亲解释说:“不得而知了,只有到了阿房女的主墓,可能会知道些什么,碎片指示这里应该是秦皇也不想有些秘密永沉大海吧。”
不知道父亲说的秘密又是什么,总觉得父亲还有事情瞒着我们,首先我觉得蛊婆此行的目的父亲肯定知道,其次这个阿房女的墓肯定有父亲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父亲一向话不多,要是他觉得没必要的,他是丝毫不会提起,既然他不肯开口,我暂时也没了办法。
由于我、吴伯和矮子张都受了伤,父亲便让我们早点休息,父亲和大阿四都没有受什么伤,所以由他和大阿四轮番守夜,有父亲和大阿四在让我添就了不少安全感。
自己的身体除了伤以外,也已经累的不成样了,完全没有推迟便找个平躺的角落躺下,吴伯和矮子张也在我附近躺下,大阿四躺我旁边,他说父亲先守前半夜,他守后半夜。
他看我好像有心事便和我说道:“我大阿四懂的东西不多,但我相信你父亲,我觉得他有些事情不说是有他的苦衷,我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要给自己添堵啦。”
我苦笑说:“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最后连蛊婆也死了,而现在我们活着的人却不知道到底要进入这墓穴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摸明器那么简单吗?”
大阿四想了想说:“你父亲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摸些明器出去咋们都不会亏。”
我看看了父亲,确认他听不到,压低了声音问道:“玉女石像那个墓室有好多明器,包括我这幅画你们为什么没拿?”
大阿四也轻声回道:“一来是我们拿的装备太多,二来是父亲说这些东西都不是很值钱,拿了是累赘,所以就什么都没动。”
这样说来阿房女的主墓室应该还有更加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说相较之下我们拿的都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可是为什么父亲就可以肯定主墓室一定有更值钱的东西呢,这点我更加确定父亲肯定知道更多的情报。
只是没有告诉我们,可能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谁的墓穴了,虽然以前父亲也告诉我过最值钱的东西肯定是在墓主人的那间墓室,但也会有摸空的时候,所以有就要先拿上一些。
而这次父亲极其确定主墓室有值钱的东西,以至于丝毫没动玉女石像那间墓室的明器,其实我这幅画值上千万就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为了某些东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用如此多的人命换来我们的凯旋又有何意义呢?何况我们真的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吗?所以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我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解答这些问题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