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了叛徒
气氛一时沉默,炎玉突然道:“我真想看看他是何样子。就算长得丑,这么强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见没人知会她,小女孩不禁懊恼的一指紫笺道:“紫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紫笺道:“你怎知他长得丑?”
炎玉嘿嘿一笑:“你还在肖想他啊?”
紫笺没理她,那人身上的气息叫人无法靠近,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忘却了,他向来不喜欢自寻烦恼,那人高高在上,冷清孤傲,看上去就高不可攀。
众使见紫笺沉默的神色,不禁想起这个神秘人每次出口的命令决断,都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决定了他人的生死去留。那种残酷,不同于他们认知里的残酷,是真真正正的冷酷无情,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正想着,珠帘微动,众人心下一动,知是他来了,都收起了各种情态,恭敬的看着那方向。
身着常年的黑色斗篷,帽檐低低地遮住了脸,看不见是何神态。稳健的步子,在他们面前也没有卖弄武功。他完全可以飞身上去,却只是到了眼前才旋身上去坐在主座之上。
叶琳冷艳的眸子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默默计算着他的步速,知道比上一次,他又有所长进,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这些年来,她始终默默地观察者这个人,希望能看破几分,却都无功而返。除了对他的身形步速有所了解外,连武功招式都不曾看出何门何派,当真神秘。
每次她欲深究,总会遭到他有意无意的抵触。就像此刻,她的目光落在那双朴素的靴子上,靴子的针脚细密,不像是男子该有的细心。况且,这人应该不会自己缝靴吧。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暴露一切。
叶琳眯起眼睛,那黑色的皂靴后脚跟处密集的针脚好像绣了……一朵花?
那人斗篷一掀一展,威风凛凛的坐下,长袍拽地,遮住了后脚。叶琳不再做他想,静静地等待他说话。
温雅规规矩矩的站好,靠温千羽站着,她站的最前,也最是靠近那人。她道:“教主。”
那人淡淡的点了头,便开口道:“这几日教中可还好?”
温雅道:“还好,并无大事。不知教主召集我们是为何事?”
黑袍之下,那人唇角微掀,紧身布料包裹的手指慵懒的扯了扯斗篷的缎带,似乎扎得紧了,让他不适。
叶琳心里一虚。果然听他懒懒的接口驳道:“噢?并无大事?”似乎还低笑了一声。
温雅和几人都一震,温雅赶紧细想了一下,近来虽有几个门派捣乱,却也只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实在想不到哪里惊动了他。
只听他又道:“教中出了叛徒。”
说的冷冷清清,没有咬牙切齿,事实上他们也从没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听在众人耳中不啻于天雷。三杀的组织结构何其复杂,除了明面上负责教务的七使和副教主,地下更是盘根错节。
几人初始接触教务时就发现三杀教似乎跟官府联系紧密,甚至一些朝中秘史,隐晦卷宗都能查到,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江湖门派所能做到的。
想到那本在江湖疯传的阎王账,众人一滴冷汗滑落额头。正派人士向来注重名节,自称谦谦君子,阎王账一出,这些个君子统统变成了缩头乌龟。任你再怎么标榜,账上都有据可查,某年某月某日你是杀人放火啦,还是奸淫掳掠,统统逃不过法眼。
温雅想起当初接过阎王账时不在意的心态,以为不过是一本武功典籍,万万想不到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于不归事件之后,她就开始苦练功夫,毕竟不可能回回他都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温雅抬头看了一眼座上那人,冷不丁得到他一个注视,当然这注视是隔着一层黑黑的布料,温雅还是一个激灵。
温千羽揽过温雅,轻笑一声问道:“你说出了叛徒,这叛徒一事,我们七个都不知晓,你常常不在,又是怎么知晓的?”
那人道:“我虽不在,但是你们一举一动皆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说的笃定,众人也相信。
绿衣老怪问道:“那教主可知这叛徒是谁?如此可恶,若找他出来,必定格杀勿论。”
那人却摆摆手,意外的来了句:“暂且不知。”
炎玉不由腹诽:不是一举一动皆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怎么不知道叛徒是谁了。
“这个叛徒也许在低层,新入门的弟子。也许,就在你们之中也不得而知。”
温雅道:“怎么可能?我们七使不是你亲自挑选的吗?”
“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温雅有些气,也不知自己气什么。是气他不信任他们还是气他说看走眼?
他接着道:“无论如何,趁他没有给我酿成更大的损失,尽快找到他。”
叶琳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那人摇摇头:“我也刚知道这件事。”
叶琳不禁想:他从何处而知?三杀可以说是江湖最大的情报机构了,日日在三杀坐镇的他们都不得而知……
“你们今后行事一定要小心,重要的讯息切记当面确认陈述,飞鸽传书再更改一道密文。还有,一切如常,有什么事就找副教主。”
温雅点头。